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有鬼 佐伯刚雄是他和前妻的孩子,因为前妻患有急躁症,所以这个孩子也遗传了一部分,做事格外急躁,迄今为止惹下不少的事情。 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快二十岁了,但每次做错事,还要自己去擦屁股,唉。 “刚雄那孩子啊……” 中川川松想起了那个暴躁的小男孩,微微一笑,她很喜欢这种孩子。 因为有个好处,他没有资格争夺家产。 自己与佐伯桃太郎结婚之后,日后必然也会有孩子,而自己的孩子也必定继承桃太郎的家业。 至于这些房子? 无所谓了,就交给那个家伙吧! 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钱——至少和这个家伙的企业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中川川松在某些时候,觉得自己也算得上一个宽明的人,她抓住后者放在自己臀部的手: “既然你已经下好决定了,那我带你去看看这边的房子吧。” 随后,拉着向前。 走进二楼,一个大厅,厨房也在这层。 她拉着后者的手走到大厅,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有着无数的回忆,但那些回忆对于她而言,都不算美好,嫁了一个窝囊废,生活也只剩下无趣和憋屈。 “这边什么时候能腾出来?” “随时,那个家伙急着拿钱,说是要去海外旅游。” “但,我听说你们还有个女儿。” 佐伯桃太郎想到这点,目光不经意的看了后者一眼,当看见后者眼中出现迟疑后,心中便已经下定了决断; “这是一个薄凉的女人,刚雄日后肯定压不住她,甚至,她连自己的亲女儿也没放在心上,日后为自己生了孩子,会不会也会像这样?” 自己应该早做防备,到时候想办法将她和自己割裂开来吧,至少让她没办法染指自己的企业。 而当看见后者那如炬的眼神,中川川松心中一慌,强颜欢笑的说道:“这,我到时候会给她打生活费的,主要是这边房子归属权还在她父亲身上,他父亲对这个孩子很是不喜。” “嗯。” “到时候我会给她一笔补偿,作为搬出去的代价。” “或者让刚雄给她一个房间住着吧。” 他也不想面前这女人再带一个孩子回去,毕竟自己是二婚、家里已经有了个脾气暴躁的长子。 “这些事情以后可以再说,放心,我会补偿那个孩子的。” “嗯。” “我去上面看看。” 在这时,他忽然说道。 “我带伱上……” “不用,我还不至于老到那种程度。” 他双手背在后面,缓缓走向楼梯口。 在这时—— “中川川松。” 后者莫名打了个激灵,目光看向那楼梯口的身影:“你刚才叫我了?” 闻言,桃太郎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转过身:“你幻听了吧,我上去看看楼上构造,叫你干嘛?” “好吧,可能是我听错了。” 但说实话,刚才那声音她听得无比清楚,就像是他在自己身后喊自己名字一样。 这个家伙也有些老年糊涂了,不过对于自己而言正好! “你,答应了哦。” 可就在下一刻,好似在耳边响起,如窃窃私语般的声音让她头皮一麻,身体莫名竟是产生几分惧意,她猛地转过身,身后,空无一人! “谁,谁在那里?!” 她对着楼梯拐角大吼,下一刻,一只苍白的手、缓缓抓住楼梯,她甚至能看见那手掌上一根根交错的青筋,还有黝黑的手指甲; 一瞬间,头皮像是炸了一样,先是后退几步,随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嗓子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发不出声音,只有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 “什……什么东西?!” 她闭上眼,心中害怕的想要捡起一边的包,砸向那边; 可就在这时; 一阵冰冷的触感从右手传来,猛地睁眼,几乎不受控制本能的便看向身后; 然后—— 入眼的是婴儿的脸、布满血丝、但却如成人一样巨大、婴儿的脸,身体则是扭曲的、畸形的婴儿身体,而此刻,自己,正抓着它的手! 嗓子的束缚在这一刻似乎被解开,疯狂甩手,整个人凄惨的叫着,狼狈的爬行,但下一刻,左脚被猛地拽住,狠狠拉向拐角的杂物间; 恐惧、绝望,所有的情绪侵蚀大脑,思维一片空白; “你在叫什么?” 桃太郎不满的背着手从拐角处走过来,他过来便看见中川川松一个人在拐角的门口,手舞足蹈、疯狂的大叫,简直像一个神经病一样! “这个家伙,该不会也与自己前妻一样,患有癫病吧?” 他有些后悔了。 她打了个激灵,随后猛地醒过神来,恐惧的看了身后一样:“鬼,有鬼!” “逃!” 她甚至不顾桃太郎还在房间里面,整个人癫狂一样朝外边跑去; “坏了,这个家伙……或许真的有病。” 桃太郎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又只能选下一个了。 随后背着手,缓缓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角落; 一缕被扯下来的布条,被猛地抽进角落,随后便传来咀嚼的声音; …… 黑暗中,伽椰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这一觉她睡得很香,依稀记得上一次这么香的时候,还是幼时自己去奶奶家里。 不过后面奶奶去世后,自己便—— 等等?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伽椰子这时才注意到现在已经一片漆黑,心中暗道糟了; 老师该不会要回来了吧? 要是让老师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不敢多想,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按了开灯; 下一刻——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因为, 在那办公桌的椅子上,正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怀中抱着一只黑猫。 在这时,黑猫似乎感受到自己主人的醒来,从吉崎川身上猛地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喵了一声,随后想要跳上去。 而此刻,吉崎川因为怀中的动作,也被惊醒。 揉了揉眼睛,看见床上赤脚站着、带着褐色帽子的伽椰子,他打了个招呼; “醒了啊,感觉身体还好么?” 后者近乎瞬间脸便变得涨红,双手想要将帽子拿下来,但伸出手,又停在空中半天,最后都快哭了一般的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