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也是我们人生中的常态。” 主持人站到了最后一刻,“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见。拜拜,再见。” 镜头给了每个人一个特写,对着镜头说着:“再见。” 评论区在这时达成了统一,满屏都只刷着一句话。 【拜拜,再见。】 在最后十秒的时候,还有专门的声音进行倒计时。 滴—— 在最后的一声长音中,所有摄像头的红光都熄灭了。 最后一期,落下帷幕了。 许昭昭突然有些怅然。 还没来得及感慨呢,就被宋知玉抱了个满怀,“乖乖,妈妈好感动……” 镇定什么的都是假的,在镜头后面,宋女士也是一个小哭包。 许昭昭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了一下她。 “全世界最好的妈妈,当然要让所有人知道啦!” 也算是送宋知玉的一个礼物。 这是许昭昭提前和宋锦时商量好的,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即便是惹人非议,又如何呢? 这是她的娃综,也是宋女士的娃综。 最后还是宋知玉哭累了,被宋锦时扶上了车。 本来今天结束之后还有一场饭的,但是导演都要哭晕过去了。 让自己点一顿,然后让导演组报销,这也是工作人员喜闻乐见的。 最后还是各自回酒店了。 一回到酒店,顾清延没吃晚饭立马冲进了浴室,许昭昭和顾钰霖嗦着田螺。 虽然那家伙在节目上表现得挺正常的,但是许昭昭知道他心中还是有点膈应的。 嗦完田螺又开始啃鸡爪,腾出一只手刷着微博。 现在的热搜词条和她在教室摸鱼的时候已经不太一样了。 顾清延理想型[爆 “捡垃圾家庭”许昭昭竟是著名导演宋知玉之女![爆 谁家好人来娱乐圈收破烂啊? …… 许昭昭不免唏嘘。 连她是娱乐圈关系户这种算是比较劲爆的新闻,都敌不过一个“顾清延理想型”的热度。 这是流量断层吗?这是流量垄断了吧? 还是点进去了那条爆料她的热搜看。 【猜到了,但是没有人信我捏,我就说许昭昭和宋知玉长得很像!】 【有一说一,他们家的大眼睛的基因是真的好,三个都是又大又好看的杏眼。】 【女娲你睡了吗?我丑得睡不着。[死亡微笑]】 【儿子随母亲姓,女儿随父姓诶,这是有什么讲究吗?[挠头]】 …… 许昭昭也觉得有讲究,但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讲究。 刷评论正起劲呢,一道穿着睡衣的粉色身影直愣愣地从她的面前飘过。 头发还滴着水,也不回头,十分硬气地往门外走去。 在旁边开了一间备用房,让顾清延临时办公用的。 许昭昭一脸茫然地又啃了两口鸡爪。 什么事情那么急? 没想明白,以为顾清延是去工作的,也没敢去打扰他。 默默地啃完鸡爪,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洗澡了。 照顾孩子真是一件累事。 目光不自觉地往刚刚洗完澡的顾钰霖身上看了眼。 他吹干了头发,埋在小沙发上,看着书。 顾钰霖都不怎么要让她照顾,反而她是被他照顾着的那一个。 许昭昭笑笑,拿过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 今天出了微汗,也不赶时间,许昭昭便洗了头。 但是不想自己吹。 出了浴室,拿起手机,给小猪的聊天框发消息。 嘘嘘:呼叫男朋友,现在在忙吗? 嘘嘘:[喂喂喂 小猪:还好。怎么了? 嘘嘘:找你吹头发。 许昭昭咬了咬唇,思考了两秒还是补充了句。 嘘嘘:行吗? 狗东西要是敢拒绝,立马带儿子回娘家! 吹了头发再回来! 小猪:过来。 刚刚许昭昭在脑海里的设想都不成立了。 拿着吹风机就往隔壁跑,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儿子一句:“鱼鱼你困了就先睡觉。” “妈妈去找爸爸吹头发。爱你,宝宝。” 顾钰霖刚才书中抬起头,想和许昭昭说他也可以,但是一声清晰的关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许昭昭打开了隔壁的门,顾清延确实打开着电脑在看。 他刚刚出门时湿哒哒的头发,现在已经半干了,看来是一直没吹。 许昭昭毫不客气地挤在了他的怀里,吹风机递到了顾清延的手中,很快温和的暖风就在她的头顶缓缓传来。 还有他轻柔的大掌。 许昭昭觉得今天的顾清延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她平时都是吹着吹着,就躺在他的怀中了,他也没说啥。 但是今天,顾清延一直提醒她“坐好”。 “坐……”这次顾清延刚说出一个字的时候,许昭昭夺了他手中的吹风机,将它关掉了。 她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许昭昭皱着眉,看着顾清延,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顾清延,你是不是不开心?” “嗯?” 原以为许昭昭会生气,顾清延酝酿好的道歉的话一句都没用上。 垂下眼,补了一声,“嗯。” 许昭昭不让,捧着他的脸让他抬起头来,看着他,“因为我和你装不熟的事情吗?” 但和他在综艺上装不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怎么这么不开心? “一部分。” 顾清延反客为主了,将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磁性的声音落在许昭昭的耳边,“他们说,你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 他知道,老婆是明星,老婆长得美,这是不可避免的。 但道理脑子都懂,心不懂。 烦,一种老婆被人肖想的烦。 很现实。 如果许昭昭没有生孩子,她的男友粉能为她大杀四方。 可惜没有如果。 许昭昭怔了一会,而后便轻轻笑了起来。 他们紧贴着,许昭昭笑着,带动着顾清延的胸腔都在共鸣震动。 暖暖的手放到了他的耳朵上,“顾清延,你好可爱喔!” 而后又像安抚般,摸了摸他的脸。 “梦就梦呗。他们只能梦。” 许昭昭就着被他抓着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而你……” 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能真实地触摸到我,能……得到我。” 触感是真实的,但她的声音轻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