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董事长压低嗓音道：“米丽是秦少安排做我的秘书，你也知道，秦少投资虹宇地产不少钱，现在已经是最大的股东……” 林寒有些惊讶，道：“虹宇公司资金链充足，在三河市和浓迈新城的地产业务不断，有那么缺钱吗？” 康董事长甚是得意，笑道：“秦少建议我投资三河市商业银行，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思路。如果我能成为银行的股东，公司未来就再也不会为了资金发愁……” 林寒喝了口茶，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借秦少的钱投资银行，想空手套白狼？” 康董事长嘿嘿一笑：“林大哥圣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还以为自己很聪明，一定会受到林寒的夸奖。 林寒凝重地问：“秦少已经是最大的股东，你不怕他把你赶下台？” 康董事长相当自信：“这一点请放心，我已经提前声明，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他不能干涉我的经营，所以我有把握完全控制公司。” 林寒哼了一声：“秦少怎么可能当冤大头，他一定有自己的条件吧？” 康董也没有隐瞒，如实说道：“秦少派人做财务总监，又安排米丽做我的秘书。他是大股东，没有人事权就想控制财权，我对此表示理解，所以答应了他的条件。” 林寒起身走到超大鱼缸前，观赏着水中的热带鱼，他没有再提秦少和米丽的事，似乎火气也小很多。 康董看林寒似乎已经不再追究米丽，松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林大哥是大忙人，怎么会有空来指导我的工作？” 林寒饶有兴趣地向鱼缸里洒了些鱼食，淡淡开口：“我想问问浓迈新城的地产项目进度，尤其是翡翠交易市场。” 康董立刻汇报：“虹宇负责的项目都按进度实施，翡翠市场已经建好，昨天验收通过已经移交给了塞耶。” 林寒满意地夸奖了他几句便告辞离开。 他谢绝了康董送行，下电梯后给人力资源部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安排一个人进安保部，让他马上安排。 人力资源经理不敢怠慢，立刻答应随到随上岗。 林寒走到停车场，坐上等候他的直升机离开虹宇公司。 只飞行几分钟，林寒下令降落在三河市湿地公园内。 他递给月影一个蓝牙耳机：“虹宇的康董事长有问题，我在他的鱼缸下安装了一个窃听器。我给你安排在安保部做副经理，你可以监视他的秘书都接触什么人。” 林寒从老康的神情和身上散发的气味断定，他被人下蛊控制了思想，恐怕早已出卖了虹宇地产的利益。 只不过老康蒙在鼓里，还自鸣得意，以为占了秦少的大便宜。 月影戴上耳机，问：“这个姓康的被下蛊，他成了被人操控的行尸走肉，还能有自己的思想吗？” 林寒答道：“有一种下蛊使用的药量少，加入摄心符咒，可以控制人的意念，不控制日常行为。所以，除了念咒操控外，老康平时看上去大体正常。” 因为药量少，所以必须持续每天下药才会维持对老康的控制。 下药的工作肯定是米丽在做，但这个女人胸大无脑，肯定不是核心成员，可能连下蛊的事都不知道。 所以跟踪米丽一定能找到给她药的人，顺藤摸瓜就能找到隐藏在幕后的操控者。 月影欣然领命，跳下直升机返回虹宇地产公司。 林寒乘坐的直升机刚返回水莲村，塞耶的电话就打过来汇报工作。 他已经调查清楚蒋凡尘生前参加码头竣工庆典的过程，基本上都属于正常的应酬，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蒋凡尘是半夜跳楼的，死之前的两个小时，他和公司的高层一直在酒店喝酒，也没有和陌生人有往来。 塞耶最后说道：“蒋凡尘从中午喝到晚上，喝了两斤的白酒，或许真的是因为醉酒才从阳台上掉下去的。” 林寒并不相信意外坠楼的说法，他边走边问：“他们公司的高层一天都干什么了？” 塞耶翻看着从警署拿到的资料：“八个人中午参加宴会后，又去秦少的游艇玩了一下午，晚上又和蒋凡尘喝大酒，他们也都醉的很厉害，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林寒停下脚步。 又是秦少？ 他更加断定蒋凡尘之死不是意外。 林寒追问：“他们在秦少的游艇上都玩了什么？” 塞耶意味深长地笑道：“当然是有钱人经常干的荒唐事，码头上有人看到，当时游艇上有不少火辣美女哦。” 林寒低头想了想，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秦少当天就乘坐游艇回龙国了，对吗？” 塞耶回答：“大哥猜对了，秦少把那八个人送上码头就掉头回三河市了。” 秦少做事有违常理。 他是蒋凡尘最重要的投资人，投资的项目又是浓迈新城物流基地。 按理说，他应该很关心物流基地建设，走之前至少要去视察一番。 秦少当天去当天回，多少有些做贼心虚，想撇清自己和蒋凡尘之死有关联。 林寒随即告诉塞耶，把那八个公司高层送回来，要逐一给他们看病。 挂了电话，林寒略一思忖，又向三河市机场打电话询问，秦少是不是昨天已经坐飞机离开。 因为林寒的身份已经公开，机场方面知道林寒是神州武部的长老，查完资料立刻就回报：秦少果然连夜坐飞机去了龙都。 这就对了，秦少有重大作案嫌疑。 林寒让机场调取秦少登机的录像，又打电话给神州武部，命令他们找出秦少的下落，并对其严密监控。 当他走进特勤队的指挥室，机场录像已经传到他的手机上。 少校正指挥仿真鼹鼠在森林里的搜索工作，看林寒坐在一旁低头看手机，禁不住问：“你又找到什么新线索了？” 林寒随口回答：“我在查另一个案子。” 少校不解地问：“现在鑫盛社步步紧逼，你还有心思管别的案子？” 林寒淡淡道：“虽然案子不一样，但殊路同归，或许和鑫盛社本次行动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