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内水晶灯璀璨。到场的人纷纷落座,与身边的人寒暄,仿佛刚刚的闹剧没有发生过一般。 高禹山带着两个孩子在高远斌和何曼月旁边坐了下来,旁边预留了一个位置给沈瑶初。 本来两个孩子都坐在位置上玩耍,一会儿玩筷子,一会儿玩水杯,可没多久,就都有些坐不住了。 oo和ii哼唧着从凳子上下来,爬到了高禹山身上。 两个孩子一人坐一条腿,都搂着高禹山的手不肯松手。 “爹地,好无聊啊孩子们说。 高禹山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他们很少出席这样大型的活动,沈瑶初不在身边,两个孩子都有些不安。 高禹山拿了些小零食放在他们面前:“饿不饿,爹地先给你们拿零食吃 ii向来最爱吃这些小零食,此刻却也提不起兴趣:“我不吃 oo说道:“快要吃饭了,妈咪说吃饭之前不能吃零食 提起沈瑶初,两个孩子的焦虑又增添了几分。 oo频繁回头寻找,ii则是把头埋进了高禹山怀里。 环境过于嘈杂,又迟迟见不到沈瑶初,ii终于有些耐不住了。 ii瘪了瘪嘴,抱着高禹山的胳膊紧了紧:“爹地,我有点想妈咪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oo的一张小脸皱到一起,明明也很想沈瑶初,却还是安抚ii道:“i,妈咪去洗手间了,你要学会等待,妈咪很快就会回来的 听到两个孩子的话,高禹山微微拧了拧眉。 正在跟高禹山对话的高远斌有些不满地看了两个孩子一眼。 感觉到高远斌并不喜欢孩子,高禹山勾了勾唇角,掩饰眸底的冷意。 要是高远斌知道这两个孩子是高禹川的,只怕早就下手抢了。 ii哼了哼,声音带着些许不满:“但是我还是很想妈咪,她己经去很久了 oo毕竟年纪也小,终于也有点委屈地看向高禹山:“爹地……” 高禹山看了眼时间,脸色沉了沉,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霾。 离沈瑶初离开的时间,己经过去十几分钟了。 她去哪里了? 这里是高家,她曾经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应该不会迷路。 难道…… 高禹山皱眉。 “宝贝们,你们乖乖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们的妈咪高禹山说。 ii摇了摇头:“不要,爹地不走 高禹山着急找沈瑶初,却被ii拉着,只好安抚道:“爹地找到妈咪就回来,我会请家里阿姨照顾你们,别怕 说着,高禹山随手叫来高家的佣人,沉声叮嘱道:“把两个孩子看好,我去找一下太太 “爹地……” 身后是ii和oo不舍的声音,心绪不宁的高禹山己经顾不上了,匆匆起身就要去找沈瑶初。 ———— 突然的失重感让沈瑶初吓了一跳,等她再反应过来时,高禹川己经大步流星往外走了。 “你干什么?”沈瑶初惊呼道:“放我下来!” 沈瑶初使劲挣扎着,但高禹川抱得很紧,她越挣扎越被收入怀中,他的心跳和呼吸都近在咫尺。这让她尴尬极了,努力用手挡着。 “高禹川,你赶紧放开我!你再耍流氓,我就叫禹山了!” 高禹川垂眸看了沈瑶初一眼,墨黑的眸底闪着幽深的光:“你可以喊大声点,最好是把所有人都喊来,我很期待 沈瑶初动作一僵,关于她的事,本来就有不少人在讨论。要是看到她和高禹川现在的样子,流言只怕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他是个疯子,她不能跟着疯。 沈瑶初咬了咬下唇,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攥起拳头使劲捶打着高禹川的胸口。 可他好像不会疼一样,任沈瑶初怎样捶打他都面不改色。 还没反应过来,她己经被高禹川抱着上了楼。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走廊,看过无数次的装饰画,还有,越来越近的,卧室的大门…… 那种熟悉感夹杂着痛苦,如同千万只蚂蚁噬心,又痛又痒,她难以自控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瑶初抗拒极了,做着最后的抵抗:“放我下来,高禹川,我不去!!” 还没来得及挣扎,高禹川己经将门打开,抱着沈瑶初进了房门。 “砰”的一声,门被高禹川一脚关上。 沈瑶初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啪”的一声断掉了,她抗拒的一切突然像洪水一样将她裹挟,包围,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她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你放手,高禹川!!” 沈瑶初的力道突然变大,高禹川也只能用更大的力道禁锢着她,以免她摔下来。 “高禹川!”沈瑶初眸底己经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高禹川拧眉低头看了她一眼,终于将人放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了些。 双脚着地的沈瑶初重获自由,立马要打开门离开这个让她惊恐的空间,可一只大手却己然撑在门上。 那只手拦在她的面前,任由沈瑶初用多大的力气去开门,那门都纹丝不动。 沈瑶初气极转身,正要发作,高禹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己然近在咫尺。 他的一只手撑在她耳侧,那姿势暧昧非常,就像壁咚一样。 身后是冷硬的门板,身前是他坚实发热的胸膛,沈瑶初进退两难,抬眼便撞进他带着戏谑的墨色瞳仁里。 她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慌乱而狼狈的表情。 沈瑶初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质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能不能放过我?” 沈瑶初所有的失控、逃避、软弱,全都被高禹川收入眼底。不需要再去证明什么,她的反应己然说明了一切。 她不是什么essica,她就是他缠绵无数次的妻子——沈瑶初。 高禹川的手指紧捏着沈耀初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你不是说你不是沈瑶初?怎么看到我们的‘婚房’,就这么害怕?” 沈瑶初身子微微颤抖,仍是咬牙狡辩道:“我不是什么沈瑶初,我是essica!被陌生男人扛到一个私密的房间,任谁也会害怕!” 沈瑶初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像是一只被惹恼了的小狐狸,龇着牙想要咬他。 明明被凶了,高禹川却根本不恼。 半晌,他勾了勾薄唇,攥起沈瑶初纤细的晧腕。 “还要嘴硬?那我再带你去回味一下我们的婚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