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鬼帝元灵

“其实，卡瑟曼不是我们杀的……”直性子的岳云望向那块墓碑怅然道。

“魂力柱冲天，最初大家都以为是我和应祥中一个进阶鬼帝了，可那根本就是怨气柱，鬼帝灭魂的象征啊！”张宪尴尬解释道。

“鬼帝？卡瑟曼不是鬼王吗？”

“正确来说离鬼帝境界只差了半口气的巅峰鬼王……他应该算自杀的！”

“打得好好的为什么自杀？”韩昶顿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

“或许因为他悟道了！”岳云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总之在我们被他压制得喘不过气时，他突然进阶了。”张宪代小舅子解释道：“我们主要是受他无法压抑鬼帝魂力自爆形成的冲击波震伤。”

“可是，宗本，那时我清楚看见他笑了。”岳云丰富的表情变化说明他进入了复杂的思考过程。

“虽然同为鬼王，他表现出的勇气和战斗意志令人钦佩，尤其是最后的突破，子博与七郎都未必能赢。”

听着岳云与张宪拌嘴，韩昶大致猜出了卡瑟曼的真正死因，无法平衡晋级后突然增加的魂力却依然执著于击败对手，超负荷运转下他把自己炸碎了。

“叮铃铃！”细不可查的风铃声让韩昶一怔，却来自灵台上方小太阳与胸前冥府之门的共鸣。

“道友，是我，尼布！什么都别说，站到前方那片残垣碎石上方。”一刹那的神识交流中，地狱巨龙竟然指挥起韩昶来了，虽然很奇怪尼布为何突然冒出来，而且语气与说话方式也改变许多，但韩昶更相信冥府之门对鬼帝残魂的羁绊，有这层关系在，尼布不敢对他不利。

“平心静气去感受空气中残存的魂念，对，就是这个，收了他！”韩昶按照尼布的指示捏了个招魂的法诀，肉眼不可见的空间缝隙中淡淡人影一闪而过，随即出现在他灵台中央。

“这可是鬼帝阶的初始元灵，道友先收好！”说完这句话，尼布的声音便消失了，而韩昶也通过内视粗粗打量了下眼前这个盘腿打坐、身形轮廓非常清楚却唯独没有五官的能量体。

“初始元灵是什么？”韩昶回头问道。

所有经过只在几步路内发生，只有高顺发现了略微异常。

“初始元灵通指那些完全没有意识的纯净灵魂体。”岳云和张宪面面相觑道，他们俩也奇怪韩昶何来此一问。

结束狼穴之旅，一行人返回武穆兵团北部大营，却见一片肃杀之气弥漫，无数军士正在整理装具、十分忙碌。

“大公子、张统制，元帅正寻两位呢。”一名络腮胡子的军官正守候在营门口。

“韩祖、高将军，父亲寻我等必有急事，暂且别过。”岳云、张宪二人向韩昶拱手后又回头对那名军官嘱咐道：“牛叔，这两位乃父帅贵客，还请小心侍候！”

“玄冥派韩祖、陷阵营高将军，左军统制牛皋久仰大名，特意跟元帅讨了这份差事。”来人大大咧咧笑着。

“原来是牛将军，失敬失敬！”对于这位堪比三国张飞、隋唐程咬金的猛人，韩昶是真没法不敬。

牛皋，字伯远，汝州鲁山人。出身农民家庭，精练武功、善使双锏、擅长骑射。南宋初年聚集人民抗金，绍兴三年加入岳家军，对金作战中屡立战功，被升为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成德军承宣使，枢密行府以牛皋管理一切事务，而宣抚司罢废后又改为鄂州驻札御军左军统制，升任真定府路马步军副统总管，转任宁国军承宣使、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等职。岳飞被害后，因仍坚持反对宋金议和，牛皋又被秦桧毒杀，后人遵其嘱埋其骨于杭州西湖栖霞岭剑门关紫云洞口，与岳飞墓遥遥相望。

演义中的牛皋性格鲜明丰满、卤莽不失智谋、暴躁不失幽默。辅佐岳飞之子岳雷扫北过程中生擒金军统帅金兀术后骑在他脖子上将其活活气毙，而自己也兴奋过度笑死了，结局尤其壮烈。

相较于牛皋的豪爽，高顺却极为内敛，立于韩昶身后拱手还礼。

“其实传唤宗本与应祥只需普通传令官便可，但中军大帐乃军事重镇，岳帅有意相请却又怕两位遇到麻烦，所以才让我过来领路的。”牛皋附耳小声说道，让外人参与重要军事会议，这在武穆兵团军中还是头一遭呢。

此刻，中军大帐正在召开的紧急军事会议与整个战线戚戚相关，因为齐鲁兵团与光武兵团在与沙漠军团的正面交战中被陆续击败、溃兵百里，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拉斯滕堡一线驻军的安全，所以，岳家军又要出阵了。

“韩祖，请恕飞招待不周之罪，原本还想与君一醉方休。”

“大事要紧，酒什么时候都能喝！”见帐中幕僚们已忙得不可开交，韩昶识趣告退，倒让岳飞不好意思起来。

“发祥、及时、应时，代为父送客护驾！”岳云和张宪已无暇脱身，岳飞便安排次子岳雷、三子岳霖和五子岳霆护送韩昶前往冥府之门。

果然将门虎子，当岳家小将们全副甲胄站到面前，韩昶才发现这个成语多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