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继承者们 “在那一刻，人类将飞升，超越古圣，超越灵族……” 光欲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那是祂展现给帝皇的美梦，也是给祂自己的。 “那你呢！你告诉我你的位置在哪里？！帝皇坐上那个马桶我想是为了人类，那么伱会坐在哪里？” 荷鲁丝突然提到了第六邪神一直避开的话题。 拉司忒陷入了沉默，祂的计划，似乎破产了一半。 不然也不会有未来的创世之王和神血天堂计划，那不在窃取四神权柄光辉飞升的这一个计划之中。 “荷鲁丝，窃取四神的力量是有代价的。 伊博萨斯不可能真的承载色孽的力量，事实上那些欢愉之力一直在我这里，由我来净化着。 我固然对你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但不至于让你对我产生这样强烈的欲望。 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相当于欢愉源头，净化过程中总有污秽泄露。 但我对这一切进行了克制，我一直在拒绝你，这也是净化的一环。 今后，你也再不会对我有任何过分的欲望，因为登神仪式已经来到尾声。 艺术，知识，力量，生命，我每个都需要净化一次，才能给帝国的新神赋予纯净的权柄。 在我完成这一切之后，我会进入混沌。 四神会与你们争夺权柄，所以我需要在亚空间，无数次的杀死祂们，让祂们永远都在死亡和复活中轮回，没有精力出来干扰这一切。 混沌中唯一真正算得上活着的神祇，将只有我一个。 每四十四年，我会把所有次级神屠一遍，剩下的时间，我堵在四个老东西的复活泉水上，享受虐泉的快感。 我不会坐上那个王座的，不会的，我没有帝皇那份觉悟，我是个自私的邪神。” 光欲用了听起来尽可能让人接受的说法，祂道出自己的卑鄙。 “所以福格瑞姆对我也是因为您的色孽权柄净化仪式……” 荷鲁丝面对这沉重的话题有些无法接受，她干脆转移了话题。 “嗯，这个，其实，就是……她原本的为人。” 光欲低头，郁闷得很，因为这搞得祂有点不知道怎么安排凤凰的位置。 帝国诸神确立以后，总不能给福格瑞姆弄个茶艺之神。 “帝皇人类之主的位置，是属于您口中所谓圣吉列斯的，那么，谁来接替您，继续引导着追光者，您身入混沌后，我想，应该连化身降临现实的机会都没有。” 荷鲁丝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接替众光之主的位置，成为所有原体和光欲门徒的领导者。 “很遗憾，荷鲁丝，新的光明欲望并不是你。” 拉司忒没有给予她任何安慰，直接冷酷地道出事实。 “我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个人，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您就说过，您所喜欢的特质，在我身上并不多，我想知道，您选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荷鲁丝也准备开始自己的计划了，她想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至少，不是让教父孤独的踏上混沌之旅。 “他叫安格隆，一个在所有原体里，都称不上出众，很难找到闪光点的孩子。” 拉司忒的目光飘向遥远的星河。 “为什么？” “因为，他和我很像很像，我和他是近乎一样的人……” 光欲需要红沙之主的能力，那可以抚平人心的能力。 安格隆是祂在原体中最喜欢的孩子，祂在原体中的长子。 安格隆将承担起维护帝国诸神平衡的作用。 没有屠夫之钉，没有被帝皇一而再再而三的毁灭人生价值和生命意义，再加上光欲的全心培养。 这个原体将成为真正的天使——光欲的使者。 巴巴尔星。 伊博萨斯手持巨剑，在狂沙风暴中，一步步接近那地平线尽头的艺术之神。 可是以它的力量一个大跃就能到达的距离，仿佛永恒一般触不可及。 这是神祇对大魔的压制，真正的天壤之别。 光欲净化后的纯净权柄，正在源源不断涌入画家的身体里，令他升华。 “来啊！直面我！真正的神！拥有厄洛琉斯真正力量的存在，光欲最爱的孩子，来！直面我这蝼蚁！” 无力与悲愤让伊博萨斯变得歇斯底里。 “好啊！” 地平线尽头，一张画纸飘来，上面有着这样一句话。 伊博萨斯甚至不需要想就知道，对方在它开口前就扔出了这张纸。 对方已经拥有混沌主神的基础，只不过力量和神性都太微弱了而已。 狂风平息，艳阳高照，画纸已经消失在天际尽头，吹向整个银河。 伊博萨斯提着手里的巨剑，用它认为最畅快的方式，冲锋，挥舞。 画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瞬间就掠过漫长距离的狂赌之渊将巨剑刺入画家身体。 可是，真的刺入了吗？ 巨剑接触到“努斯格林”的瞬间，立刻化为满天的蝴蝶。 被这绚丽淹没的伊博萨斯扔掉了手中的巨剑，它扑向“光欲之子”，用手和爪子以及尾巴充当武器。 它的愤怒得到了宣泄，不止过去了多久，它感觉到，“画家”终于死去了。 它也直起身来，看向天空的太阳和行星巴尔。 它笑了，边笑边哭。 蝴蝶重新飞了回来，爬上它的身体，开始啃噬这罪孽之躯。 伊博萨斯就这样死在了看似美丽实则危险的虫子嘴下。 画面拉高，再拉高。 现实宇宙的第二个混沌主神，正在看着祂的画。 从始至终，伊博萨斯没有真正的到达过巴巴尔星。 它只是走进了艺术之神的画里，在这画中得到了艺术之神赐予的最后一战。 它所看到的巴尔行星和太阳，只不过是努斯格林的两只眼睛罢了。 画家慢条斯理的收起所有画具。 接着祂起身，手指轻点，打开一道属于祂的灰烬之门，这是拉司忒给祂的权柄。 努斯格林走了进去，在登神的长阶上，踩着一张张画纸，慢慢攀爬。 这一刻，这些画纸正被太多存在凝望着。 无尽者塔拉辛，笑神，帝皇，虚空龙…… 无论这些银河的强大生命在何处，他们看到了新神登基。 为了避免普通人看到自己从而死亡又或疯狂，努斯格林没有向无法承受的存在传达祂已登神的概念。 画家爬过四十四条长阶，最后来到祂的面前。 光欲之子跪在光欲脚下。 祂扶起了祂。 “事事顺心。” “事事顺心。” 努斯格林起身后，走向那把由厄洛琉斯脊骨化为的巨剑。 祂的指头触碰到巨剑的瞬间，脊骨巨剑便自行脱离了无主之地祭坛。 那些画纸长阶开始一张张向上飞来，最后来到努斯格林的面前。 它们自行折叠，组装，最后，变成了一把剑鞘。 艺术最高的造诣是什么，艺术之神还不知道。 但祂用颜料、纸、笔的结合物困住了杀戮、死亡以及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