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爸爸!你不信的话,我家有照片视频!”温冉如被激怒的小兽一般,对压着她的男人拳打脚踢。 可她那点力气,对于周祁枭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周祁枭轻轻拧起眉头,太蹊跷。 他看着还没把他怎么样,自己倒是累得要虚脱的温冉。 一把将她捞起来,紧紧裹在怀里。 “再闹,我把他做成标本放你那个破山上。” 挣扎的时候,温冉的额头重重砸在了周祁枭的肩膀上。 疼得她头晕目眩,惊恐愤怒到极致之后,她感觉浑身脱力。 男人的大手这时按在她的后脑上,将她的头固定在他的肩头。 温冉自知挣扎不过,气的张口咬在他的肩头。 “啧?”周祁枭侧眸扫了她一眼,任由这炸毛的小猫儿放肆的咬,收回看向赤那,“查,看看有没有整容,如果温相濡不是他,那就把他给我找出来,帕莱已经死了,他还活着做什么?” 周确这时踉跄的走过来,看着周祁枭单手抱着温冉,眉头拧起来,一脸的震惊:“小十,你和绵绵认识?” 周祁枭揉了一把温冉的头,“这不是一见如故吗?小孩儿入了我的眼,你还不美上天了?装给谁看?” 说完这话,周祁枭却把温冉给放下来了。 温冉急忙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站好。 周祁枭余光扫了一眼,看小姑娘戒备怨愤的看着自己。 他忽而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儿:“不过,这双眼睛着实招人厌恶,你要是想把她送给我玩儿,先把那对儿招子剜了,说不定我还能感点兴趣。” “胡说什么!绵绵可是你的后辈!” 周祁枭听见这话,笑的讽刺,“后背?还前胸呢!” 他说完,再没看温冉一眼,大步往左侧副楼走去。 以前帕莱住在那,也曾有他一间房。 这时周确慌张的喊了一声:“哎呀绵绵,你怎么了?” 背对着的周祁枭抬起的脚在半空中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落下的瞬间,没有半分留恋的离开。 赤那快速回头扫了一眼。 温冉晕过去了? 她快步跟上周祁枭,刚要开口。 却被周祁枭侧眸警告,她顿时沉默不语。 不远处的角楼上。 男生女相的俊美青年双手搭在栏杆上,狐狸眼眯成一条缝,侧头看向旁边儿的人。 “老八,你说这小外甥女有没有用。” 长着娃娃脸的男人耸了下肩膀,“我怎么知道,我可是站在十爷这边的。” “帕莱都死了,你以为周家还能是以前的周家?这时候还装给谁看?” 娃娃脸笑的人畜无害,“小外甥女长得怪好看的,希望她能喜欢我。” 狐狸眼笑的狡黠,顺着他鸡同鸭讲,“自家外甥女,自然要疼惜的。” 周祁枭在周家的房间很小。 开间,加上阳台也就二十平左右,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 这会儿他随意的躺在床上,两条大长腿搭下床边,脚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 周祁枭平时很少有小动作。 这会儿可见心里烦得很,都控制不住的暴躁了。 赤那贴着门站着,汇报着收集来的消息。 “目前查到的,周老夫人当年是在家里生产的,产婆已经死了。有个老佣人说是两个孩子,但当时正巧有暴动,丢了一个孩子。周老爷子怕周老夫人悲伤,就谎称只有一个孩……” 周祁枭嗤笑,“编故事呢?” 赤那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发现周祁枭闭着眼睛,便继续说道:“还有个周家老人说,当年周老爷子找到了丢失的女儿,但她怀孕难产,生完孩子就去世了,孩子被温相濡带去华国了。周老爷子说他在南州身份特殊,所以就一直没对外公开,也没联系……” 周祁枭真是听不下去了,打断她,“是不是还找到个旧坟啊?” “是,确实是旧坟,但埋得是骨灰,烧的真的只剩灰了。”赤那想了想,还是提了句,“同卵双胞胎的话,让温小姐和帕莱女王做亲子鉴定也没有意义。” “呵,这老东西,怎么不去写小说呢!”周祁枭抬起手捏了一下眉心。 “温相濡年幼时身体不好,所以是在家自学的,没有同学老师,社交几乎为零……华国那边已经派人去找认识他的旧邻居……” 赤那其实也觉得这事儿太过于巧合。 就好像所有都是人安排好的,诡异却合理。 “疑罪从无。”周祁枭猛地坐起来,也不知道是戴的美瞳不合适还是烦躁的,眼白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吓人,“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赤那没回这话,见周祁枭看向自己。 她干巴巴的回道:“转移你的注意力?” 毕竟当年一个帕莱,就让周祁枭五年不曾踏足南州。 “我问你这个了吗?”周祁枭张开嘴,又闭上了。 赤那:??你刚刚那不是问句吗?!!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儿,突然明白过来。 “温小姐刚刚醒了,只是心情似乎不好,午饭也没吃。” “我问……”周祁枭拧起眉头。 赤那根本没给他傲娇的机会,“四爷的眼线说早饭也没吃,昨天晚上也只喝了半碗粥。” “呵!她还伤心难过上了?”周祁枭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 小姑娘哭的时候,那一颗颗的小珍珠砸在他的手背上,微凉发痒。 他摩擦了一下指尖。 他还没找她算账呢,这就哭晕过去了? 赤那公事公办的开口:“头儿,爬墙不行,外面监控很多。” 周祁枭一抬眉,一副你是不是活腻了的神色。 “不过我有办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赤那停了下来,一副要申请奖励的样儿。 周祁枭舌尖磨了磨牙尖,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 就听赤那认真的说道:“事成之后,让我抱一下温小姐。” 周祁枭低喝一声,“滚!” 温冉心力憔悴晕过去之后被送回了房间。 醒来之后,她想要问清来龙去脉。 可佣人说外公受刺激这会儿打了针正在睡觉。 她便缩在床上,想要将这些繁杂的点顺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