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蛟龙和东霸天的恩怨和鬼王没关系,他不想把矛盾都对准自己,因此主动坐回座椅。 吴为从没有如此经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紧张地看向东霸天。 东霸天武功不怎么样,虽然他也很吃惊林寒的身手如此敏捷,但并不知道林寒这一手蕴藏的可怕实力。 “喝个屁,不按我们画下的道走就是和我们为敌。”东霸天恶狠狠看着庞蛟龙,“姓庞的,最后问你一句,这事能不能到此为止?” 庞蛟龙被激怒,没有回答东霸天的威胁,铁青着脸说:“绑架儿子算什么本事,把庞青放了,有本事冲我来。” 东霸天狞笑道:“谁不知道你是条疯狗,不扣押那条狗仔,你会老实吗?” 庞蛟龙嘴里骂了一句,抽刀就要扑上去拼命。 林寒暗叫不好,本来控制了鬼王和吴为会让东霸天投鼠忌器,但不管不顾的庞蛟龙这样蛮干,只会迫使没什么脑子的东霸天出手。 果然,东霸天立刻向后退,大喝一声:“干掉他!” 几乎与之同时,还在向前冲的庞蛟龙被林寒抓住腰带扔向吴为。 吴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庞蛟龙砸中,两人一起滚落在地。 嘭! 土制手枪开火,黑烟和白烟随之冒出。 鬼王斜刺飞窜向房门,他想要趁乱夺路而逃。 林寒在开枪的刹那已经穿过枪手们的身后,他一拳将东霸天打飞出包间外,挥手又打向正跑到面前的鬼王。 鬼王在烟雾中看到一只拳头打向他的脑袋,下意识低头躲避。 但林寒这一拳是虚招,在鬼王低头的刹那,林寒的拳头变成鹰爪手捏住了鬼王的后颈。 当烟雾散去时,枪手们发现令他们震惊的场景。 殴打庞青的两个打手已经被打死。 东霸天直挺挺倒在门外生死不明。 吴为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 鬼王像是虾米被林寒掐着脖子弯腰超过九十度。 枪手们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让他们把枪放下。”林寒断喝一声,手里稍稍用力。 鬼王只觉得颈椎咯吱作响,随时会爆裂。 “你们听不见吗,快点放下枪!”鬼王吓得大叫,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 枪手们都是东霸天的手下,对鬼王的命令并没有执行,只是茫然举枪围着林寒和鬼王,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双方陷入僵局,但随时还会爆发枪战。 林寒看了一眼爬起来的庞蛟龙,催促道:“你押着吴为去找庞青,我们尽快离开。” 庞蛟龙刚才和吴为相撞,脑袋也撞的晕头转向,但他还是坚持着拽起吴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三秒钟说不出我儿子的下落,我保证让你人头落地,快说!” 吴为的皮肤碰到寒气逼人的刀刃,几乎要晕过去。 他哆哆嗦嗦地说:“庞青就在隔壁……” 庞蛟龙立刻推搡着吴为走出门外。 林寒拽着鬼王站在门口,挡住屋内的枪手。 不多时,庞蛟龙背着庞青,用刀顶在吴为的后背,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 他看看走廊里还有一批打手远远堵住去路,不由焦急地问:“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必须先解决枪手,撤退时 林寒没有回答,他把鬼王甩向枪手。 枪手们在紧张中立刻胡乱开枪射击,把鬼王打的像是漏勺。 林寒趁此机会,轰出一掌。 屋内二十人被掌风打的四散飞出,还没有落地就都已经没了气息。 庞蛟龙第一次见识毁天灭地的功夫,双腿颤抖,差点跪在地上。 原来江湖中流传的林寒功夫都是真的! 他暗自庆幸,就算自己没资格做林寒的朋友,至少没有做林寒的敌人。 林寒转身揪住吴为:“我在前面开路,跟紧我。” 庞蛟龙忙收起胡思乱想,抖擞精神一路小跑跟在林寒身后向楼梯口跑。 堵在过道的打手都认识吴为,看他被控制,都不敢出手,纷纷向后退。 林寒和庞蛟龙一路冲出饭店,坐进车里向机场疾驰而去。 有打手看到东霸天已死,手足无措打电话给东霸天结拜的三弟北霸天。 北霸天不在武城,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暴跳如雷要他们追赶上去,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在武城杀掉庞蛟龙,绝不能放虎归山。 打手怯怯地提醒:“可是……车里有吴董事长……我们不敢……” 北霸天骂道:“你们的脑子被狗吃了吗,如果庞蛟龙回去,他早晚会带人杀回来,你们还能活命吗。别管吴为,追上去杀光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走。” 有了北霸天这番话,打手们立刻乱哄哄跑出饭店,分乘十几辆汽车紧追不舍。 林寒坐在车后座,让吴为跪在脚垫上,脑袋紧贴在座椅上。 “吴董事长,现在咱们有时间可以好好聊聊了。”林寒拍拍吴为的头。 吴为浑身一抖,带着哭腔求饶道:“不关我的事,都是东霸天惹的祸,我只是想和庞大哥化干戈为玉帛……” 林寒又扇了吴为的脑袋一巴掌:“你特么少拽文词,我听不懂。废话少说,直接说怎么赔偿我大哥。” 吴为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如果要讹诈他的钱,至少说明他暂时不会有事。 吴为小心翼翼地问:“兄弟能不能说的再明白点,直接开个价吧。” 林寒不动声色地说:“我陪公子去过星苑花园,看你们有一栋楼还空着,直接送给我大哥,当作是赔偿吧。” 吴为做好挨宰的准备,却没想到林寒会提出所要一栋楼,那栋楼可是价值九千万啊。 真是狮子大开口。 吴为哭丧着脸说:“那栋楼虽然空着,但早就卖给博物院了,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上网查信息。” 林寒骂道:“如果博物院买了那栋楼,为何现在还不住?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们通常都会保留几栋楼不卖,坐等涨价赚利润。” 吴为无奈地透露实情:“我实话告诉你,那栋楼是我和程院长私下里做的局,他想大捞一笔,故意用纠纷拖延时间,逼迫副院长们同意私自出售文物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