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关前,周骥提前埋伏了刀斧手,在门前设军帐一座,其内是热腾腾的酒肉。
秦云等人漫步而来,周骥热情上前相迎。
阎老三当即对着周骥对着口型:“动手!”
周骥眉头一皱,他看成了“冻手”。
周骥:“来人,给加几个火盆!”
阎老三急得满头大汗干脆直接站了出来:“将军,速速……”
但却被一旁的陈金打断。
周骥看向陈金,心中一凛,信好廖湘设下此计,要是强攻,怕是损失不小,那人起码是宗师往上。
没想到秦云居然有这等好手护卫在旁,不是说他不得宠吗?
周骥目光扫向一旁的廖湘,后者摇了摇头,周骥以为是没问题的意思。
他笑着命人抬上吃食。
“王爷,来尝一尝这新鲜的西北烤羊,又鲜又嫩。吃完后,咱去视察嘉陵关。”
秦云笑道:“好啊!”
周骥大手一挥:“来,给弟兄们都分点儿!”
羊肉放到案前,周骥抓起一块:“请!”
说着便放入嘴里,大声咀嚼了起来。
秦云笑着抓了条羊腿啃了起来,一旁不知情的李黛玉正准备抓起来吃,却被韩江雪阻止。
但周骥见秦云吞下后,却已觉得胜券在握,他端起酒杯大干了一口,长出一口气,充满怨恨地看向秦云。
“梁王,我周某人在西北对抗天狼人和北齐,从未想过要掺和你们夺嫡这档子事儿。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他不成器,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老周家的血脉还要他来延续。”
“你杀了他,我周某人不得不入此局。不过你放心,今日周某人不会杀你,毕竟你是王爷。”
秦云笑看着周骥:“作为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本王同情你,但他的死,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不好好教育儿子,让他飞扬跋扈,欺辱百姓,世子又如何?我大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钱家纨绔子我能砍,你周骥的废物儿子我就砍不得?这是哪里的道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用你儿子来搞事情,他们觉得本王不敢动他,但本王偏不!”
周骥冷哼一声:“秦云,你自诩聪明,但还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吗?”
“你吃了本侯的蒙汗药!”
“来人!”
话音刚落,数十刀斧手从账外涌入。
但秦云却借着桌布擦了擦手:“小羊很嫩,就是差点儿孜然。”
说着一个闪身,带起一道狂风,下一刻却已经出现在周骥面前。
秦云袖中甩剑架在周骥脖子上淡淡道。
“世人都说擒贼先擒王,现在攻守之势异也!”
冰冷刀刃刺破了周骥脖子上的浅层皮肤。
周骥感受到刺痛的同时,也顿觉汗流浃背。
他不是吃了蒙汗药吗?难道那药是假的?不可能啊!
周骥哪里知道,秦云早就免疫大多数毒,毕竟他体内的玩意儿从某种意义上的来说更毒。
天下之毒,在蛊王面前那都是小儿科。
蛊才是玩毒的祖宗。
当然最让周骥感到震惊的是秦云的身手,他曾听闻秦云在上京城斗败了北齐天才齐等闲。
可他身经百战大将军,左右还有宗师强者相护,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就这样被挟持了?
这才过去大半年,秦云居然就成宗师了?
“你……你是宗师!”
秦云笑了笑:“算是吧!本来,本王还想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不中用啊。”
周骥冷哼一声:“我乃朝廷册封的镇北侯,上将军,你杀了我?你以为,你就走得出这大帐?”
秦云:“本王乃是皇上亲封的镇南王,统率南境十三州兵马,是当今大夏九皇子,又是谁给你胆敢下药谋害本王?”
“白飞扬,密谋毒害当朝一品亲王,该当何罪?”
白飞扬站出来淡淡道:“视同谋逆,夷族!”
秦云刀刃逼近了几分:“听到了吗?夷族,本王现在就要杀这大逆不道之人!尔等谁要跟随?”
周骥的一众亲随犹豫不定。
周骥冷哼一声:“上,杀了他,自有人为尔等脱罪。”
秦云一脚踹飞周骥眼前的木案,将他提了起来。
“来,试一试!”
李黛玉一甩衣袖,手中鸳鸯刀甩出。
“谁敢动我夫君?”
韩江雪手里也多了两把双枪对准帐中人。
与此同时,帐外有人传来急报。
“禀将军,芈夫人和公子突遭神秘人劫掳,此刻就在帐外。”
周骥目眦欲裂:“秦云,你卑鄙!”
秦云笑道:“彼此彼此!”
“我没记错话,这应该是将军最后一个儿子了吧。”
周骥目光一凝:“你想干嘛?”
秦云笑道:“将军想要拿本王干嘛?”
周骥冷哼一声:“自然是报仇!”
秦云:“我看不见得,将军与那原配夫人早已没了情谊,想必对那原配所生之子也不是那么关照,否则他也不用在锦衣卫里面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