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就在林寒即将睡觉之时,一个电话打来。 当看到来电显示,他微微一怔,苏紫衣这么晚打电话干嘛?急忙接通。 “喂,你在哪?我去找你。” 那边传来女人熟悉的声音,听着是那么亲切。 她来龙都了?林寒立即报出地址,并问她在哪里。 苏紫衣却淡淡说道:“我在医馆门口。” 不会吧?林寒以为女人骗他,走到窗前,朝下望去,却见下面站着一个女人,正是苏紫衣,后者还抬头向他招手。 她怎么知道这地方? 嗖,林寒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苏紫衣近前,来之前不打招呼,莫不是查岗的吧? “小心摔着了。”苏紫衣柔声道。 林寒憨然地笑了笑,“没事,你怎么突然来了?” 说话间接过她的背包,苏紫衣一甩秀发,“晓婉出事,你跟唐文朝斗得你死我活,我能放心吗?” “是晓婉给你说的?”林寒问道。 苏紫衣轻轻摇头,说是见到夏德南了,是夏德南告诉她的。 林寒把她带回卧室,本想给她安排房间的,但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已有肌肤之亲,没啥避讳的。 “都是谁住在这里?”在楼下时候,苏紫衣发现其它房间亮着灯,下意识问出口。 “是我的助理月影。”林寒不敢隐瞒,以防苏紫衣误会,特意加了‘助理’两个字。 苏紫衣没说什么,月影随林寒走南闯北,而且身手不凡,跟保镖没有区别,有她留在林寒身边,安全就会多几分保障。 她相信林寒和月影之间没有擦出火花,再者,两个都不是那种人,而自己不能陪在林寒身边,需要有人照顾他。 “今晚就住这儿吗?” 林寒点头,“随你意,想住哪儿都行。” 苏紫衣环视房间一眼,套房装修得挺精致,干净卫生,于是拿着换洗衣服去了浴室。 咕噜,林寒深深咽了口口水,今年难免一场大战,可是眼前浮现袁清舞的身影,心情瞬间变得糟糕,暗叹苏紫衣来得不是时候。 不久后,苏紫衣身着睡裙坐在林寒身边,说道:“听说唐文朝死了,是死在你手里吗?” “对,他可以报复我,但是不该绑架晓婉,不该设置陷阱欲置我于死地!三番五次杀我,不能再心慈手软!所以,把他干掉了。” 原以为苏紫衣怪他鲁莽行事,哪知女人俏脸冷寒,“杀得好——” 嗯?林寒看向她。 苏紫衣继续说:“任何想要杀你的人,在保证自身安全情况下,支持强势反击!大不了花钱摆平!一千万不够,那就砸一个亿!” 随后又道:“你是我男人,只要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但是我不希望你冒险!比如干掉唐文朝,一旦让唐家抓住把柄,会非常麻烦,钱财未必能摆平!” “杀人这种事,以后让别人去做!即使出事了,你能出面解决!” 林寒握住女人的手,淡笑道:“别忘了我的职业,医术既可救人,亦可杀人!而且杀人于无形!只要我不说,谁都查不出是我杀了唐文朝。” “杀一个人,我有一百种方法!” 苏紫衣摇了摇头:“以后再有该死之人,让我弟飞扬去做!” “呵呵,他可是你亲弟弟,不怕他出事吗?”林寒将女人轻轻揽入怀里,鼻子凑到她的秀发上,嗅着沁人心脾的香水味,令人陶醉,不可自拔。 “你是武部的人,就算他出事,你能罩着,如果你进去了,谁捞你出来?” 苏紫衣又向他问了很多问题,一问一答,二人畅所欲言的聊起来,从沙发上到床上,当得知袁清舞遇害,整个房间的气氛骤然下降。 听闻林寒遇到那么多劫难,女人紧紧抱住他,说道:“你要抓紧培养自己的势力,身边多收几个高手!像月影这样的,有五六个就好了!” 林寒苦笑,不知道月影哪一天就走了,不可能留在他身边一辈子,提升自身实力才是王道。 想起唐家二号供奉武一岳,太妖孽了,何况一号供奉还没露面,如果对他斩首,他和月影联手打得过吗? 必须短时间内提升实力,怎么提升?阴阳丹已经服过,无论再吃多少,已没意义。 嘶,想起有一种特殊功能,那就是吸收灵气,现代的大都市灵气稀薄,想要寻找比较困难,何况没有时间。 古董?真正的古董,都蕴含着久远的灵气,现在让秦如歌运过来一批,显然不太现实,而且损失太大,如果去古玩城,给人家破坏了,显得不地道。 要是去鬼市捡漏?真正的古董可遇不可求,耽误时间,思来想去,目标瞄向了唐家,幕后主谋,极有可能是唐老爷子,不能便宜他。 唐家有藏宝室没?想及至此,有些激动,不过,一想到唐家供奉,就算混进去,也容易被发现。 明天打探下唐文朝的殡葬时间,他要让唐家多付出点代价。 第二天早上,林寒起床时,苏紫衣还没醒,睡得太晚了,大概四点多才睡,另外,她正处于月事期间,避免她沾凉水,帮她把衣服洗了。 走出房间,却见月影和药泗邈正在等他,药泗邈告诉他巩阳伯的家人正在警务处了解情况,一会儿直接去殡仪馆。 林寒回头看了一眼,带着二人前往殡仪馆。 上午九点,林寒见到巩阳伯的家人,是他的儿子巩炎彬,就他自己来的,据说其母病倒,妹妹在医院照顾母亲。 林寒觉得对不起巩阳伯,给了巩炎彬三百万,叮嘱他好好照顾老母亲,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 巩炎彬是个明白人,虽说杀手是冲林寒去的,但属于无差别射杀,他父亲的死与林寒无关,向林寒表示感谢,带着巩阳伯的骨灰走了,迎面走来两个人,竟是林寒几天没见的朱温茂父女。 “炎彬贤侄,你爸死得太惨了,太无辜了!” 朱温茂认识巩炎彬,几步冲到近前,摸着骨灰盒,竟挤出几滴猫尿,他还瞥了林寒一眼,痛心疾首道:“你爸原本不该死,都怪陆寒,树敌太多,还让你爸坐在包厢最外面,明摆着挡子弹,太阴险了。” “老巩,但愿天堂里没有伤害!你一路走好啊!想我的时候,请托梦给我。” 被朱温茂这么一煽情,巩炎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哗哗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