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韩家学堂,区区一个乡野村夫也敢在我们县学头上抢生源!”
县学的吴夫子气哼哼的在厅里走来走去。
负责打探消息的小厮战战兢兢的佝偻着腰,连大喘气都不敢了。
过了老半天,吴夫子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柳山长让我负责招收今年的学员,就招成这个样子,叫我如何与柳山长交代,走,咱们现在就去反咬韩家学堂一口,告到县衙去,量他们一个山野村夫还能跟堂堂县学作对不成。”
吴夫子叫嚣完,当即跑到柳山长面前告状。
才半天的功夫,县衙的棺官差就派人到了临水村。
占清月和韩毅云一道上县衙去了。
等站在公堂之上,县太爷当场愣住了。
他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双眼,确定自己没有干错,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下高台,来到韩毅云的面前,正要鞠躬行礼,不成想被韩毅云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县太爷也是个机灵的,当下没再敢废话,而是站在双方人马面前,开始审案。
“柳山长,吴夫子,你们两人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你应知道这做学问,自然是择良木而栖,既然周围的那些百姓都觉得是韩夫子教得好。”
“一个人说也就罢了,众多人都说,想来也是做不了假的,一本官之见,你们二人何不如自己好好检讨一下,存在在你们头上的错误,再来找本官要个说法。”
柳山上和吴夫子对视一眼,顿时傻眼了。
刚刚还不是这么一副说辞的,怎么转眼就变了呢!
吴夫子的脸色难看极了,他连忙朝着县太爷行了一个礼道:“大人,还望明察秋毫啊,分明就是这个韩夫子用手段抢走了县学的生源。”
县太爷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
吴夫子一愣神,自觉刚刚说的话没有错误。
却见县太爷已经板起了一张脸,紧抿着唇瓣,声音陡然高了一度。
“吴夫子,你难道听不懂本官的话吗?亏得你也是秀才出身,怎么这点事都看不通透?”
“本官特地把你们双方都召在堂前,就是想让你明白,做学问这事儿,能者多劳,韩夫子比你看得透彻,你呀还是好好学学吧。”
一场闹剧在县太爷的偏袒之下,很快就结束了。
县学的吴夫子和柳山长一脸懵的看着县太爷的判决,两人罚抄道德经一百遍,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他们两人纵然是万千的不服气,也不敢当着县太爷的面发作,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等占清月和韩毅云离开,县太爷迫不及待的回了后院,对着身旁随身伺候的小厮道:“快快给给我准备束脩,一会我就送咱们家明儿到韩家学堂去。”
小厮有些不太明白:“大人,那韩家学堂真的那么厉害吗?”
县太爷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刚刚他可是没认错人的,韩毅云跟自己可是同一届的考生,人家当年在殿上求许配占县主,又自请去戍边,让不少人佩服不已。
当年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们一路骑着高头大马游的街,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走在回村路上的韩毅云对占清月说着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