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 郑玉博重复了一下这个问题,而后,眼往上瞧,开始掰着手指头数。 数了一会儿,他放弃了,貌似是数不过来,咬着后槽牙,“数不过来,光我知道的就有十几个。” “十几个?”李秋燃惊愕地看着他。 郑玉博点点头,似乎他也很痛苦,“我是说光我知道的有十几个,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那不得奔着二十往上去呀,张清源心想着,既然红颜如此之多,他看上陈灵儿,那就更不可能了。 后宫团的数量都赶上一个小门派的弟子了,陈灵儿哪点能吸引到他呢。 想到这里,张清源看向郑玉博,笑道:“敢问郑公子是哪门哪派,我不能光听你一面之词就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呀。” “你连我都不知道,你你你,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你很有名吗? 上一个跟我摆家世的是陈灵儿…… 郑玉博拍了下桌子,豪气冲天道:“告诉你听好了,我爹是刀王郑金龙,我是他的独子!” 二人对视一眼,内心无比鄙夷。 刀王可是绝顶,刀王的儿子竟然当舔狗,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他是神二代? 之前一直没把他当顶层上想,原因就是他是个舔狗。 天下用刀者,绝顶有二人。 一是西域刀皇,一把圆月刀杀败西域三十六路宗师高手。 另一个就是中原刀王郑金龙了,传闻刀王比较低调,平时极少露面,江湖只留下他的传说,显得很神秘。 可就是这么一个神秘且强大的高手之,他不每天换网红,却来当舔狗…… 难道是胯下那把刀,不利乎? 张清源抱拳道:“失敬失敬。” 现在想想,他身边有两位高手仆人也不是那么匪夷所思了。 “哼!”郑玉博还挺傲娇。 “这么说,郑公子和王汐沅王公子早就认识?” “我们俩是发小。”郑玉博叹了口气,抬头又问:“你还没说呢,你到底要怎么帮我出气?” 张清源想了想,凑近了说道:“你现在能找把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找来吗?尤其是你口中的婉儿。” “嗯?” “你想啊,到时候婉儿知道他要成亲,来这里一闹,婉儿对他心灰意冷,你不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吗?” 郑玉博摇摇头:“不行。” “为何?” 他有些为难道:“唉,我想赢他一回,也想让他身败名裂,揭开他虚伪的面纱。但是,我不想让婉儿伤心。 婉儿深爱着她,如果这事儿让婉儿知道,她怕是会伤心死。” 嗯? 张清源倒吸一口凉气,此子竟恐怖如斯! 这简直就是七星舔宗啊。 “不行不行,还是想一个别的办法让他身败名裂吧。” 我操。 我说这货手握王汐沅大量黑历史,即使被人家虐成狗,也不引爆,原来是因为这个。 饶是心如止水的李秋燃此刻也不免嘴角抽动,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那你还知道他们家,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想纠正一个舔狗的思想,只能靠他自己悟,外人无法插手。 “别的事情?” 郑玉博道:“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三月初一辰时生人,我还比他大一个时辰呢。他们家离我家只有十五里,平时我们只是都是在城里见面,可是每次见面,他都会带不同的姑娘,我身边却一个都没有。” 废话,要是谁岁数大谁的桃花运就旺,我大师兄岂会让我二师兄如此嚣张。 “仙人府在山上,排场比我们家要大的多,不过我没上去过,我爹不让。” “你爹为何不让,你们两家有矛盾?”张清源有些奇怪。 两个武林大家族,离得不远,可刀王的儿子却从没去过仙人府? “没矛盾,逢年过节,他们家还总来我家吃饭呢,但是我却从没去过他们家吃饭。 唉,我倒不是说嫌他们吃我家大米,其实我也奇怪。 偶尔吧,王汐沅挺好的,也不近女色,没事儿就蹲在河边钓鱼,我和他一起钓,他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听我跟他说。 