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
铁木托声嘶力竭,他活了二十年,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他终于知道,这张丑脸因何而来?
“狐尔干,我要杀了你!”
此时铁木英的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拱手道:“世子,请继位!”
“世子殿下,振作起来!”
铁木托大哭,但随即他豁然起身拔出铁木英佩刀,来到跪着的几位义兄面前。
“铁木托,你要干什么?”
铁木托没有一丝废话,手起刀落,一连斩尽铁木英余下的义子。
这一刻,枭雄本色尽显。
众将领心头一沉,却是纷纷单膝跪地,一手握拳放在想胸口。
“拜见西域之主,长生天下的新王!”
“拜见吾王!”
……
铁木托转身对身后的几位哭哭啼啼的女子说道:“将我父天葬!”
西域和草原部落的习俗,父死子继,从现在开始这些人也是他铁木托的妃子了。如果铁木托死了,接着再兄死弟继,不过好在这些妃并无子嗣!
众妃子噙着泪,用黄金做的小刀将铁木英的尸体切割成一块一块放置在一处高台上,很快便有秃鹫前来啄食。
众将发出类似于呼麦的叫声,以此送别曾经的王。
仪式结束,铁木托接过象征权利的狼头玉,他双手托举着,目光指向陇右城!
“杀!”
……
土家坡以东二百里,秦云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数万大军。
“王爷,我等已经快追杀铁木英了!”
秦云:“还有多久到达陇西?”
杨勇沉吟道:“还有半日!”
秦云:“全军舍弃辎重,轻骑兵出动截住敌人,重骑兵随后冲锋。神机营,随本王先行一步!”
“诺!”
……
陇西城下,王牧之看着黑压压的十万大军。这里是通往西域的最后屏障,可他们手里只有不到两万人马。
而且可恶的是,狐尔干走的时候还破坏了陇西城的城墙,他们可谓是无险可守。
“王军师,你说该如何守?”
王牧之目光一凝:“殿下让我们尽量拖住,但以两万对十万,对方还是一群亡命之徒,我等如螳臂当车。”
“但,我想殿下的意思绝不是将他们赶尽杀绝!”
此言一出,蓝田和赵括一愣。
王牧之笑道:“杀一半放一半!”
“这是何意?”赵括问道。
蓝田却若有所思:“那这样,倒好办了,我等将他们放进来打。”
“以城中狭窄地形,限制对方骑兵,以震天雷阻止对方前进之路。”
王牧之鼓励道:“不错,这正是本军师所想的,看来蓝将军最近没少读兵法啊!”
蓝田摸了摸后脑勺:“都是殿下和军师教得好!”
“赵将军可有意见?”王牧之看向赵括。
赵括道:“来之前,王爷吩咐过,全权听从王军师指挥!”
“好,传我军令,开城门!”
……
然而陇西城门一开,一众将士却是不敢再上前一步,吃一堑长一智,前大王是怎么死的?大伙儿可都看在眼里。
“大王,此中必有诈,我等还是想办法绕道而行吧!”
铁木托是亲自经历那震天雷的。
“来人,派先锋营入内,若有敌人杀了,若无敌人,只管冲杀出城,不要逗留!”
“诺!”
陇西城依山而建,本来就只有东西两道城门。
很快便有人冲进陇西城中,爆炸声如约而至,紧接着又是各种箭矢,火铳,滚木砸来,一时间先锋营损失大半,但还是有五分之一左右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