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本使已查明,确有此事。”他当下微微沉吟,目光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叶少阳,开口道:“叶少阳,你可认罪?”
叶少阳还是那身名贵西装,此刻脸色一片惨白,只是令人意外的是,叶少阳却是在此刻点头,道:“我认,少阳一时难以把持自己,被情欲蒙蔽了心智,犯下大错,少阳不敢求法外开恩,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人刚正不阿,少阳愿意以死谢罪,但求不要牵连叶家。”
金麟点头,道:“你放心,本使处事,向来刚正不阿,什么年代了,不可能还有株连这种事情发生,你既然愿意领罪,我就把你交给云月儿处置,你可服?”
“少阳任凭大人发落,绝无怨言,还望大人公正,此事与叶家无关。”叶少阳大有一番坦荡赴死的决心,
只是,无论是江远,还是云月儿,都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顺利了,好像顺利得不像话,这其中必有牵连,两人对视一眼,且都按下心中疑虑。
但见,金麟目光投向云月儿,道:“云月儿,你意下如何?”
云月儿也心知,一时半会钉不死叶家,只得妥协,道:“但凭大人做主。”
“好。”金麟面色一沉,摆出一股威严,道:“叶家主,你儿子既然认罪,我自当交给特事局发落,你可有意见。”
叶鹤鸣脸上闪过一抹悲痛,以手掩面,道:“如此不肖子孙,但凭发落,我并无意见。”
说时,背过身去,大有一番大义灭亲的慷慨气概,只是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云月儿却突然开口道:“叶家主大义,月儿佩服。”
叶鹤鸣冷哼一声,却不答话。
云月儿突然冷喝一声,道:“清音何在?”
目盲花师瞬间一步踏出,拱手行礼道:“卑职在。”
云月儿大手一挥,道:“行刑。”
目盲花师拱手领命,道:“卑职遵命。”
说时,目盲花师那双空洞的眼眸,似在此刻好像能够视物一般,走向叶少阳,她微微偏头,好像在用听力感知叶少阳的位置。
随后,目盲花师走到叶少阳的身边停下,从怀中不急不缓的拿出一个黑色小瓷瓶,轻轻打开,顿时一股清香,弥漫开来。
“化尸水?云月儿,你这样做,不怕有违天和?”金麟突然开口道。
叶鹤鸣在此刻,陡然变色,先前的大义灭亲神色,已然全无,回过头来看着云月儿,道:“云局座,可否留小儿一具全尸?”
云月儿冷笑道:“既然交给我处置,叶少阳左右是死,你们还关心他是什么样的死法?”
这般说完,云月儿目光投向金麟,道:“监察使大人,莫非,叶家背后有高人,留下肉身,还能复活叶少阳不成?”
“退下吧叶家主,本使言出必践,既然已经交由云月儿处置,就让她放手施为。”金麟淡漠的道。
清音将化尸水,从叶少阳的头顶浇灌而下,下一刻,叶少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冒出黑烟,仅仅只是片刻间,就已经化作一滩水渍。
云月儿走过来,轻声问道:“都化干净了?”
清音点头,道:“头儿放心,化尸水下,绝对死得干干净净。”
云月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叶鹤鸣却在这个时候冷哼一声,道:“云局座莫非,还要小老儿请你们吃饭不成?”
语气不善。
但云月儿理解,刚刚将人家的儿子化成了水,叶鹤鸣心里有怨气,是情理之中。
当下对金麟道:“如此,云月儿就告退了,大人若有闲暇,自可来江南分局一叙,月儿有重礼奉上,聊表今日不敬的歉意。”
金麟挥了挥手,道:“这倒不必,叶少阳已死,你与叶家的恩怨,到此为止,总部那边,不久将会有重托,你迅速整顿特事局,不可误了总部大事,你去吧。”
云月儿带着一干手下告退。
刚刚走出叶家别墅的大门,云月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江远的屁股上,然后又是熟悉的拳脚相加,一边打一边怒骂道:“江远你个王八蛋,你瞎趁什么能?本座需要你出言为本座辩驳?那老东西心胸狭隘,做事不择手段,若非情非得已,我都不愿开罪他,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看不出老娘在忍?”
面对云月儿的拳打脚踢,江远一边躲避一边回道:“老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只是老子见不得你受委屈。”
云月儿突然停下施暴,但脸色仍然不好看,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娘需要你好心,若是老娘不豁出去要跟他玩命,以目前云家的尴尬处境,恐怕那老东西松口没这么快,老娘可没云南天那种动辄杀鸡儆猴的实力。”
嘴上虽在骂,但心底却莫名闪过一丝暖流,她云月儿何等聪慧,怎么看不出来,江远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帮她,只是,还是太天真了。
“那你既然如此忌惮那老东西,为什么还要不惜跟那老东西撕破脸皮。”江远道。
“若不是怕你真给那老东西打回练灵境,老娘才不会出手,你个狗咬吕洞宾的混帐东西。”云月儿又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