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青雉打量离漠,离漠也在打量沈青雉,虽然沈青雉易了容,但离漠看人不止看长相,许多东西都瞒不过他一双眼。
蓝姑警惕道:“姑娘,您当心。”蓝姑使了个眼色,随行的白衣侍女立即护住沈青雉,像生怕沈青雉遇险。
离漠倒是笑了,“看样子你过得不错,倒是可怜了我,车劳骂累奔波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追上你。”
沈青雉眉心一拧:“你到底是谁?”
离漠四下看看,才袖子一甩,“走吧!这里不适合说话,对了,我今儿还没吃过任何东西,等会儿到了地方,你可得记着,让人给我多做些吃的。”
沈青雉:“……”
看不出这人身份,也看不穿来意,但似乎并无恶意?
只是太被动了,离漠扭头就走,所去的地方,正是祈愿在碧城的那座宅子。
蓝姑忧心忡忡,觉得这少年真是怪人一个,她不敢大意。
等抵达地方后,沈青雉摆了摆手,蓝姑带人退下了。只剩二人独处时,沈青雉的手贴在腰侧荷包上,只要这人稍有异动,她立即放出荷包里的东西,对方绝不是她对手,这是她敢于独处的底气。
离漠眉梢一挑,“这是作甚,我对你并无恶意,说来我可是你的长辈。”
“阁下别开玩笑。”
“你若不信,不妨打听一下,本座离漠,犯不着拿这种事开你玩笑。”
沈青雉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离漠,离漠……等等!西凉那位神出鬼没,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貌似就叫做离漠?
她总算想明白了,怪不得之前看见离漠时曾有些眼熟。
去年祈雨节时,国师曾一身华服,脸上涂满了油彩,曾在祭坛上献舞,当时曾给沈青雉留下深刻印象。
“原是国师。”
沈青雉松开拴在腰带上的荷包,她拿起一杯茶,思忖问:“国师之前说,是为青雉而来?不知国师不远千里是为何事?”
“行了,丫头少打机锋,快让人弄几个酒菜,我可真快饿死了。”
沈青雉无语,末了,只好吩咐一声。
等酒足饭饱,离漠这才舒坦,“一,你那身世有些问题,你应是我中土离家的后代子孙,二,你命犯小人,最近有人想对付你,那人藏得深,你得当心着一些。”
“三,”
离漠缓了缓,才又道:“祈愿我之前见过,说起我二人也算有几分交情。早便看出她非富即贵,只是没成想……”离漠又古怪一笑,没成想,这大名鼎鼎的祈神医,竟然是侯府那个病歪歪的庶二小姐沈婉竹。
不过这话他没明着说,但他相信沈青雉听得懂。
“去年我曾为她算过一卦,她命中注定有一死劫,但如今卦象变了,是生是死,暂时不知,但我瞧着,她命数之所以改变,似乎是你给她带去的?”
沈青雉心里一咯噔,一下子想起,她自个儿早就猜测过。
原著中没有祈愿这个角色,八成是英年早逝。而离漠这些话,将她心中不安催生到极致。
“国师大人?”
就在这时,一人走了进来,正是之前出诊的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