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似懂非懂,但老爷说的话,他绝对服从。 林寒拿出隐身符,交给阿登,告诉他如何使用,接着林寒直接用了隐身符,转眼就凭空消失。 阿登惊得差一点坐在地上。 老爷果然是神仙啊。 阿登双手合十,默默念经,感谢诸神恩赐他有机会伺候老爷。 林寒向前快步走了两百米,森林前方出现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伸向素岚雪山主峰。 在道路的起点,静静停着一架私人飞机! 林寒脸上露出笑容,不出所料,森林里果然隐藏着马守夫逃跑专机。 狩猎场森林是不规则的之字形,进口和出口都位于两山之间,站在狩猎场只能看到一小片森林,更多的区域被山脉完全遮挡。 林寒白天到狩猎场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一般狩猎场并不会设立围墙,更不会在森林入口的两山之间建短围墙。 森林如果被层层围堵,野兽不能自由流动,早晚会灭绝,那还怎么打猎。 林寒在研读城防图时,发现这片森林的位置很独特,无论去周围哪个邦都几乎等距,即使是到达六千米雪山另一侧的龙国也非常方便。 他当时就想过,在森林里设立一个跑道,会是非常完美的逃生备用计划。 因为有山脉阻挡,狩猎场根本看不见飞机起降,也听不到飞机发出的噪音,飞机起飞后沿着雪山飞行,也能起到隐藏行踪的目的。 所以,当林寒猜测马守夫如何逃跑时,很快就联想到了打猎森林。 马守夫是比较有名的枭雄,他一定也会想到利用森林给自己留后路,所以林寒才会直奔森林而来。 现在亲眼所见,证实了他判断非常正确。 飞机里没有灯光,机舱门打开,搭靠着简易的舷梯。 两个身穿防弹服背着步枪的人站在舷梯前正抽烟,看样子,马守夫还没有到。 其实很容易理解,马守夫不能像林寒这样光明正大坐装甲车直奔狩猎场,他要绕行无人区,进入森林完全靠步行才能平安抵达,因此花费时间会很长。 林寒轻手轻脚从那两人身后走上舷梯,率先进入机舱。 他走进驾驶舱后,用耳麦通知阿登避免发出声音,赶快上飞机。 阿登答应一声,按照林寒的吩咐,默念着几句咒语,蹑手蹑脚开始行动,看到飞机和守卫,他立刻紧张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老爷给的隐身符是不是有效,守卫有两个人,而且都带着枪,如果被发现,他的小命当场就交代了。 阿登虽然紧张,但更相信老爷的法力,他深深吸口气,屏住呼吸走上舷梯。 还好,守卫视若无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阿登满头大汗终于就要到了机舱口,忽然,一个守卫不耐烦地提高嗓门骂道:“这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逃命还特么的这么慢,真要被拖累死。” 阿登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腿脚僵硬,一脚踏空最后一级台阶,身子摇摇晃晃,就要仰身从舷梯上摔下。 突然,阿登的手腕被攥住,被一把扯入机舱。 阿登虽然看不见是谁,但心里知道是老爷帮他转危为安。 “老……”阿登感激地刚要开口,却被捂住了嘴。 “小心被听到。”林寒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到驾驶舱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驾驶舱,林寒关上舱门,对阿登没有责骂反而夸赞道:“你表现的很勇敢,完成的也很出色。” 阿登憨厚的笑了,这一瞬间他再也不会感到紧张了。 林寒嘱咐道:“等一会儿飞机起飞,我们一起配合,你缴侍卫们的枪,我把他们制伏,接下来对付马守夫就稳操胜券了。” 阿登惶恐的压低嗓音说:“我从来没有打过架,肯定打不过侍卫,没有能力缴他们的枪。” 林寒笑道:“你是隐身人,他们都看不见你。只要我制伏一个,你就收一个人的武器,像枪支、子弹、手雷、匕首,都必须收干净。能做到吗?” 阿登顿时有了信心:“只要跟着老爷打下手,我什么也不怕,什么都可以做到。” 正说着,林寒向他摆摆手,指了指前挡玻璃。 远处有一串灯光向这边赶来。 飞机下的两个守卫很快也发现了灯光,立刻举枪喝道:“站住,口令!” 对方有人沉声回答:“金蝉!” 两个守卫松口气,连忙背上枪,快步迎上前,躬身施礼:“恭迎邦主!” 来人正是马守夫及其侍卫队。 马守夫看了一眼飞机:“都准备好了吗?” 两个守卫齐声回答:“飞机检修完毕,航空柴油加满,随时可以执行飞行任务。” 马守夫扬了扬下巴,侍卫长会意,立刻带着两个侍卫上飞机检查。 由于林寒和阿登都用了隐身符,轻松瞒过了侍卫长的眼睛。 侍卫长命令一个侍卫下去通知马守夫飞机安全,现在可以登机。 他坐在机舱门旁的座椅,捶着自己的腿,自言自语道:“今晚真够折腾的,老子的腿都快跑断了。” 另一个侍卫打开机舱灯,小心翼翼地问:“侍卫长,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侍卫长没好气地怼道:“你不知道纪律吗,不该问的别问,跟着走就是。” 随着脚步声响,马守夫带着众人登上飞机,当即下令:“立刻起飞!” “遵命,邦主。”那两个侍卫鞠躬后快步走进驾驶舱。 马守夫冷漠地看着懊丧的侍卫队员,对侍卫长说道:“我去睡一觉,有事叫醒我。” 他没有心思做鼓动士气,只想好好安静一下。 今天他遭受的打击太大了,曾经的心腹亲信,不是不战而降,就是望风而逃,更有不少人成了古多邦的内应,阴谋勾结要置他于死地。 曾经貌似强大的鑫盛社,原来早就千疮百孔,他的锐利和敏感也早就变得迟钝而自满。 以前他浑然不知,直到今晚,他才痛到清醒过来。 走进卧室,马守夫没有关门就倒在床上,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忽然,卧室的房门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