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的话让沈瑶初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的皮肤不被炙烤。 一直压抑着情绪的她终于开始有了强烈的恨意。高家兄弟俩要把她毁了! 什么宴会,他只是想让她羞耻至死! 昏暗的房间里,那些氛围灯光线斑驳,明明是暖光,却仍是遮不住她惨淡如霜的脸色。 沈瑶初不可置信地看向高禹川:“你是不是疯了?!” 沈瑶初愤怒地起身:“你不要再跟我耍那么多花样,不是为了孩子,我不会来。你的无礼要求,恕我无法配合。我自己可以没有羞耻心,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沦为笑柄!” 沈瑶初情绪激动,转身要走。手臂一痛,又被一道强势的力量扯了回去。 高禹川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看得出他的情绪也是绷着的。 沈瑶对他的恐惧瞬间又涌了上来。这“浪漫”的场景,暧昧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沈瑶初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 可高禹川禁锢在她纤细腰间的手,如铁般坚硬,丝毫不容沈瑶初逃脱。 “你放开我!”沈瑶初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我已经都依着你了,不要再闹大了可以吗?!” “不是你先犯错,我需要纠正?”高禹川幽深的眸子里,闪过极具占有欲的光:“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你和高禹山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我不会跟你去宴会,你不嫌丢脸我嫌。” “丢脸?”高禹川冷嗤一声:“谁敢觉得我高禹川的女人丢脸?” 沈瑶初越来越觉得高禹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放开,我要回家了。” 沈瑶初的抗拒让高禹川也愤怒起来。 “回家?回哪个家?” 他一把抓着她,她剧烈挣扎。此刻,她的挣扎,在这混合着诱人幽香的房间里,不断在他身上纵火。 他的手穿过她的后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沈瑶初身体突然悬空,一惊:“你做什么?!” “久别重逢的夫妻,当然是做夫妻之事。” 沈瑶初直到被高禹川扔到床上,她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 她立马挣扎着要起身,但他高大结实的身躯就已经覆了上来。 “不可以,高禹川!” 高禹川此时已经如同惩戒的判官。 “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 “走开!”沈瑶初抬手就要推开他,“放我回家!” 高禹川将她碍事的双手攥进掌心,笑笑说:“那回去做?” 沈瑶初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下。 两个孩子都在家里,她怎么能和高禹川在那个家里做这种事? 高禹川的话,无疑是在威胁她。 沈瑶初咬着泛白的下唇,偏开头去。 她的无声抵抗,起不了任何作用。 高禹川抬手捏住她倔强昂起的下巴,霸道的吻就那样落了下来,如狂风暴雨般侵袭着沈瑶初的思绪。 他的唇在她唇上反复捻柔,像是要将她生吞入腹般。 这样的攻势,让沈瑶初很快就呼吸失控。 耳边传来高禹川低沉的轻笑,微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柔软的耳垂上,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你看,你是想我的。” 气恼的红晕瞬间爬上了沈瑶初的耳垂和脖颈。 她恼羞成怒:“你做梦!我根本没有想过你!” “真的吗?” 沈瑶初知道逃不过,气极,故意刺激他:“你根本比不上禹山,我有什么必要想你!”本以为高禹川又会变脸,却没想到他却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 “我知道你们分房很久了,没有必要再在我面前演下去。你的身体想念的男人,是我。” 沈瑶初身子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控制住了。 高禹川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眼神:“不,应该说,你的身体想念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我。” 他们无数次的亲密画面,像是一部部电影般在沈瑶初脑海中一闪而过。 沈瑶初知道,他说得对。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身体没法抵抗的男人,自然是他。 但她不会承认。 沈瑶初冷笑一声:“是么?那你请便。我就当用了一次女人用的成人小玩具。” “你还玩过成人的小玩具?”高禹川挑眉,眼尾泛着笑意:“看来你为我守身如玉很久,只能靠小玩具排解寂寞。” “你!”沈瑶初恼道。 “你放心。”高禹川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以后不会让你空着的。这四年以来的空窗,我都给你补回来。” “高禹川——” …… 尽管高禹川气势汹汹,却并不算太粗鲁。 他极尽耐心,逼迫她想起他们曾经的契合。 沈瑶初别扭极了,明明心不甘情不愿,身体却诚实得可怕。 沈瑶初偏开头,眼尾染上水光。 她紧抿着唇,隐忍地看着白色床单上投下的两人的阴影,缓缓闭上了眼。 “……” ———— 车窗外,黑沉一片。 沈瑶初摇下车窗,看着夜空中被乌云遮住的天,月影微弱,星光稀疏。 整个大地都像是快要沉睡过去一般,甚至没有一丝夜风。 就算开了车窗,也仍是缓解不了那令人难受的窒息感。 车子缓缓停在沈瑶初住所的楼下,拖着疲惫的身子,沈瑶初下了车。 临下车前,她看了一眼时间。 十点了。 沈瑶初连“再见”两个字都懒得说,迈开步子下了车。 一股悲凉的情绪涌了上来,沈瑶初觉得自己像一个偷情的贱女人,和男人开了钟点房。 明明洗了澡,身上还是会有那种欢爱过后的气味,萦绕着她,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脚步虚浮,沈瑶初抬头看了眼被云遮得看不见星月的天空,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今晚,一如过去的那几年,她不求名分地跟着他,和他欢爱之后,自己回家的时候。 她和高禹川的关系,好像回到了最初,他们只是床伴。 他说爱她,这是爱吗? 她的命在他眼里不值钱,可当她成为别人的妻子,他又会有占有欲。 这只是变态的偏执罢了。 沈瑶初垂在腿侧的手紧紧攥握成拳。 她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懊恼像是绳索,勒住她的脖子,让她难以呼吸。 沈瑶初正要上楼,身后却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接着,男人的臂膀搭上了沈瑶初的肩膀。 沈瑶初身子一僵,鼻腔被高禹川那熟悉的气息给占领。 沈瑶初有些僵硬:“你又来做什么?” “送你上楼。”他怕她多想,又说:“以前这方面确实粗糙了些,以后我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