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想了片刻,已经有了办法。 他用手机拍摄了设备传给技术人员,询问他们是否可以找到,服务器保存的指纹和虹膜数据? 林寒要用自己保存在神州武部的指纹和虹膜,替换掉当前的数据。 很快,技术人员回复,替换工作已经完成。 林寒先在检测器上按了指纹。 绿灯闪过,顺利通过。 接着,林寒又把眼睛凑近虹膜检测器,不一会儿,安全门传来咔哒一声,他转动金属舵,拉开了房门。 林寒松了口气。 有一个顶级团队辅佐真省心。 房间里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忍不住摘下夜视眼镜,打开电灯。 一百平方米的房间,有一排排货架,整齐堆满半个屋子的居然都是现钞! 剩余的货架上摆放着古玩字画、名表钻石,真是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这些应该都是鑫盛社地下钱庄日常交易和抵押品。 粗粗估略,货架上的现金和物品应该超过几个亿。 既然来了,当然要贼不走空,能拿还是要拿一些。 林寒从房间里拿了两个装现金的箱子,装满了现金。 他又卷走几幅字画,拿走春秋时代的古钱币,顺便把钻石都倒进背包。 看看已经装的差不多了,林寒把货架推倒,引燃现钞。 地下钱庄经营不敢见光,所以只能用现金交易,这一把火的代价,肯定让马少心痛一阵子了。 林寒拎着两只箱子走出房间,关闭安全门时故意留下一条缝,大步流星顺着步梯从五楼下到二楼。 他用背包里的攀岩绳系好箱子,无声坠下楼后翻出窗户,纵身直接跳下。 树上的尤朵拉立刻跑来帮忙,她拎起一只箱子诧异地问:“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林寒淡淡道:“你最喜欢的东西,回车上再说。” 两人顺利回到车上,把箱子和背包都扔到后座,林寒驾驶汽车,向前行驶两百米又靠边停车。 “怎么不走了?”尤朵拉问道。 “看看能不能把马少吸引过来,如果他能到这里,那就可以彻底解决了。” 林寒看着后视镜,观察鑫盛社公司门前的动静。 尤朵拉好奇心很强,忍不住转身打开了后座的箱子。 “天呢,好多钱啊。”尤朵拉惊叹之余,咯咯地笑起来,“难道是送给我的吗?” “别想美事了,这是给水莲村村民的钱,马少派人打死打伤多个村民,我用他的钱给村民赔偿,不能便宜了他!” 林寒平静地说了在五楼的经历。 尤朵拉叹口气。 她坐回座椅,不高兴地嘟囔:“至少咱也出力了,多少也应该有点劳务费吧?” 林寒斜了她一眼。 尤朵拉是江湖人,到手的东西要分赃是规矩,不然她会觉得不吉利。 :“现金不能动,但可以给你一个奖励。” 他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钻石扔给她。 尤朵拉立刻眉开眼笑,拿着钻石对着街道上的路灯看个没完,问道:“这钻石至少有两克拉吧,多谢。” 其实分给她多少都没关系,只要有一份就行。 两人下车,悄无声息走回鑫盛社,分别躲藏在院子里的两棵树上。 没过多久,楼内传来刺耳的警报声,肯定是焚烧现钞的浓烟飘散出来,触发了烟雾报警装置。 楼内每一层灯光都亮起来,可以看到不少身影在楼内来回跑动。 不久,有两个保安匆忙跑出办公楼,推开院门。 一串车灯从远处疾驰而来,拐入了鑫盛社公司的院子。 几十人纷纷下车,飞速向楼里跑。 林寒和尤朵拉瞪大眼睛搜寻来人, 却始终没有发现马少的身影。 最终林寒只好下令撤退:“我小看马少了,上亿的钱还不能打动他。” 游轮上,马少看着手下人传回来的现场视频,暴跳如雷,骂声不止。 他不用别人提醒也知道,地下钱庄的大火肯定不是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纵火的人不会有别人,只能是林寒所为。 而提供地下钱庄位置的,显然就是尤朵拉。 马少怒不可遏,不停咒骂尤朵拉,却很少提及林寒。 在他心目中,叛徒比敌人更可恨。 但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正是他不仁不义在先,才逼迫尤朵拉和他翻脸为敌。 马少接到手下人报告,本来想去现场,却被郑先生拦住。 郑先生只说了一句“小心林寒正等着你”,吓得马少再也不敢离开游轮,只能委托郑先生去处理。 但马少越想越憋气,他从来都是把别人逼到绝路,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追杀的狼狈不堪。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不及时除掉林寒,他会不停手地在三河市大闹马家的项目,只能是损失一个比一个大。 马少迅速拨打电话给巫女,问:“你到哪里了?” 巫女立刻警觉答道:“我带着人马正赶往水莲村,预计后半夜即可实施偷袭行动,少主,出了什么事?” 马少气愤地把地下钱庄遭袭的事讲了一遍。 巫女倒吸一口凉气,林寒的行动真够迅猛的,几乎是不停顿的进攻骚扰。 但她现在只能好言安慰,道:“少主不必在意,等我到了水莲村,林寒就会乖乖回来救村民,少主在三河市安全无虞。” 马少听罢气消了大半,他咬牙切齿地说:“这一次别让林寒跑了,还有那个贱人尤朵拉,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他放下电话,这才觉得舒畅一些。 刚喝了一杯酒,郑先生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财务中心安全屋的大火已经扑灭,从现场看肯定是纵火,我猜是林寒干的。屋内所有东西化为灰烬,没办法挽回了。” 郑先生边说边拍现场视频给马少看。 马少心痛地捂着心脏,喘着粗气吼道:“不应该都烧光的,我还有价值上亿的珠宝在屋里,肯定烧不坏。” 郑先生轻轻摇头,“我们已经初步检查过了,没有发现珠宝,可能是林寒带走了吧……” 马少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姓林的,你欺人太甚,我和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