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姓助理瞟了眼陶明远,艰难开口:“最后一个是……” “别吞吞吐吐,说吧。”陶明远反而催促一句。 “是陶路安!” “你怎能这么干?不是害我吗?吴署,直接开除吧!”陶明远怒不可遏,“太让我失望了!” 他还扬起巴掌,一副打人的样子,被吴素素喝止。 “陶路安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吴素素喝道:“你说的每句话都是证据,事后我会派人逐个核实!” “吴署,不用查了,他是我堂弟!”陶明远急忙说道:“小杨,他犯事你怎么不给我说,居然暗中帮他,你知不知道这不是帮,而是害他!” “吴署,我也有责任,愿意接受惩罚!” “不,跟你没关系,是我私下背着你干的,无论什么处分,我都接受。”杨姓助理的意思很明显,想揽下所有责任。 吴素素当即宣布,陶明远停职,杨姓助理免去职务,待调查清楚,另作处理。 同时,派人前去逮捕潘粤忠,陶路安等人。 至于将来怎么处置陶明远,林寒无所谓,相信吴素素会秉公执法。 潘高毅闷闷不乐地喝着咖啡,看了眼时间,抓起手机,急忙拨出一个号码,却没有人接听,他神色骤变,看向正在玩手机的儿子,喝道:“可能出事了,你先躲起来!” “为什么要躲?”潘粤忠有点懵圈,莫不是林寒要对他父子两个动手。 潘高毅支走下人,神色凝重:“十分钟前,我接到信息,你在逍遥足疗城的龌龊事暴露了,陶明远可能已经出事,如果没猜错,警方正在赶来的路上。” “先躲一阵子,只要警方找不到那个女孩,任厚金再突然暴毙,你才有机会逃避惩罚!”潘高毅快速交代着。 意识到事态严重,等伤势痊愈,父亲估计都摆平了,如是想着,潘粤忠坐车离开。 刚走没多久,几辆警车停在潘高毅院外,全副武装的特警冲入别墅,搜了一遍也没找到潘粤忠,而潘高毅表示没见过儿子,不知去向。 另一队人马赶到万泉商务大厦,在三羊医药公司也没找到。 当警方走后,潘高毅神色无比凝重,他在警署那把伞没了,避免殃及到自己,需要与之撇清关系。 目前,他还不是家主,这件事瞒不住,必须让老爷子知道,于是火速前往潘家老宅。 帮完林寒,吴念慈就去理发了,而林寒接到狄武电话,二人相约在一个茶馆见面。 怎么还没走?此行还有别的目的?林寒疑惑着前往茶馆。 雅间里,只有狄武一人,他嘴上叼着一支烟,吞云吐雾,没想到他还吸烟,林寒在他对面坐下。 “老领导,你没走啊?”他率先开口。 狄武吐了个烟圈,不爽道:“四长老的位置本该属于我,却被你小子抢了去!想不通啊!” 嗯?林寒皱起眉头,是狄武让他进长老阁的好不好? “你给我的腰牌,逼着我收下,还逼我做四长老!什么时候跟你抢了?” 狄武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是你小子走了狗屎运,被神州武部那位魔皇看中,像你这样一步登天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魔皇?在神州武部什么职位?我没见过他,为什么让我进长老阁?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林寒笑呵呵道:“咱两个算是老朋友了,给我讲讲呗!” 好端端的天上掉馅饼,让他不安,很想知道原因。 “整个神州武部,她说了算,你说啥身份?我怀疑她是你亲戚!” “总部大佬!不认识!叫什么名字?”如今自己是长老阁四长老,竟不知领导名字,说出去怕是没人信。 “洛无双!”见林寒茫然的样子,确定不认识洛无双,狄武更加纳闷,只是上次偶然机会向洛无双提过林寒,却引起了她的兴趣。 “昨天她已见过你,在直升机里没出来!临走前,让我转告你,别给长老阁丢人!” 林寒忽然想起一事,忙问:“洛无双,听着咋像女的?” “对啊,她就是女的!”狄武悠哉地喝着茶,“别看是女人,却令人胆寒!” 他继续道:“你铲除太溪堂,除掉袭击莫夫人的凶手,功不可没,魔皇看在眼里,兴许是授予你四长老的原因,不过,你忽略掉一点,龚琦坤也是否受人指使,杀得太早了!留下谜团!” 林寒想说龚琦坤父子是狄漫妮杀的,突然愣住,因为一个念头一闪而逝,又急忙否定,狄漫妮不可能杀人灭口。 狄武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已进入烟雨盟黑名单,今后将麻烦不断!希望你这个四长老别夭折!” 二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狄武走了! 林寒心中却有个大谜团,魔皇为何让他做四长老,狄武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等见到本人问个清楚。 让林寒能接受的是他这个四长老是个闲职,比较自由,不受约束,比做一个地方武部负责人清闲。 看了眼时间,已接近中午,本想回华龙别墅,一想到苏紫衣和秦如歌都走了,没心思回去,便去了翠宝斋分店。 到的时候,店员都去吃午饭了,店里只剩下月影和店长路美霞。 “林总,那老头估计不敢来了!有可能早已离开深城。”路美霞心有不甘,损失两千多万,不可让凶手逃走。 后悔当时没报警,不然,人早抓住了。 林寒仔细分析过,那么多古玩店,只来翠宝斋分店破坏,针对性极强,他认为幕后主使不是任厚金就是潘高毅,而潘高毅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家的产业也涉及到古董。 不管是不是潘高毅,都要收拾他,警方抓他儿子仅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对潘家产业精确打击,先搞垮三羊医药,再对潘家旗下的金店珠宝行和古玩店下手,就算不整死他,也要打得服服帖帖。 一整套计划应运而生,勾结赵阴企图除掉他,既然做了,要付出惨重代价。 叮铃铃。 一个电话打入,林寒瞟了眼,是个陌生号码,稍微迟疑下接通。 “师父是你吗?我是你徒弟禇伟民啊!” 那边传来急促而兴奋的声音。 禇伟民?林寒自是记得他,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动车上跟吴念慈治病,第二次是给梦子瑶治眼疾,因赌注输给他。 “别乱叫!我可没你这样的徒弟!说吧,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