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主动来了。”
叶希贤眼神复杂。
按察使司副使,职掌一省为按事分巡察兵备、学政、海防、清军、监军等。
墨麟笑道:“既然你有了旨意,我当然要找上门。”
叶希贤心里感受到了压力。
高勉案查下去,牵扯的人会越来越多,他有这个准备,没想到第一条大鱼却是按察使司的大佬。
“高勉被害,是你安排的吗?”
叶希贤沉甸甸的问道。
墨麟摇了摇头。
“高勉是意外。”
“呵。”
叶希贤冷笑一声,“先不提高勉巡边是否是旧例,突然提前了三个月的巡边,难道不是阴谋?”
对下面的人,叶希贤可以用刑。
但是面对墨麟。
他无权用刑。
因为墨麟是按察使司实际掌权人,整个衙门都是墨麟的下属,叶希贤有什么实力可以对墨麟用刑。
墨麟的主动跳出来,又何尝不是一种反击。
在叶希贤的杀威棒下,墨麟的出现,打断了叶希贤的脚步,对于高勉一案,叶希贤已经查的越来越清晰。
“王臬台的突然离去,让按察使司混乱了一阵,我当时虽然暂代其权,实际上并不名正言顺。”
“因此才让高勉负责巡边之事,当时的衙门人心惶惶,考虑夏收前启动巡边工作,提早进行安排,以此避免耽误工作。”
墨麟几句话解释了个透彻。
道理说得通。
因为按察使司的原因,为了保障巡边的顺利,提前进行,用更多的工作时间来应对可能的意外。
如果按照墨麟的说法,根子倒是出在王礼身上了。
因为王礼的离去,才导致的一切。
叶希贤深深的看了眼墨麟。
墨麟的出现,让他的这条线断了,几日来的努力做了无用功,现在继续在按察使司查下去也是浪费功夫。
既然不同路,叶希贤也不愿跟墨麟多言。
第二日,叶希贤重新“杀”去了边地。
这一回。
他带着旨意,势不可挡。
几名士兵被下大牢,连赶来的房宽也阻止不了叶希贤动用大刑。
“打。”
叶希贤冷冷的说道。
行刑的人换了三批。
谁要是行刑的过程中放水,那么下场立马变得一样。
整个卫司衙门乱做了一团。
叶希贤获得了圣旨,他的权利就是这么大。
圣人让叶希贤查清楚高勉一案,那就没有人敢挡叶希贤,犹如过江猛龙。
暴力破解,永远是一种解法。
几名当初调遣护卫高勉的士兵,被打的奄奄一息,背上臀上血迹斑斑,已经站不起来。
坐在案台后的叶希贤无动于衷。
不松口,那就打残。
打残不松口,那就打死。
因为没道理几名士兵好端端的就这么回来了。
在按察使司的调查,虽然被墨麟挡住了,但是叶希贤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高勉是被害死的。
堂堂一省官员被地方害死。
只这个理由,叶希贤敢把天捅破了,也无人能说他不对。
“叶御史。”
大堂下坐着的房宽,皱眉看向叶希贤,不满的说道:“做的太过了吧,再打就要残了。”
“房同知,本部许你旁观,不是让你妨碍本部办案,还是你看本部年轻,就敢欺本部?”
叶希贤丝毫不客气。
房宽胸膛快要气炸了,可他不敢多说。
圣人。
远在千里之外,但威望不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