有人这么惊呼着。
“神医不是外出了吗?是何时回来的?”
“他方才叫住了任天心,难道是为任天心而来?”
“奇怪,神医是何时起,竟与任家有了这种关系?”
“难道二人有私交?”
当众说纷纭时,祈神医唇畔噙着一抹浅笑,温润的眸子似温和又似乎是薄凉,他徐徐走下了马车。
任天心脸一僵,瞳孔都紧缩起来,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
“祈……祈神医?”
她昨日才扯过祈愿的大旗,事先做好过万全的打算,这一辈子的智商八成都用在这件事上了,进可攻,退可守。
若是成了,兴许七皇子会因那封信件对付沈青雉。
若是不成,也无大碍,就算是露馅了,她也可以推脱自己信错了人,总之能把她自己摘干净。
可祈愿怎么就回来了呢?他不是都离开京城了吗?任天心看着祈愿,着实是有些心虚。
沈青雉看着这边,红唇一弯,竟是笑了。
她与‘祈愿’,对视了一眼,见对方似乎是有些尴尬。
她这个妹妹,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哈!不过这改变体貌特征的本事,也真是奇了,叫她很感兴趣。
“祈愿。”
沈青雉上前一步,笑着和女扮男装的庶妹打招呼。
祈愿也笑了,二人一番寒暄,心照不宣。
“祈……祈神医,您没事?太好了!”
任天心眼珠子一转,做出一副欣喜样子,像是在为祈愿高兴。
“祈神医,小女子日前收到一封信件,还以为您在外头遇见了危险,您能平安无事,心儿当真开心。”
祈愿笑道:“在下今日正是为此而来,只是任姑娘怕是被人诓骗了。听说任姑娘曾为了在下的事情找上七殿下,真是多谢姑娘了。”
祈愿展颜一笑,“所以,为感念姑娘的关照之恩,在下今日特地在摘星楼设宴,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任天心眼光大亮,还有这种好事?
之前那番算计落空了,她并未失落,重点是祈愿的态度!
祈愿炙手可热,若是能和祈愿扯上关系,她背后整个家族都要因此而受益。
“祈神医!心儿自是愿意的!”
她欢喜极了,真是歪打正着,这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
可看见旁边的沈青雉,想起沈青雉和祈神医交好,任天心心里一琢磨,做出一副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样说:“祈神医……心儿收到的那封信上,曾说……”
没等她说完,就被祈愿打断了:“姑娘不必担心,祈愿之前人未在京中,却也知晓一些。而在下也说过了,那封信怕是姑娘被人诓骗了。”
一旦被任天心说出侯府或沈青雉想要对付祈神医,无论是真是假,都难免会给侯府这边造成些麻烦。
沈青雉看任天心的眼神像看傻子似的,这人真是没救了,竟然还想颠倒黑白,就这么见不得她好?
本来任天心这人她是想自己处理的,可今日沈婉竹抱病,接着就把祈愿这个身份拿出来,她就猜出了一些。
妹妹这么做是有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