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注定要在人生这场酸涩也甜蜜的旅途上,前行,经历过稚嫩,到认知这个世界,叛逆世界的同时。
也坚持某些事情,就像是总是相信自己可以成功的少年,见到他人的高显仍不以为意,这就是年少时少年们对于世界的反抗。
但逐渐的,随着不断地前行,接触的越多,也懂得越多,知道了开口前先笑脸迎人,直到即使不那么愉悦的话题,也能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
但这个阶段也是一个人最茫然的时候,因为改变的溯源并不是来自于个人,这改变也并没有什么更加特殊的地方。
相反,是在整个社会影响下,像是固有模板一样的生硬嵌套,每个人都变成了模具里面大同小异的‘作品’。
褪去这层外界的影响,你依然是不懂进退的人。
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勇敢的少年,而是撞破南墙也找不到路的成人。
黑袍正是处在这个阶段,茫然中开始改变,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改变,又究竟要变成什么样子,在死亡的面前,他首次意识到以往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王,是我没用,我本该......像父亲和爷爷一样可以成为您身前守卫的屏障。”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侍奉冬森王的意义了。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向着所怀疑的方向不断扎根。
可他说出的话,依然像以往一样真诚又略带不成熟的冲动,没有一点生硬,就像是这样的谎话已经演示过不下百遍。
“不必想太多,并不是你的天赋不足。”
黑袍垂下头看不到冬森王的神情,但从这种毫不掩饰的轻松语气中,他猜测,对方的脸上已经不再像刚才一样冷峻。
还真是君主翻脸无情,真奇怪,黑袍想,他现在竟然在背后排腹自己效忠的王。
换做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人和人不应该比较,只要坚定地走在自己所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坚持且努力,那么回报只是早晚的事情,然而,大多数人,既忍受不了寂寞,也无法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所以他们只能在人群中看似嚣张的谩骂着命运不公。”
说到这,冬森王笑了一下,“不过......你很好,虽然对于世俗而言,比较是无法避免的,但比起你父亲和爷爷,你丝毫不差,甚至还要强一些。”
黑袍抬起头,宽大的袍子看不清面色,但能感受到他的疑惑。
“爷爷位极人臣,听说在当年罗兰贤者也曾称赞他的智慧与实力,我怎么......”
此刻东森王感受到一种时过境迁,时光的长河不曾停止,夹携着所有毫无抵抗的一切,在洪流中前进的不可抵抗感。
当年的自己也是如此,像眼前的青年黑袍一样青涩,而一转眼,他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也正走在失去的路上。
“别看你爷爷总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实际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经常哭鼻子的少年那,为了一只摔断了腿的猫都能悲伤好长时间。”
“这,这怎么可能。”
青年黑袍不可置信,在记忆最初的时候,褶皱中带着严肃,每一个行动都一丝不苟的,睿智而喜欢读书的爷爷,竟然还有那么......‘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