可除了钓鱼的适合他还像个人,其他时间不是在睡女孩儿,就是在去睡女孩儿的路上。 我也是服了,他就不担心身体吗?” 听着他在这碎碎念,张清源感觉一阵心累,还以为他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呢,没想到,消息有,证据也有,但人家根本就不给你用。 李秋燃也叹了口气,用脚踢了踢张清源,要不然咱们走吧。 郑玉博还在念叨,一直在说他们两家的事情。 基本上就是王汐沅泡妞他看着,王汐沅换妞他羡慕…… “四个月前,我听说他娘要给他找媳妇儿,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就跑到婉儿那里想要挽回她。 可也不知道王汐沅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婉儿竟然说她肯定是仙人府的大少奶奶,根本就不信我的话。 说萧伯母就是使个障眼法,到时候正妻还是她。 可萧伯母到底是玩什么障眼法呢,我问她她也不说,不过我倒是见我爹和王伯父发过一次火,还因此差点大打出手。” 正要离开的二人又坐了回来,刀王和王家是个什么关系? 由于郑金龙低调,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刀王的信息,只知道他三十岁成名,当年参加了一次华山论剑,赢了五岳掌门,又败给了剑圣,倒也博得了刀王的名号。 李秋燃开口问道:“那你爹为什么要跟王株阳发火你知道吗?” “我离的远,没听太清楚,好像我爹说王伯父在与虎谋皮,说了个什么楼,不是啥好东西。” “什么楼?”李秋燃追问。 他摇摇头:“没听清,反正不是东香楼。” 张清源念头一闪,问道:“是不是摘星楼?” “诶?”他一愣,点头道:“对对对,就是摘星楼,我都没听说过。” “多谢告知。” 张清源站起身,抱拳拱手。 “客气,对了,你们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没有。” 没想到办法我废这么多吐沫,你这不是浪费我时间吗。 郑玉博有些不悦,可还没等他说话,张清源却先说道:“办法就是你把那些姑娘找来,参加他的婚礼,比啥都强。” “我……我做不到。”他泄气道。 “那我也没办法了。”张清源摊摊手。 二人转身离开,急匆匆往楼下走去。 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屋中凌乱…… 还没等二人走到楼下,只听他又喊道:“不让他身败名裂也行,那你们有没有办法让婉儿喜欢上我,我不在意她的过往……” 我去你大爷的…… 二人走的更快了。 一路小跑,离开了这间宅子。 一边走,一边复盘他说的话。 郑玉博的碎碎念里也不是没有干货,但需要总结。 李秋燃道:“他从没去过仙人府,这个我有耳闻,仙人府神秘,他们俩的弟子就那几个人,选拔极其严苛,外人若是想要拜访仙人府,简直难如登天。” “外人进不去倒也不难理解,但邻居之子却也进不去,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张清源道: “而且,王株阳还和摘星楼有联系,堂堂武林仙人,名门正派,为何要跟邪教势力来往呢?” 李秋燃忽然停下脚步,说道:“或许就跟不让外人进仙人府有关。” 二人眼前一亮。 仙人府里蕴含着大秘密。 二人回到陈家,一进门,只见两家人正围在二师兄身边。 “哎,贤侄,你们俩干嘛去了?” “出去转了转,你们这是?” 只见二师兄坐在一个小桌案前,桌案上摆放着各自测算卜卦用的工具,而二师兄正念念有词。 陈江海道:“这不是眼瞧着就要走了嘛,你之前说清闲道长算卦很灵,所以就让他算算,他们俩哪天成亲合适。” 陈灵儿的确要跟着他们走,但也不是说二人去了就成亲,肯定要挑个良辰吉日举行婚礼。 “哦,那你们可找对人了,我二师兄的卦术在我们师兄弟里可是头一份的。” 张清源和李秋燃走到卦桌前,二师兄还在掐算。 这活儿可是他的专业,张清源很放心。 低头瞧了一眼桌子上的红纸,上面写着俩人的生辰八字。 陈灵儿是乙巳年辛卯月亥时。 另一张纸上写着,癸卯年戊卯月巳时。 “都是好生辰啊……” 话还没说完,张清源忽然一怔…… 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