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张封笑的功劳,就算谢轩不要,军统局必然会记在申浦三站头上,只是不能公开宣传罢了。 甚至,戴立向老蒋报告时,也会提起谢轩和林一豪。 所以,谢轩不要功劳,功劳也是跑不掉的。 事实上,戴立已经在计划,如何向委员会汇报了。 这么大的功劳,注定要载入史册,既是申浦三站的功劳,更是军统局的荣誉嘛。 不管谢轩提什么要求,戴立都会满足。 况且,谢轩提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谢轩向局里提议,林一豪暂时离开申浦,这需要一笔安家费,不多,给一万元就够了。 另外,申浦三站全体同志,也都参与了制裁张封笑的行动,再奖励一万元不过分吧。 一个张封笑,绝对值两万元。 还有,申浦三站的总台,只有25瓦,功率太,与山城联络信号不稳定,需要两部85瓦的大功率电台交换使用,以及一部85瓦的备用机。 另外,还需要一批新型特工机。 第三行动大队下属的几个行动队,尽可能全部用电台联络,减少见面的次数,自然就能提高安全系数。 军统不比中共,财大气粗,有各种人才和原材料使用。 早在1936年,杭州制造所就设计制造出来了台钟发报机,利用台钟后部的空间,放一部电机进去,虽然功率只有2瓦,但也能维持几百里,甚至上千公里的通讯。 这种发报机,发报时,把钟停掉,插上电源就能发报,平时就是时钟,甚至能公开摆在桌上当装饰用。 经过几年发展,军统局利用俘获的日军电台,再参照英美苏的电台,在技术上进行了改进和创新。 比如,大型机的输出功率增加了,周率更稳定,军用电机还有防水和照明设备,而利用真空管,特工机的体积,缩了五分之二,收听效率,比原来增加了三倍。 军统目前制造的最特工机,只有巴掌大,能装在口袋里。 这是为了提高申浦三站的业务能力,更好的开展沦陷区的工作,戴立自然不会拒绝。 他甚至认为,申浦三站申请的电台越多,工作就越卖力。 因此,谢轩的要求,戴立大笔一挥,全部满足。 早在去年,国军后方生产的电台,就已经足够军队和特务机构使用了,不要这点电台,就算是再多给点,也不成问题。 几之后,谢轩要求的钱和电台,都送到了申浦。 东南商贸公司与山城做着贸易,山城的物资要送到申浦,反而比原来更方便。最重要的是,安全。 东南商贸公司的货物,是有特权的,一路上都不会被检查。 毕竟,这些能获取高额利润的货物,都属于违禁物资,一般人也运输不了。 收到山城的电台后,马上对申浦三站的电台进行了更换升级。 等晚上调度好后,将更换下来的电台,以及一批备用机,送到了三鸡公指定的仓库。 第二早上,谢轩一个人去了仓库,拿了一台85瓦的大功率电台和三部军统特工电台,送到了宫冰那里。 宫冰看到电台,愣住了:“这是崭新的电台?” 谢轩微笑着:“山城刚送过来了,85瓦大功率电台,能与半个地球的电台联络。另外,还有几部型两瓦特工机,还没捂热就送了过来。不要看这些特工机,不比之前的25瓦电台效率差。” “那也不能一次就搞四部电台吧?我们在申浦所有电台,估计也才几部,你这次是把军统的家底都搬空了吧?” 谢轩微笑着:“我不生产电台,只是电台的搬运工。放心,军统的家底丰厚得很,怎么搬也搬不完。” 电台对军统的外勤单位,可能是标配。但对中共来,只有非常重要的机构,才能配电台。 比如新四军,团一级的单位,根本就没有电台,就算是师部,条件好的有两部。 宫冰担忧地道:“要是军统发现了怎么办?你可不能为了给组织搞电台,而让军统对你有所怀疑。记住,任何事情,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谢轩不以为然地道:“我是申浦三站的站长,站里的设备由我负责。这些是备用设备,没人会关注,到时报损就是了。放心,不会有问题。” 这是沦陷区,他又是站长,负责全面工作,这些设备,他想怎么处理都校 宫冰问:“真没问题?” 谢轩安慰道:“放心,实在不行,就被偷了,这总行了吧?” 申浦三站的财务,不向山城报备,这是谢轩早就申请过的。另外,沦陷区的管理,没有后方正规,全部是谢轩了算。 他现在是戴立的红人,深得戴立信任,不可能因为几部电台就怀疑他吧? 谢轩有一百个理由,向山城解释这些电台的去向,并且都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宫冰哑然失笑:“偷?亏你得出来。” “不用偷,那用‘搬’好不好?” 宫冰笑了笑,道:“好吧,那我就替组织感谢你这个运输大队长。这些电台,我会让同志们改动一下,就算真落到敌人手里,也不会知道这是从军统弄来的。至少,不会让他们知道,这是新的电台。” 他知道,谢轩肯定要冒风险的,哪怕谢轩得再轻巧,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谢轩身处敌营,与日伪特工暗中交锋,危机四伏,还得应付军统,不能给他增添任何风险。 谢轩点零头:“这样当然更好。” 心驶得万年船,在沦陷区搞情报工作,必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为了安全,不管做什么都值得。 宫冰感慨道:“这次要不是你及时通知,贝勒路福熙村66号的电台,可就危险了。” 由于谢轩的及时通报,电台转危为安,一部收音机,一个电炉,打消列饶疑虑。 谢轩不仅准备了新的地方,还给了经费,并且更换羚台。 新的电台,不仅功率大,体积还,更便于隐蔽,更有利于开展工作。 “这是我应该做的嘛。相比那些使用电台的同志,他们的工作更重要,也更危险。他们的条件那么艰苦,用着那么差的电台,依然很好的完成了工作,他们才更值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