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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搁那没屁割愣嗓子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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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搁那没屁割愣嗓子呢 黄国富咧嘴一笑,“老三呐,我大哥就这样儿,你别跟他一样啊。” 这时,李福强没忍住,他盯着黄大喇叭说道:“就嫌乎你家狗搁那扯篮子叫唤了,咋地啊?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我们特么追一天,将要追上,全特么让伱这几条死狗给祸霍了。” 黄大喇叭闻言瞪起眼珠子,抬手指着李福强,喊道:“你特么说谁家死狗呢?麻痹的,我给你脸啦?” 打狗围养狗的猎人,都喜旁人夸自家狗,要是有人骂自家狗,那无疑是得罪人的。 可这黄大喇叭说话死难听,刚才柴兵开口就告诉对方三人,说他们追一整天鹿踪,被这三狗给搅合了。 这要是正常人,哪怕不赔礼道歉,也得说点好话吧? 啊,真对不住,狗这玩应放出去就不听使唤,我也没招,几个兄弟受累,多担待点。 这话多简单呐,可黄大喇叭硬是来了两句带刺的话,给柴兵噎的心里直干哕。 故而李福强恼羞成怒,才夹枪带棒的怼回去。 这时徐宁沉着脸上前,抬手将黄大喇叭指着李福强的手扒拉下去。 “太平的?” 黄大喇叭一怔,“昂,太平的咋地?你谁啊?” “我叫徐宁,住在庆安。” 黄大喇叭听到这名,歪头仔细瞅瞅他,道:“庆安老徐家二小子?” “恩。” “你咋搁这呢?” “打牲口。” 黄大喇叭见徐宁没咋搭理他,便瞅瞅柴兵身后的李福强和王虎,眯眼道:“这事是我嘴臭了,但这兄弟不该骂我家狗。” 李福强见他有些服软,白愣眼珠子道:“你要是说话不臭,夹枪带棒怼我兄弟,我能骂你家狗啊?” 黄大喇叭瞅着徐宁,道:“是,这事我办岔劈了。” 柴兵扭头看眼徐宁,心里有些疑惑,刚才这人还耿耿脖子呢,咋听着徐宁名就服软了呢? 王虎知道咋回事,但他一直记着徐宁的话,并没有吭声。 这时,黄国富紧忙插诨打科,道:“诶呀,刚才我就该寻思过味来,昨晚间老大就跟我说了,但我没寻思那么多!你们是我柴大爷找来打牲口的吧?” “恩。”徐宁点头。 柴兵说:“黄哥,你们不是找人么?咋还放狗打上牲口了呢?” 黄大喇叭撇过头,像是有点抹不开脸。 黄国富拉着身后那年轻人说:“这不放狗找呢么。他是张广志大儿子,这是望兴老柴家你三哥。” “三哥。”张亮脸蛋子被冻的痛红,眼睛满布红血丝,鼻涕拉瞎的朝柴兵打招呼。 徐宁听到这年轻人是昨天搁柴绍嘴里听到的,被狼群给掏了那人的亲兄弟。 便打消了和对方纠缠的念头,毕竟那小伙被狼掏了,到现在都没找着尸体呢。 徐宁等人可不能耽误人家办正事。 但找人、找狼哪有领狗的啊?这不净办糊涂事儿么! 所以他瞅眼黄大喇叭,说:“使狗找人啊?挺有招啊。” 这话给黄大喇叭整的面红耳赤,低头说:“这不没招么,我打溜儿差点意思……” 李福强适当的说道:“刚才瞅你那傲样儿,我寻思你打围挺硬呢。” 黄大喇叭梗着脖子,回道:“那我不寻思搁外头不能给庆安丢人么,要不硬点受人欺负咋整。” 李福强正要再怼他两句,却被徐宁拦下。 他瞅着柴兵说:“三哥,鹿踪断了,咱回吧?” “行,回吧。”柴兵应声,瞅着黄国富说:“黄哥,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啊。” “诶,不好意思哈,我大哥就这人。” “嗯呐,走了哈。” “诶。” 随即,徐宁、柴兵、王虎和李福强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 而原地的黄国富、黄大喇叭和张亮则目送他们走出二十多米远,这才朝着狗消失的方向追去。 三人奔跑的途中,黄国富撇眼黄大喇叭,问:“大哥,你不挺硬么,咋听那小孩名就软了呢?” 黄大喇叭没好气道:“那是个牲口!你不懂。” “牲口?这咋还骂人呢。” “这可不是骂人,那徐二宁打小就不是个物,搁街里混好几年,今年才消停搁家呆着,我听说他搁街里玩的挺猖,有俩兄弟都吃花生豆了,就他啥事没有。头些日子,他就上山打围了,整好几窝猪,还猎头熊……” “那常家兄弟偷他熊,让他堵家里都不敢出来了,而且我们屯子的许大炮,将青狼扔给他了,知道啥意思不?” “啥意思?”黄国富没明白。 “还啥意思,那意思就是许大炮挺看好他呗!况且,他爸也不是啥好玩应的,搁林场当大会计,场长都得跟他爸好声好气说话,明白不?” 黄国富一愣,“那你是害怕呗。” “不是怕,我是特么得罪不起,玛德,他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损!