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若惜离开之后,禹香苑就空置了下来。 慕容羽推开门,一阵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拧了拧眉。 这群下人怎么做事的?沈若惜才走了多久,就已经无人打扫,积了这么多的灰尘了。 慕容羽有些疲惫的坐在一旁的床板上,神智开始恍惚起来。 今夜他喝了不少酒,刚开始在外面被风一吹还没什么感觉。 现在坐在这里,只觉得酒意涌上心头,有些醉了。 这个时候,沈若惜往日对他的好,突然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他握紧手指,内心一阵愤慨。 沈若惜这个女人,简直没有良心! 之前为了他甘愿付出一切,结果如今说不爱就不爱了。 她考虑过他的感受么?! “该死!沈若惜……你当真该死……真以为我没了你不行么?” 慕容羽有些神神叨叨,气冲冲的一脚将一旁的椅子踹倒了。 觉得不解气,又奋力将一旁的桌子给掀了。 之后倒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初冬的夜带着冷意,他抱着双臂,半睡半醒中,抖了一下。 就在此时,他却觉得脸上一暖。 似是有人在轻抚他的脸。 慕容羽想睁开眼,但是醉的厉害,身上使不出力气。 就在此时,他感觉有人在吻他。 温软的唇贴上他的脸,之后一路朝下。 很快,一股强烈的刺激袭来,让他的小腹瞬间被点燃。 慕容羽伸手将身下的人拽起来,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半眯着眼。 屋内一片昏暗,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是若有若无的香气传来,引得他原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更加发热。 他不管不顾的撕去了身下人的衣衫,跟她滚在了一起。 对方的技巧很娴熟,对他的喜好也很了解。 慕容羽很快就被勾得理智全无。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乡来得恰到好处,将他满心的愁绪抚平,沉沉陷入了欲海之中。 半个多时辰后。 宁兰雪拉着自己的衣服,蹑手蹑脚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她并不打算躺在慕容羽的身侧,陪着他到天亮。 若是这样做了,慕容羽醒来后,定会觉得她是故意勾引他。 她了解慕容羽,就喜欢那种清纯无害没有虚荣心的白莲花。 之前也是她这人设崩了,慕容羽才对她如此失望。 如今她得重新树立起她温柔乖巧又柔弱的形象。 宁兰雪转头,看了身后的房门一眼。 眸中微微一冷。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慕容羽居然来了禹香苑,难不成现在还放不下沈若惜? 想到此,宁兰雪拧了拧眉,忍着腿间的不适,朝着杂役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慕容羽估计是禁得久了,这次弄得有点重。 等到了杂役院,宁兰雪又累又困,一倒头就睡下了。 但是还没睡多久,就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了。 “啊!!” 她猛地尖叫出声,一瞬间从船上弹坐了起来。 睁开眼,看见膀大腰圆的翠苗站在她的床前,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木盆。 宁兰雪抹着脸上的水,怒声道。 “你发什么疯!?” “闭嘴!宁兰雪,昨天晚上让你洗衣服,结果你洗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翠苗一伸手拽住她的头发,将宁兰雪拖下了床。 宁兰雪尖叫着,被她拽到了院子中。 翠苗一伸手,将她甩在了地上。 “你给我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洗的衣服?!” 翠苗将一件外衣抖在她的跟前。 只见白色的外衣上,胸口处破了一个洞。 翠苗满脸怒意:“这可是咱们府里管家严志的衣服,你居然给洗成这个样子,贱婢!看我不揍死你!” 翠苗冲上来骑在宁兰雪的身上,开始对她拳打脚踢。 旁边的几个粗使丫鬟一边整理着院子,一边看戏。 秋花抱着柴火,有些看不下,将翠苗给拦住了。 “算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别打了,真要是死了,你也惹了一身麻烦,你说是不是?” 翠苗起身,啐了宁兰雪一口。 “贱婢,这次的损失就拿你的月钱抵!” 说罢,她骂骂咧咧的拿着外衣,朝着外面走去,洗坏了衣服,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让管事的婆子去跟上面说,跟严志说个情。 不一会儿,翠苗就回来了。 她眼里闪着八卦的光,一过来,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刚刚我去前院,结果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院内的几个粗使丫鬟立刻过来,满脸好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做下人的日子枯燥又乏味。 她们日常最喜欢的事情之一,便是探听府里的秘密。 之前宁兰雪是主子的时候,也是她们私下偷偷嚼的谈资。 翠苗低声道。 “我听前院的几个婆子说,昨天夜里,四皇子是在禹香苑过的,似乎是宠幸了一个女人!” 众人纳闷。 “自从王妃和离后,禹香苑不是没人了吗?” “是啊,所以才觉得邪门呢……” 一旁的宁兰雪听到这话,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过来。 翠苗对上她的眼神,有些讥讽道。 “怎么,听到四皇子宠幸别人,你是不是心里不好受啊?听说四皇子现在正在府里偷偷调查,看昨天晚上的究竟是哪个丫鬟在禹香苑,哎,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 宁兰雪嘲讽的目光扫了一下翠苗粗壮的腰身,冷笑一声。 “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你。” “贱婢,你敢笑话我?” 翠苗冲过来又要打她,被几个丫鬟拉住了。 她们并不是要帮宁兰雪求情,而是急于探听更多的细节。 翠苗被她们拉住,坐在人群中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宁兰雪眼神冰冷的盯着翠苗。 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再等等。 得先把慕容羽的胃口吊足了,之后再承认,他才会被自己一举拿下。 到时候翠苗这个贱人,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冬日的阳光洒在皇宫青色的地砖上,将昨夜的薄霜尽数融化。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使劲宫门,在地面碾出一道浅浅的车辙。 桃叶下来,拿了个脚凳。 冷霜拨车帘,轻声唤了一句。 “小姐,到了。” 沈若惜弯腰,伸手搭在冷霜的手腕,探出了半个身子。 她盈白如玉的脸上,双眸如水,唇色嫣红。 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身后,如同上好的绸缎。 她顶着日光,眯了眯眼,之后动作轻柔的走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