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回到包间，问：“康董，你认识那个秦少？” 康董事长介绍道：“刚认识几天，我和他吃过几次饭，秦少是星云投资公司的总经理，财力相当雄厚，现在三河市各行各业都找他融资，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林寒又问：“他的年纪不大，是什么来头？” 康董事长摇头：“我曾经派人暗地里调查过，却查不出什么结果，后来我也不查了，毕竟只要他能拿出真金白银，我管人家那么多事干什么。” 林寒疑惑地问：“听你的意思，你也找他贷款融资了？” 康董事长笑道：“我正要向你汇报，你给了我浓迈新城的建设项目，我还能做得来。现在要做浓迈全市的地产项目，虹宇地产资金就捉襟见肘……” 林寒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想说，你去找秦少贷款融资？” 康董事长谦恭地说道：“我们的谈判接近尾声，就差签协议了。但我必须尊重你的决定，所以今天请你吃饭，就是想顺便给你汇报一下。” 他接着还想细说贷款的条件和细则，但林寒却示意，不让他继续讲下去。 林寒当时为了对付马家才到虹宇地产任职，时间不长，斗垮马家之后，林寒扶持虹宇成了三河市第一地产公司，然后就辞职退出了虹宇地产。 他虽然给了虹宇公司在浓迈的大型项目，心里压根也不想管虹宇公司的事。 因此，林寒看着在座的高层们，再次重申道：“你们想做什么，只要想好就去做，不需要问我的意见。” 康董事长松了口气，只要林寒没有生气就好。 虹宇地产还要仰仗林寒的影响力，在三河市和堂明国继续做项目，所以康董事长见林寒都小心翼翼，不敢得罪。 忽然，房门推开，蒋凡尘和秦少走进房间。 蒋凡尘笑容满面地拱手道：“林大哥，康董，我们来敬酒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蒋凡尘此举明显是想化解林寒和秦少之间的冲突。两边都是大人物，都是蒋凡尘用得上的人，他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康董事长和其他虹宇高层的人都站起身，只有林寒和月影坐着没动。 为了避免尴尬，康董开口道：“蒋先生是江湖豪杰，秦先生是青年才俊，能来和我们一起喝酒，真是荣幸之至啊。” 秦少没有搭理他，主动走到林寒身旁：“林先生，刚才都是误会，别介意，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希望和林先生交个朋友。” 众人齐声叫好，一起鼓起掌。 林寒很意外，他没有想到秦少如此张狂的人，居然也懂得放下姿态，看来还是小看他了。 他站起身道：“交不交朋友另说，只要秦少能约束手下，诚信经商，不要成为另一个马少，我们之间就没有误会，也不会不打不相识。” 林寒不但拒绝交朋友的提议，而且还对秦少发出了明确警告。 秦少面不改色，连声称是，连喝两杯酒，以示赔罪。 他笑着说：“林先生只要不离开三河市，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林寒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会等着看。” 吃罢午饭，林寒和月影离开饭店。 月影忍不住问：“先生为什么不阻止虹宇地产和秦少合作？我一看秦少那样的人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和他合作早晚要吃苦头。” 林寒长出一口气：“康董和蒋凡尘都急着找钱，我阻止他们，反而会让他们心生怨恨。有些人听不进道理，只有等他摔了跟头，才会醒悟。” 月影对林寒的话似懂非懂，不过，林寒已经考虑清楚，她也没必要再操心。 林寒驾车来到文物研究所，他已经提前和段所长打过招呼，想参观一下在水灵村出土的几件文物。 汽车进入研究所，远远看到办公楼，两人都有些惊讶。 办公楼前停着几辆警车，楼外三米的距离拉上了警戒线，还有一些人在远远围观。 出了什么事？ 林寒打电话给段所长，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办公楼。 段所长说了一句“所里出事了，我过二十分钟下来接你”，然后就匆匆挂断通话。 林寒驾车围着办公楼转了一圈，楼后接近围墙的小树林也设立警戒线，隐隐约约看到有几个人正在树林里搜索。 “看来出事还不小呢，不会是人命案吧。”月影咕哝了一句。 “应该不是。”林寒驾车缓慢绕行，“如果是人命案，来的警员人数会比现在多。” 汽车绕回办公楼前，进入停车场，林寒和月影下车后走近警戒线，打量着执勤警员和保安。 这些人的神色虽然严肃，但并不凝重，验证了林寒的判断，的确不是重大案件。 段所长出现在楼道口，眯着眼睛四下张望。 他很快看到林寒在挥手示意，便匆匆走了过来。 林寒抢先问：“出了什么事？” 段所长隔着警戒线站住，叹口气：“昨天下午从水灵村出土了十件文物，晚上送回所里准备做检测，今天早上却都不翼而飞了。” 林寒一怔，又问：“什么样的文物？” 段所长痛心地答道：“古代皇宫屋脊上的十只神兽砖雕件。” 林寒吃了一惊。 历朝历代的皇宫神兽装饰物不少，大多数都是石雕，像砖雕装饰非常罕见。而且，只有皇宫才允许集齐十只神兽，这次出土绝对是考古历史上重要发现。 “这可是一件盗窃文物的大案，怎么才来了几个人？”林寒不解地问。 “神兽玉雕出土时就已经破损，市场价值大打折扣，文物贩子偷这些残破件赚不到什么钱，所以算不上什么重大案件。”段所长解释道。 林寒无语了。 市场价值怎么能等同于文物价值呢？ 段所长急不可耐地说：“小林，你是有本事的人，能不能帮忙一起尽快破案？我担心盗贼知道这些文物不怎么值钱就销毁，那可就是重大损失了。” 林寒毫不犹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