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猜接着说道:“当然了,这只是个传说,谁也没有见过什么王国。而且这个镇子条件不太好,饭菜质量根本比不上浓迈,林大哥别介意。” 浓迈当地的饭菜水平就让林寒难以下咽,没想到百里营还不如浓迈,真不知道会惨成什么样子。 不是林寒挑食,没办法,谁叫龙国美食天下闻名,龙国人的舌尖挑剔得很。 但林寒笑着安慰道:“我经常有野外生存的机会,再难吃的都吃过,只要当地人能吃下去,我也能入乡随俗。而且,我还想多停留半天,明天早上走也不迟。” 望猜连连摆手:“咱们最好不要停留,吃完饭就立刻出发,呆在百里营时间长,说不定会出事。” 林寒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里是马枪会的窝点?” 望猜叹口气:“这里民风彪悍,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功夫,不知道哪一句话说得不对,就能惹火当地人,轻则骂,重则暴揍,甚至还有丢命的,马枪会都不敢惹他们。” 林寒听着更有趣了。 望猜这么解释,不恰恰证明传说中的军营是真实存在的吗。 镇子里的武功根源,估计就是来自军人操练的战场搏击术。 林寒问:“你见过他们施展功夫吗?” 望猜咧咧嘴,苦笑道:“没见过,我也不想见。” 他接着解释道,过去马枪会想要霸占这个百里营,作为自己的前哨站,没想到打了几仗,结果都是惨败。 后来马枪会的军师预估,如果真的想拿下百里营,大概要付出上千人的伤亡代价。 因为太不值得了,会长和副会长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此,百里营和马枪会相安无事,再也没有发生过冲突。 但是马枪会的门人经过百里营,绝大多数都是坐车穿镇而过,都不敢停留。 林寒不由赞叹道:“能让马枪会惧怕,果然是彪悍,我倒是真想见识一下。” 望猜没有再多嘴,他见识过林寒的武功,绝对是世所罕见的水平,不但可以自保,而且还能保护他。 百里营,位于北疆大森林的入口。 公路穿过镇子再行驶两公里,便进入上万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除了马枪会总舵,很少见别的车辆敢进出森林里的公路。 道路两侧的高脚楼整齐排列,虽然密集却又似乎经过规划,规规整整,一直延续到几百米之外。 或许是到了中午,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在森林背景的衬托下,一派恬淡的田园风光。 望猜把车停在一家看上去还干净的餐馆门前,他犹豫片刻才硬着头皮想进去,没想到林寒却率先走入了餐馆。 餐馆的面积不大,只有六张四人座的小餐桌,但收拾得窗明几净,还在窗户上贴了一对金童玉女的剪纸画,可见老板是一个讲究人。 林寒看餐馆里没有客人,甚至服务员都没有,他提高嗓门道:“打扰一下,中午还做饭吗?” 厨房的门帘挑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走出来。 这个女孩皮肤偏黑,但五官清秀,她的身材娇小,还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但四肢修长,走起路来有窈窕之美。 女孩打量了一下林寒,指了指墙上贴着的菜谱:“想吃点什么?” 虽然堂明国北方基本都说龙国话,但文字却不是龙国文,林寒只好说:“我来自龙国,不认识你们的文字,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 女孩脸上浮现出笑容,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你是龙国人啊,请坐吧,我的店小,就准备四个菜的食材,我随便给你做一个菜一个汤,够你填饱肚皮就行。” 林寒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饭店,觉得很是新奇,他笑着说道:“你做什么菜我没意见,但我有同伴,一个菜肯定不够。” 女孩看到刚进屋的望猜:“行啊,那就两个菜,两个汤,稍等。” 她说着转身刚要走,忽然又转回身:“你是龙国人?” 林寒点点头:“如假包换。” 女孩走上前,热情地拉着他的胳膊,道:“我想做麻辣鸡杂,却总觉得味道不对,腥的厉害,你帮我看看呗。” 厨子要请客人指导。 这又给林寒带来一次新奇的体验。 林寒谦虚了几句,还是跟着女孩走进后厨。 女孩刚才已经洗干净食材,鸡胗、鸡心、鸡肝和鸡肠都堆放在砧板上。 林寒没有看食材,而是走到调料台前,道:“鸡杂要做得好吃,必须要用到龙国的调味品,你这里有吗?” 女孩打开柜子,指了指一个没有打开的包装箱:“这是我二伯寄来的调味品,他说是龙国的,我不认识字,也就没有打开过,你看看能用吗?” 林寒把包装箱放到砧板旁:“的确是龙国调味品,你二伯在龙国吗?” 女孩回答:“他在京城做生意,那里有进口龙国的商品,他知道我喜欢龙国料理,所以特意给我买来的,只可惜我不会用。” 林寒拿出酱油、耗油、胡椒粉、花椒等调味品,这才扬了扬下巴:“你切鸡杂,我给你调一个酱汁,炒菜的时候你直接淋入就可以。” 女孩高兴地挽起袖子,拿了鸡胗就切。 林寒拦住她:“鸡胗不能这么切,应该切十字花刀,这样才美观又入味,吃起来又有q弹的嚼劲。” 女孩茫然地问:“啥叫十字花刀?” 林寒看出她压根就不会做菜,给她讲解还不如直接动手做。 于是,林寒接过菜刀给她现场演示鸡杂不同切法,并告诉她菜刀有十二种常用刀功。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女孩看着十字花刀成品,赞叹道,“龙国人真聪明,一把菜刀居然可以有这么多变化。看来,龙国厨师都是用刀的高手啊。” 林寒把刀交还给她,看似不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听你的语气,难道你也是用刀的高手?” 女孩对林寒有亲近感,没有犹豫就答道:“我叫齐娜莎,我们家世代练刀,我当然会一些,但要说高手,肯定是我父亲啦,他在我们镇也经常拿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