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和顾清延是协议结婚,鱼鱼也是试管婴儿。你有你的无可奈何,不是吗?” 俞遥的情绪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了。 “现在没有了,你可以放弃那些令你痛苦的事物,回到……” “不是的,俞遥。” 许昭昭摇了摇头,再次打断了俞遥的话。 “协议根本就不存在。结婚证也是真的。” 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冷静,“我喜欢他是真的,鱼鱼是我们的儿子也是真的。而你……破坏我们的感情,也是事实。” 许昭昭其实觉得自己挺渣的,上辈子见过挺多男的,但是能让她心动的。 还真只有顾清延一个。 气氛凝下来了,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昭昭十分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不可能喜欢你,也没有进一步的可能性。不要再做幼稚的事情了。” 喜欢顾清延一个就够了,她没有更多的喜欢了。 换一种说法。 喜欢顾清延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她在感情里,永远是懦弱的。 俞遥的眼睛红了个彻底,好似还有泪光在闪烁。 “姐姐……” 许昭昭转身想走,他伸出手想拽住她。 她却突然跑了起来,流动的气流从他空旷的手掌中划过,亦如他空荡荡的心一般。 他抬眸,看见许昭昭扬着他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像得到了糖的开心小孩,奔向不远处的顾清延。 而后,被他拥进怀里。 顾清延抬眼看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牵着许昭昭回病房了。 许昭昭侧过头看他,“我可没和他有什么喔。” “嗯。” 顾清延将她的手牵紧了些,也不瞒她,“我听见了一点点。” 这可把许昭昭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凑到他的面前,问他:“听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顾清延看着她亮亮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听见你说喜欢我。” “还有呢?”许昭昭继续追问。 顾清延沉默了一下,无奈:“没了。” “噗嗤。” 许昭昭笑了一下,“你的耳朵倒是会选好听的听。” “嗯。” 顾清延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以后你哄我记得用这句话。” 杀伤力太大了。 许昭昭被送回病房,和顾清延一起吃了午饭,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又想睡觉了。 只要顾清延有空,就会来给许昭昭上药,如果他没空来的话,也会提前交代护士。 反正就是避免许昭昭自己看见伤口。 眼神偷瞄着认真给自己上药的顾清延,视线慢慢地向下移。 “别看。” 还没看到,许昭昭的视线就被顾清延制止了,将动画片塞到了她的手里让她看。 “等它痊愈了再看。” 许昭昭知道他是怕自己看见伤口难过。 但是顾清延说过不会留疤,她相信顾清延的。 只有顾清延给她上药的时候,许昭昭才有偷看的心思,护士上药的时候,没有半点想法。 可能在喜欢的人面前,就爱犯贱吧。 缝合的伤口肯定很狰狞,许昭昭爱美,可能每天看着伤口就焦虑得不行。 也只是想想而已,许昭昭没有勇气去看。 在医院的日子过得休闲又单一。 许昭昭好几天没去院子里散步了,上一次一抬眼看见俞遥,着实给她留下了不少的阴影。 又是一天中午,许昭昭睡醒了。 打开了窗户,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许昭昭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今天顾清延没空,便让护士给她送中午饭。 许昭昭还特意让护士将小桌子挪到了窗边,坐在阳光底下吃。 一个人吃饭总有些孤独,就胡搅蛮缠着护士姐姐陪她吃饭。 最后拗不过她,护士姐姐拿了自己的工作餐,和许昭昭面对面坐着吃。 “看来昭昭小姐很喜欢晒太阳啊。” 听见护士姐姐的话,许昭昭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这时候院子里花坛的花是最好看的……” 护士姐姐的语气有些不忿了:“可惜了,前几天被人全拔了,一根草都不剩。” “这人什么毛病啊,心理咨询上三楼就能做啊,为什么对医院后院的花儿动手啊!怎么惹他了!” 许昭昭喝汤的手顿住了。 那天撞见俞遥的时候,花坛里的花还开得好好的啊! 许昭昭试探性地问:“前几天……是哪天?” 护士姐姐回忆了一下,“就五天前吧。人是找到了,钱也赔了,听说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医院就没有追究了。” 五天前,正是她撞见俞遥的那一天。 许昭昭有预感,这个拔了花坛花,一根草都不剩的,就是俞遥。 忙将汤碗抬了起来,许昭昭猛炫了几口汤,压压惊。 再一次深刻地理解了宋锦时的话。 俞遥那家伙……脑子里有屎! 听了护士姐姐的这个恐怖故事之后,许昭昭更加不敢去医院的后院晒太阳了。 又无所事事地躺了两天,终于轮到许昭昭出院了。 “可以睁开眼睛了。” 顾清延的声音在许昭昭的耳边落下。 但她还是有些害怕,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放松。 顾清延撩开了她的左腰,“没事的,真的没有留疤。” 只要她检查一下左腰的伤口,就可以出院了。 许昭昭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要命,双手不听使唤,就是紧紧地捂着眼睛。 “我……啊!” 尖叫了一声,身体失衡,直接栽倒在了顾清延的怀中。 手已经本能地从脸上挪下来,揪住了顾清延的衣服,目光愤愤的。 “狗男人,谁允许你掐公主的腰了!” 刚刚她的左腰被顾清延重重地掐了一下,站也站不住,现在脸还是红红的。 她的手也放到了顾清延的腰侧,狠狠地掐了一下。 以牙还牙。 顾清延眼神都没变一下,手臂摁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伸到了她的面前。 许昭昭下意识地抬眸去看。 她的病号服被撩开,露出一截光洁的腰,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痕迹。 虽然但是……许昭昭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到顾清延的那只手上去了。 那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衣服,修长的手指摁在腰窝上承力。 好死不死,他用的还是右手,那檀色的佛珠与他提衣服的动作,硬是衬出了几分禁忌感。 “看见了吧?” 他的声音在耳边落下,“真的没有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