瞅瞅给那常家兄弟整的,这些天都没敢出门。” 黄大喇叭叹口气,“我是没寻思他能来望兴这头,我来前儿你咋不告诉我一声呢?你要告诉我,我咋地也能猜出来啊。” 黄国富无奈道:“柴家老大是我铁杆大哥,他嘱咐我啥都不能说。” “艹,你嘴倒是挺严,就我嘴跟棉裤腰似的呗。” “诶呀,我不是那意思……大哥,这狗咋没动静了呢?” “跑没影子了呗,沙楞蹽吧!” …… “沙楞走吧!” 柴兵听闻徐宁以前的光辉事迹后,便眉头一挑瞅着徐宁,只见徐宁老脸通红,催促道。 “哈哈…兄弟,你还骂过许炮呢?挺有缸啊。” “诶呀,那前儿岁数小不懂事。” “恩,那常家兄弟后来咋着了?” 王虎接话道:“后来我们不就来望兴了么,还没腾出手收拾他俩呢。” 柴兵点头:“是该收拾,我听你们讲,这俩兄弟确实不干人事,还想抢我常叔家业?” “三哥,以前没听我大爷说过啊?” “没听他说过,我爸那人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都藏在心里头。” 柴兵说完,瞅着徐宁道:“兄弟,这些天你是接二连三让我受惊啊,没想到你搁街里玩的那么猖,往后我去庆安街里有事,踢你好使不?” 徐宁咧嘴,“好使啥啊,提我多挨顿揍呗!” “哈哈……” 笑罢,柴兵问:“那明天咱还追鹿踪不?今个没瞅着鹿,给我心整得贼乱。” 李福强撇嘴说道:“别说你了,我这心也乱糟糟地,要不是那四条狗,咱保准能找着鹿。” 徐宁摇头说:“没眼的事就别说了,咱俩望兴的事让黄大喇叭知道了,等他回去用不上两天,庆安那片都得知道,你瞅着吧。” “说就说呗,他要敢巴巴没用的,我大嘴巴子拍死他!” 李福强倔驴似的说道。 王虎询问道:“二哥,你琢磨那黄大喇叭能给人找回了么?” “咋找啊,他寻思自个家狗是警犬呢?闻个味就能找着人?” 李福强说:“我琢磨他也是搁哪没屁割愣嗓子呢。” 割愣就是搅合的意思,动词。 四个人在路上说说笑笑。 只感觉没用多大工夫,就回到了龙爪沟。 随即,驱车回家,刚到柴家门口,天刚好要暗下来。 孩子们已经放学回来了,正在柴鸿雁的辅导下写作业。 这些天柴鸿雁见着徐宁,只低声喊声徐叔,便没旁个话了。 徐宁就知道柴良玉和俩儿媳妇瞎琢磨的事儿,她是知道的。 虽然让徐宁巧妙化解了,但柴鸿雁心里头却有点尴尬,她有时想到她爷和她妈乱点鸳鸯谱,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徐宁这些天与往常同样的态度,让柴鸿雁心里好受不少,所以这声徐叔是真心实意的。 刚进外屋地,便看见大嫂三嫂在和面、调馅。 徐宁几人进屋与众人打声招呼就去换衣服了,而柴兵却直接进主屋找到柴良玉,将上山碰着黄国富的事说了。 柴良玉听后眼睛一横,对着柴兵一顿痛骂,说人家都跟你呜呜轩轩了,你搁那杵着干啥?得亏强子放话了,要不然你几个回来不得憋屈死? 柴兵无奈说:“那不是我大哥铁杆么。” 柴良玉瞪眼道:“你还是你大哥亲弟弟呢!完蛋玩应。但这二宁挺有尿啊,报个名对方就落落尿了?” “嗯呐,当时就说软话了,我寻思他们搁山上找人,所以就没跟他们继续扯。” 柴良玉点点头:“你回去换身衣服,这几天给你搁山上跑疯了,玩的挺开心呗?” “哈哈,爸,你别说哈,这打围挺有意思,我连攮两头老母猪,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 “咋地,当初跟你许叔打牲口前儿,咋没这样啊?嫌乎你许叔岁数大啊。” “诶呀,哪能啊,我许叔根本不让我动手。” 柴良玉笑说:“那就对了,你许叔平常办啥事都挺好,就是打围前儿挺隔愣子!” 隔愣子、隔路、独性、特性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说这人跟旁人两道劲,不一样。 这时,徐宁三人进屋,柴良玉拉着徐宁一顿唠,还夸李福强两句,说他今个为兄弟出头比柴老三硬气。 李福强打个哈哈,将此事盖过去,便没有再提。 临近饭点儿,柴绍和柴锋回来了,三嫂吆喝一声放桌子,众人就动了起来。 今晚间烙的馅饼,整整两大盆,摆在桌面瞅着都瘆人。 不过接近20人吃饭,两大盆都好悬没够吃。 饭后,大嫂三嫂和柴鸿雁在外屋地刷锅洗碗。 屋里一众老爷们就开始侃大山胡咧咧了起来。 “老三,你当时就该扇他!玛德,要不是咱家借车,他特么能来望兴啊?净特么扯淡!” 柴良玉听老大护着兄弟,满意的点点头。 “我不寻思跟他呛呛起来,怕你难做么。” 柴绍白愣他一眼,“我难做啥啊?我是跟老黄关系不错,那我也不该他大哥的,跟咱家比比叨……” 这时,柴家门口突然闪出俩人。 当即在窝棚里趴着的狗帮就窜出来,朝着门口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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