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谢轩给欧阳杰改善了一下伙食,今直接把他带到青木一郎的办公室,让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欧阳杰的电话是打给他儿子欧阳辉,让家里送换洗衣服过来。 之前,欧阳辉也托过关系,结果连欧阳杰的面都没见到,更不要送东西了。 没想到欧阳辉碰到谢轩后,竟然能从宪兵队打出电话。 欧阳辉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就把换洗衣服送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堆点心。 欧阳辉二十多岁,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举止儒雅。 欧阳杰擦了个澡,又换了衣服,整个人精神焕发。 欧阳杰把儿子拉到一旁,低声叮嘱道:“阿辉,我的事,就全权拜托谢先生了,你全力配合他,不管需要什么,只要我欧阳家有的,全力以赴。” 欧阳辉疑惑地问:“他……能信么?” 欧阳杰淡淡地:“无非就是多出点钱。” 欧阳辉坚定地:“只要您能出去,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随后,欧阳辉与谢轩一起离开宪兵队,两人在谢轩车内谈了话。 欧阳辉道:“谢处长,我爸的事,就拜托您了。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谢轩能让欧阳杰打电话,还可以擦澡,送点心,父子俩也谈了话,这都明谢轩的能量很大。 谢轩掏出烟,点了之后,郑重其事地问:“欧阳兄,你的嘴紧吗?办事牢靠吗?” 欧阳辉也慎重其事地道:“只要是谢先生交待的事,绝不告诉第三个人,包括我父亲。你让我办的事,不管什么事,也不管能不能办成,都不会牵扯到谢先生身上。” 他留学回来后,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这察言观色的本事,非同一般。 “想救出欧阳先生,就不能走寻常路。你也知道,你们欧阳家得罪的可是日本人。” “我父亲了,一切听从谢先生的安排。” “此事,原本与我无关,你的想法是救父亲,我当然是想拿点好处。咱们先人后君子,把话挑明比较好。” “不管谢先生拿了什么,我们一家都万分感激。谢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保证事情传不到第三人耳里。” 谢轩把话透,他反而对谢轩有了些好福 毕竟,谢轩与他们非亲非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人,不管给多少钱,都是合理的。 欧阳杰在宪兵队关了段时间,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刚才他都差点没认出来了。 谢轩沉声道:“首先,你去武井次郎那,买两百台以上的缝纫机,一半家用型的,一半工业用的。另外,看他那里还有柴油机、发电机、机油、柴油以及型钢没有,如果有的话,就多买点。你买的越多,欧阳先生出来的几率就越高。记住,绝对不能让你自己的人出面,要找陌生人,最好是买完东西后,永远不会在申浦出现的人。” “这个没问题,正好有人要买这些东西,我便宜卖给他们就是。” 事情还真巧,就在今早上,有位苏北的客人,想买一批缝纫机和柴油机,发电机之类的设备。 “你要问一下,这批东西,最好能越苏北。只要这批东西,出现在国军的地盘,那武井次郎有嘴也不清了。” 欧阳辉赞叹道:“谢先生这一招,真的是……妙不可言。我会让武井株式会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武井次郎不是诬陷欧阳家资敌么? “这里面有两个非常关键的地方:第一,你不能出面,就当不知道这件事。第二,货要越国军的地盘。” “我到时打探一下,如果这位客饶货没到苏北,我再暗中组织一批货送过去。既然日本人我们资敌,那我就资个给他们看。” “另外,你要给我准备一笔钱,就两千美金吧。” “我带了三千美金过来,都可以给你。” 听了谢轩的计划,欧阳辉信心大增。 “欧阳兄讲诚信,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谢轩没有客气,顺手就接过了钱。 随后,谢轩给宫冰送去了两千美金,这一千,他得给青木一郎五百,另外的五百留着备用。 “老大,万海翔这子,跟胡斯宇搞在一起了。他知道管不了二科,专给胡斯宇出馊主意。” 刚回到四处,麻就过来报告。 谢轩淡淡地:“万海翔留着,终归是个祸害。” 他可不想养虎为患,如果万海翔夹着尾巴做人,他还不好意思下手。 既然万海翔要上跳下蹿,那就怪不得他了。 麻大声道:“老大发句话,我马上收拾他。” 谢轩摇了摇头:“这种人,用不着你动手。” 大木佑理对万海翔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万海翔有问题,几次跟谢轩商量,一定要抓到万海翔的铁证。 另外,万海翔也确实抓过军统不少人,他又是军统的叛徒,戴老板早就把万海翔列入了名单。 有这两方出面,还用自己动手? 麻笑着:“老大就是厉害,不用自己动手,也能把他收拾了。” 谢轩没好气地:“要借势,知道吗?我们每年都有不少兄弟,死在抗日分子手里。他们能死,为什么万海翔就不能死?子弹又没长眼睛,别人能挨子弹,他就挨不得?” 麻笑道:“高,只要不断给他派任务,总有一得丢了命。” 第二,谢轩去了趟宪兵队,向大木佑理汇报: “大木君,你不是要再次考验万海翔么?机会来了,我发现了一个军统的联络站。” 大木佑理冷笑道:“是吗?哟西,让他去揣掉这个联络站。” “明白。” 大木佑理突然道:“谢桑,你最近跑宪兵队的看守所有点勤吧?” 谢轩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大木佑理的神色,连忙道:“宪兵队看守所里的人,油水大些。我要负责四处几十个兄弟的生活,不得不出此下策啊。况且,也不是没有收获,我发现一个人可能有问题。” 大木佑理问:“谁?” “武井次郎。” 大木佑理惊讶地:“他?你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