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名递过去一支烟,笑道:“长老阁主要负责重大安全案件,边疆阁负责的都是边境安全,我们分工不同,当然很难碰面。但四长老的名头,我是仰慕已久了。” 林寒并不喜欢抽烟,但还是接了烟。 让烟看似小事,却是一种人际交往的重要手段。 递烟是表达好感,接烟是接受对方,不经意之间就会令双方的关系拉近一步。 林寒对外很孤傲,但同事之间,即使是比他级别低得多的同事,他都愿意相处的更融洽些。 韦名拿出火机打着火,用左手挡着风递到林寒面前:“下一步让我如何配合?” 他很守纪律,不该问的不能问,尤其是长老阁的事更不能问。所以他直接跳过询问林寒是怎么来的,直接问和自己相关的问题。 林寒点上烟,指示道:“首先要封锁消息,我返回的事必须严格保密。除了飞机上那个十六岁的孩子,其他人都秘密送往总部关押审讯。” 韦名给自己点上烟:“没问题,我连夜就送那些人去总部。” 林寒接着说道:“现在送我和那个天毒国男孩去最近的民航机场,再用假身份订两张飞堂明国京城的机票。” 他划从龙国飞往堂明国,再坐飞机飞回武城。 之所以来回折腾,林寒打算编一个谎话,可以在马汉吉那里过关。 林寒可以谎称天毒国各垭城兵变,他连夜坐车避祸,向南一千里,穿过国境到堂明国,再从那里坐飞机到武城。 这样的话,马汉吉就算调阅林寒在堂明国的登机记录,也不会有任何破绽。 而林寒也有两天空闲时间,可以到浓迈市外的百里营和段老率领的考古队见一面。 第二天上午,武城天策香料进出口公司。 在董事长办公室里,马骁正在和幕僚长通电话,听他汇报昨夜袭击各垭城的战况。 据幕僚长说,昨夜偷袭计划执行的非常成功,几乎没有遭遇什么像样的抵抗就已经占领整个各垭城。 天毒国重装旅乘胜追击,连夜开拔清剿帕鲁邦各地残余的马家军。 各垭城被古多邦军占据,他们违背协议,不准霍队长的部队入城接防,并纵兵大肆劫掠各垭城的财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马骁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先告诉我,我父亲现在是什么情况?” 幕僚长迟疑片刻回答:“马守夫当晚失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包括他的侍卫队也踪迹皆无,直到现在也没有线索……” 马骁有点慌乱,他父亲如果没死,一定会查出引狼入室的幕后主使是他,那他就可能要被扒皮抽筋点天灯了。 他稍稍稳稳神,又问:“我大哥呢?” 幕僚长回答:“他昨夜去袭击古多邦首府,但遭遇了埋伏,特战队员全部被歼灭,但马少确实很勇,杀了古多邦邦主,逃出城也不见了。” 马骁有点坐不住了,父亲和大哥万一都活着,他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都是死路一条。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饭桶!立刻悬赏缉拿,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幕僚长以前自视甚高,根本看不上这位二太子,但现在既然已经投靠马骁,他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挨训。 等马骁发泄够了,终于又恢复了一些理智:“马翼和他带领的新军呢?” 幕僚长硬着头皮说道:“他们的后路被截断,又听说各垭城陷落,溃散进山里,现在古多邦军和天毒正规军正联合围剿。” 马骁简直要气蒙了。 搞了半天,他最担心的三个人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他怎么能安心登基? 幕僚长接受教训,为了不再挨骂,紧跟着说:“您的父兄和马翼都不知道是您策划的行动,属下认为,他们很快就会和您联系,那就可以请君入瓮……” 马骁想了想,幕僚长的计划很有道理。 他叹口气问:“如果我要装无辜,是不是就不能继承邦主之位了?” 幕僚长连忙道:“恰恰相反,少主应该尽快登基坐殿,这才有足够的身份和古多邦谈判,让他们退出我们的邦,如果迟缓,邦主就可能成了别人。” 这句话说到马骁的心里去了。 就算马少和马翼知道他当邦主,也只能默认。毕竟还是马家人当权,好过让外人抢走宝座。 马骁来了兴致:“我具体应该怎么做?” 幕僚长心里有底了,马骁不知不觉要依靠他混下去,他的地位也就可以彻底稳固了。 幕僚长提出用赔款方式让古多邦退兵,双方还可以实现联姻,相互承诺放下仇恨,永不再战。 马骁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这个办法可行,我委托你做全权大使和古多邦谈判,只要他们肯退兵,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答应。” 幕僚长心中暗喜,他又可以从中吃掉巨额的回扣了。 马骁心情转好才想起自己的母亲,随口问:“我母亲没有受到惊吓吧?” 幕僚长想起昨晚在身下千娇百媚的三夫人,不由嘿嘿一笑:“少主放心,我已经把您的母亲接到我的府上保护起来,我可以用脑袋担保她的安全。” 马骁哪里知道三夫人的风流韵事,长出一口气许诺道:“你很忠心,这很好。等我接任邦主,少不了你的泼天富贵。” 他挂了电话,刚拿起酒杯,秘书就敲门而入:“马董事长,一位叫程东楼的先生求见。” 马骁眼珠一转,差不多能猜出程东楼来访的目的,于是挥挥手:“你让他进来吧。” 很快,程东楼一个人走进办公室。 马骁笑脸相迎:“祝贺程博士,我听说你现在和昭若小姐已经谈上了,郎才女貌,神仙眷侣,真让我们羡慕不已啊。” 程东楼勉强笑了笑:“都是以讹传讹,我们并没有谈恋爱,只是走的比较近的朋友关系。” 马骁故作惊讶:“怎么可能呢,我是觉得你们实在太般配了,绝对是天生的一对。” 程东楼痛苦地低下头:“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