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先组织埋伏在不同地点的狙击手,连续向装甲车的驾驶舱和机枪手开火。 狙击枪子弹强大的穿透力,可以击碎防弹玻璃和机枪手周围的防护钢板,导致驾驶员和枪手接连中弹。 吃了亏的装甲车不得不向后退,火力受到有效压制,城头守军这才可以组织反击。 “放箭!” 昆哥大手一挥。 五十名弓弩手连续向空中射箭,穿在箭头上的爆破符碰到飞虱立刻燃烧爆炸。 火星碰到身旁的飞虱就会发生连锁燃烧爆炸反应。 很快,城墙上空犹如展开规模宏大的燃烧画卷,看上去非常壮观。 城墙上还有十名守军,各自拽出导管,搭在城垛口上,喷涌而出的汽油顺着墙壁向下流。 沾了汽油的墙壁非常光滑,善于攀爬的壁虎大受影响,速度不断减慢,甚至很多壁虎没有吸附墙壁着力点,直接掉落到地面。 昆哥计算汽油流出量已经够了,他命令停止输出汽油,把烟蒂甩出城墙外。 轰!一声闷响。 整面城墙瞬间烈焰飞腾。 在大火中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壁虎先是全身着火,身体急速膨胀,炸开后肚子里的蛊虫像是出膛的子弹急速飞出。 城门附近的第二军敢死队算是倒霉了。 大火先是阻挡了他们到城门的道路,他们背着大量的炸药不敢靠近大火,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却被子弹一样的蛊虫击中。 当蛊虫射入人体,创口处立刻燃起火苗,几秒钟就变成火人,紧跟着背着的炸药发生剧烈爆炸。 没有被蛊虫击中的敢死队员也会被强力冲击波炸飞出去,毫不意外地成了炮灰。 剩下几个敢死队员只能绝望地转头就跑,远离地狱烈火。 一场看似凶险无比的第一轮战斗就此结束。 城墙上的守军振臂欢呼,士气高涨。 昆哥松了口气,凭着林寒给他的秘密武器,有惊无险地转危为安。 他对林寒的钦佩之情又增加几分。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林寒收到消息,马枪会的安拉克会长,及其副会长和军师,已经降落在京城的私人机场。 安拉克走下舷梯,等候多时的马少立刻满脸堆笑迎上前,笑道:“恭喜啊,新郎官。” 他是婚礼嘉宾,还要上台做祝福发言,因此还特意换上了正装,在夏天大太阳下已汗流浃背。 安拉克握住他的手:“有劳马少了,让你接机又准备婚车,真是不好意思。” 马少炫耀地说道:“咱们是好兄弟,你的婚礼用车当然不能马虎,六十六辆奔驰顶配越野车,肯定风光无限,京城凑不齐,我还从临近国家调来了二十多辆。” 安拉克躬身再三致谢。 军师擦着汗凑过来,说道:“今天太热了,咱们还是上车再聊吧。马少,新郎官的花车在哪,趁着还没有接新娘,让我试坐享受一下。” 马少笑道:“我怕弄脏,都在我的别墅集合,没有带过来。咱们先去我那里休息一会儿,到了接新娘的时间直接出发。” 几个人都夸马少考虑得周到,一行人说说笑笑上了三辆豪华中巴,在马少和马枪会卫队车辆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离开机场,奔赴马少的别墅。 在汽车上,一个副会长本来想给总舵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没想到怎么打也打不通。 他满腹狐疑地低声问军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军师笑了:“肯定是大公子谨慎过头了,生怕出现偏差,关掉了电磁屏蔽设备。既然会长让他负责,咱就别管他了,还是操心怎么把会长的婚礼办得热闹喜庆。” 他表面不在意,心中暗自得意。 没有无线信号,说明总舵的兵变已经开始了。 军师自信自己的儿子涅索肯定取得了控制权,戴蒙那个窝囊废哪里是涅索的对手。 在第二排座椅和安拉克聊天的马少,偶尔看向军师。 马少是在无声询问马枪会总舵是否得手。 军师轻轻点点头。 马少笑得更加爽朗,看得出他心情非常愉快。 军师暗自嘲笑马少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马少以为军师只是利用的棋子,殊不知,军师也在利用马少。 只要控制了堂明国最大的门派,压根就不缺金主。 军师知道马少的刺杀计划,到了马少的别墅,安拉克就已甭想活着离开。 他正好坐享渔翁之利,还能把所有罪责推给马少,真是绝妙的计中计。 军师越想越美,脸上愉快的微笑难以抑制。 车队进入马少别墅的院门,在沙滩停车场上,整齐排列着六十六辆奔驰越野车。 马少说的没错,只是看这么多百万名车扎堆停泊就已经很震撼,如果在街上排成纵队行驶,那又该是何等壮观的场面。 安拉克透过车窗看着汽车,满意地连连夸赞:“真是太有排面了,这样去新娘家太风光了。” 马少递给他一支雪茄烟道:“会长结婚后,是不是就可以借调人马给我了?” 他这是在动手之前再询问安拉克,也算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安拉克接过雪茄,笑道:“你是马枪会的大金主,地位尊崇,我怎么会驳你的面子,说吧,什么时候要,要多少人,我随时可以给你。” 马少很意外,安拉克这一次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马少陪笑道:“明天就拨调第二军给我,我要立刻潜回龙国,行吗?” 安拉克用雪茄点了点军师,道:“这事你应该给军师说,第二军是他的公子统帅的,只要军师不反对,我当然也没意见。” 马少满腹狐疑地看向军师。 难道是军师暗中阻止,表面上装好人,挑拨他和会长的关系? 军师怕马少怀疑,立刻表态:“只要会长点头,我怎么会有意见,如果会长签字盖章,我马上就着手办理。” 安拉克笑了笑:“这个容易,下车后我写个命令,军师明天就回总舵亲自办吧。” 马少有点懵了。 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