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涛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钱乐乐这一种有背景却没脑子的蠢货。 有背景不足为奇,皇城根脚下每个人都是有背景的,况且有背景不用更是傻子。 用了家里的关系进来那就好好干,而不是现在像是个傻子似的到处挑衅。 许鸿涛不知道钱乐乐为什么对自己的恨意义这么大。 但是当着众多同事的面,他绝对不能退。 若是退了就会让钱乐乐以为自己害怕了,那他以后就会受到更加严重的欺负。 钱乐乐抬手便要打人,却被沈妙平一把抓住,狠狠的向后扔了一下。 钱乐的身子瘦小,没站稳,直接一屁股摔在台阶上,“怎么着钱小公子还想打人啊?好好的钱氏集团你不呆着跑这来做什么?” “还真以为自己是文曲星转世,能够改写乾坤,领着你家人在仕途扶摇直上啊,你真是妄想,凭你这脑子,公务员你都考不过。” 许鸿涛站在后头看着沈妙平的背影,他明明说的很激烈,可是身子却一点都不动,风轻云淡的样子,让许鸿涛忍不住高看了他几眼。 钱乐乐倒在地上,被气的一言不发。 沈妙平转过身来,冲着许鸿涛挥挥手,二人拉开车门同时上车扬长而去留给钱乐乐的只是一阵汽车尾气。 等人走了后,钱乐乐气的将自己手上的东西一个劲的扔在地上,无能狂怒,说的就是他了。 车里的许鸿涛转过头来对着沈妙平感谢。 “谢谢你帮我解围。” 沈妙平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扑哧一笑。 “就算我不帮你那个钱乐乐也不是你的对手吧?” 许鸿涛笑笑没有再说话。 “那个你要去公安局干什么呀?” 沈妙平目视前,“见个老朋友。” 许鸿涛没有细问,接下来二人一阵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只能听见汽车轰鸣的声音,他这辆超跑一看就价值不菲许鸿涛心动了。 也不知道自己要工作多少年,才能买这样一辆车。 车子停在公安局的门口,沈妙平忽然说,“钱乐乐不是什么好人,他过段时间就会回到他家里的公司你不用在意。” 许鸿涛一愣,“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妙平打开安全带下车,“算是吧,怎么想都可以。” 二人下车同时进入公安局许鸿涛有点尴尬的问,“你要去哪儿呢?” “我去二楼。” 好歹是在这里工作了半个多月,许鸿涛对这里很是熟悉。 “你要是有什么地方找不到,可以问我。” “嗯。” 沈妙平应了一声,跟着他的脚步一同上了二楼,上了楼之后,他便直奔西边的刑警大队二队去找朱浩文。 等到了门口之后却发现沈妙平还跟在他身后,“你跟着我干什么呀?是不是找不到了,我可以送你过去再去办我自己的事情。” “没有,我也来这儿。” 许鸿涛疑惑的看着他,总觉得对方是为了跟自己套近乎,在瞎说八道他,一个集团的公子哥怎么能认识什么刑警呢? “哟,浩文,我没迟到吧?” 沈妙平突然出声,许鸿涛奇怪的盯着,他瞬间想到了什么,他转身一看,朱浩文就站在他不远处。 看来俩人真的是认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几天不见朱浩文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好。 办公室里许多的同事都看着他们司徒静雨和严遇跑了过来。 “小江哥,你怎么回来了?是来看我们的吗?” 许鸿涛不觉得自己跟他们的关系有多好,但还是敷衍的说,“是啊,我是来找浩文哥的。” 司徒静雨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了。” 许鸿涛现在有一肚子话想要跟朱浩文说,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身后还有一个沈妙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朱浩文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于是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出去说吧。” 三人转正,到了楼下一间咖啡厅。 咖啡厅里面放着卡农的音乐,周围人小声的交谈着,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许鸿涛看着身边的沈妙平欲言又止。 沈妙平适时的起身,“我上个洗手间,你们聊吧。” 沈妙平走后朱浩文言不发许鸿涛,急不可耐的问,“周军怎么样?找回来了吗?还有浩文哥,你的伤怎么样了?禄兴抓住没有?你们这段时间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呀?” 朱浩文伸出一只手搅拌自己面前的咖啡。 “周金已经找到了,只是他受了点伤,现在还在医院里,贾队长说你脱离了刑警大队这些事情不用你知道,这算是我们的机密。” 许鸿涛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周军被找到就行。 “怎么会呢?我就算拖累了刑警大队,咱们也是朋友啊,咱俩之间还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我还欠着你五千块钱呢。” 朱浩文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行。” 许鸿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五千块钱欠了快一个月了,还没还上呢。 “浩文哥别着急,我下个月发工资就还你。” “那我以后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嗯。” 朱浩文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这几个问题问完了之后,许鸿涛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其实最想问的就是陈淮和天堂岛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天看到的人是不是他? 可是要是当面去质问陈淮,对方不一定会承认,反而会说他诽谤。 再者说了,许鸿涛不是傻子,这段时间和朱浩文还有陈淮一起相处,他俩之间的关系虽说势如水火。 但是他能感觉到朱浩文是在意陈淮的,不舍得让对方受到任何伤害。 这种又爱又恨的复杂关系,导致许鸿涛又不相信朱浩文了。 “周军在哪个医院呀?我明天下班去看他。” 朱浩文神色一顿,“不用了,他现在被我们的同事们给保护着,不会有危险的,你也别再去看他了。” 看个病人为什么不同意让自己去?许鸿涛心里又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土地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