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简直是胡闹,谁是害人精?”
张生财大骂着,朝自家不争气的儿子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占姑娘可是大好人,人家水田里那都是上好的高产良种,是你爹我眼馋来请教,你可倒好,上来就冤枉好人。”
族长儿子张春傻眼了,难以置信地看看占清月,又看看自家爹,委屈巴巴地别过头去,满心满脸的不服气。
“二叔公,她就是一个姑娘家,哪里种得出什么良种水稻,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就是啊,二叔,你都晕倒了,我看她刚刚还想拿什么东西扎你,分明就是想害人。”
“二爷爷,你别怕,我们给你做主,不就是个官家养的外室,富贵人家就能随便欺负人吗?天底下可没那么好的事!”
张生财听着村民这些话,气得脑瓜子嗡嗡作响,老脸都要被他们给丢干净了。
只听见他大吼一声:“行了,你们够了!”
张生财怒气冲冲地瞪着大家,嘴唇蠕动着,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你们丢不丢人?她的良种要是丰收了,大家以后都不用饿肚子了,你们这是要砸了自己的锅吗?”
这样的重话敲在村民的心头,一个个即便再不情愿,也只好偃旗息鼓。
“行了,都给我回自家去。”
赶走了众人,张生财愧疚地给占清月再三道歉,见她没有恼羞成怒,这才就此作罢。
几个被骂的村民越想越气。
“二爷爷怎么回事?那个外来户才来几天呐,他就这样护着人家,帮着别人说话。”
“哼,什么狗屁的高产水稻,天底下就没有这种东西,依我看来纯粹是那个女的在吹牛。”
“既然她让咱们不好过,咱们也别让她高兴,什么水稻麦子的,老子叫他明天全变成草。”
几个村民恶从胆边生,当天晚上摸黑下了占家的水田,将那些开始抽芽的水稻从泥地里拔起一截。
第二天一早,占清月依旧到水田里巡查,发现飘在水里的那些苗苗,只感觉阵阵肉痛。
她恶狠狠地瞪着村子的方向,龇牙咧嘴,恨不得将那帮人碎尸万段。
“月月,这分明就是人干的,咱们可不能让破坏水田的人逃之夭夭。”
韩毅云今日正好休息半天,看着田里这副模样,别提有多郁闷呢。
这可是占清月半个月的心血,全见了鬼。
占清月拧着眉,冷哼一声。
“韩哥哥,那帮人不就是想看我痛哭流涕的样子么?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走,咱们回家,该吃吃,该喝喝。”
占清月故意说得很大声,眼角的余光不时瞟着不远处的村民,心里一阵鄙夷。
韩毅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自然也发现了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村民。
两人当做没事人一样朝着村里走去。
昨晚干了坏事的村民看着他们离开的样子,笑得愈发嚣张了起来。
“一个外来户,还想跟我们斗,真是不自量力。”
“什么高产水稻,现在啥眼了吧,全变成草了。”
三人笑得不可一世,本以为能借着张生财的事情,从占清月身上讹一点钱出来,却没想到反而被张生财臭骂一顿。
既然这样,那就谁也不要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