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鸡杀完了,鱼池里剩余的十多条鲤鱼、草鱼、白鲢也都全都杀了。 当初司南买的二十多条鱼都是一斤多重的半大鱼,如今过了五个多月,除了陆陆续续吃掉的鱼,剩余的鱼都有三四斤以上,一直靠氧气泵和空调、新水续命。 现在天气太热,司南阳台上的太阳能发电机总出问题,她也不敢开空调,怕在高温下爆炸,这两天鱼池里的鱼都蔫蔫的翻了肚,再不想杀它们,也得把它们杀了进行腌制或者放进空间里。 杀鱼这种事情自然由程溯铭做,主要他是外科大夫,杀生这种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一条鱼在他手里,只需要半分钟就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苦胆抠破,内脏处理的不干净的情况。 处理完鸡鱼,阳台上种得菜也要处理。 当初司南在阳台了种了很多瓜果蔬菜,其中一半的菜,如番茄、冬瓜、西瓜这种对土壤天气湿度要求比较高的植被,在种植的第二个月因为气温过高,浇水不及时烧了根部渐渐枯死,其他的菜倒长的很好。 不过因为过了五个月,现在的天气已经达到了高温新高度,在过高的天气下浇水,即便选在温度较低的早晚浇,也会如开水般浇下去烧了植被的根部,这几天阳台上种得菜大批大批的枯死,司南再怎么舍不得,也得把菜全都收了。 她从空间拿出一个塑料菜筐子,把缠绕在阳台栏杆上,还有封顶阳台顶棚上挂着的奇形怪状的南瓜、苦瓜、黄瓜一一摘了下来。 南瓜都黄了,个头很大,一个大概有六七斤重,共有五个,占了塑料筐一半的位置。 苦瓜种子有很坚硬的外壳,吃外面瓜瓤的时候只要不咬伤种子,来年依然可以种。 但又想到用猫砂解决生理问题再铲出来,她心里多少有些膈应别扭,想了想,决定再过一段时间再看。 黄瓜和苦瓜都是紫竹镇本地的种子,黄瓜是椭圆形、半臂长,瓜皮带些尖刺,尾部很苦,生长前中期是绿色的外皮,后期瓜皮变得很黄,味道就会变的很酸。 程溯铭端着盆子出去,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看见司南正在厨房忙活,他把包子操作台问:“要我帮忙吗?” 最近气温飙升,她不敢开空调,家里一直放着超大块冰块降温,冰块下放着两个大塑料筐,冰化之后的水就用来冲厕所、浇菜等等。 司南把两根红苦瓜的种子都掏了出来,装进一个纸袋里存放进空间,打算来年再种。 主要是天气太过炎热,土壤都晒干裂了,一直放在阳台不种菜会让土壤里的养分流失,还不如就放在空间里,等什么时候降温了,再拿出来种菜。 转头看见程溯铭拿着他的手术刀在割韭菜和蒜苗,司南心想他这手术刀还真是哪都在用,要不是她心理素质过硬,就他那见过血的手术刀割得菜,她还真吃不下去。 五个月前杏城还没停水之时,她每天都会拿出空间里的超大储水桶放自来水进行囤水,但是杏城三个月前就断了自来水,司南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用空间里储存的自来水洗澡、洗衣服、冲厕所什么的,水量渐渐见底。 要不是天气实在是太热,它应该还能再开花结果一个月。 近来天气热,到处都是电器爆炸的声音,司南不敢开空调,屋里只放了冰块,本来每天都过来蹭空调的程薇也被热的不行,杨文涛不知道从哪也买了许多冰块回来放在1503的冰柜里存着,让程薇没事少过来,程薇实在热得不想动,近些日子都没怎么来1501。 这种黄瓜比起城市里那种青长的大棚黄瓜口感没有那么好,胜在种子好养活,能适应恶劣的天气环境。 弄完这些,司南就着鱼池里剩下的一点水,把鱼池打扫干净,再用葫芦做的瓢瓜把脏水舀进桶装着,提去卫生间放在一边,可以冲厕所。 两人把阳台上种得所有菜都收割,装了塑料筐满满一大框,剩下的土壤司南全都挪进了空间里,连同她种得葡萄树、桃树等等果树全都放了进去。 司南没事就上阳台摘个黄瓜当零嘴吃,都吃了两个多月,黄瓜藤依然□□,上面还挂了七根不大不小的黄瓜。 “不用。”司南摇头:“我就炒个鸡杂,再弄条脆皮鱼吃吃。” 她看见他放在操作台上的包子,咦了一声说:“杨文涛做得?那正好,省得我另起锅蒸饭了。” 司南从尾部掏出两颗带瓤的苦瓜种子到嘴里抿了抿,很甜,回口带些苦味,却是儿时记忆里住在舅舅家,舅妈不给她饭吃的时候,她偷偷摸摸摘苦瓜种子当零嘴吃的味道。 她近来再考虑,要不要把猫砂用上,毕竟以现在的高温天气,要用水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家里的菜太多,司南从蔬菜筐子里拿出一个大南瓜、两根黄瓜、一把韭菜、一把蒜苗、空心菜等等瓜果蔬菜,还拿了一只刚杀好的母鸡、一条肥硕的大鲤鱼装进一个盆里,递给程溯铭说:“这么多新鲜的菜,我们两人一时半会儿吃不完,程薇一直惦记着我阳台的菜和鱼,你给她拿过去,让杨文涛做给她吃。” 苦瓜则是那种白皮苦瓜,一根苦瓜有半臂长,手腕粗,摘了四根,其中有两根红透了,尾部裂开,露出里面红色的瓤。 天气太热,天然气管道也经常爆炸,天然气公司的工作人员修理不过来,为避免天然气大面积泄露造成城市大面积爆炸,天然气早在两个月以前停止了供气。 而供电的时间一般在晚上十二点以后,是为了让大家可以短暂的吹吹空调风扇好入睡,白天是没有电的,想吃饭就得自己想办法。 司南空间里存了不少煤气瓶,一罐大罐的煤气瓶能烧很久,想吃饭就在煤气灶上用蒸锅蒸一锅米饭就行。 杏城绝大部分人没有电也没气,要想吃饭只能把锅放在太阳底下,利用太阳能慢慢的煮,或者下楼买废弃的桌椅板凳之类的在家里烧火做饭,也有集资花钱买价钱越来越贵的煤气、蜂窝煤、小罐汽炉之类的来做饭。 总之现在城里的人们,不单食物水源各种物资缺乏,连怎么做饭都成了问题。 许多年轻人因为不会做饭,也不会生火,或者生火不当,饿死、渴死、甚至把自己活活烧死的事情比比皆是。 新闻上对这些事情都有报导,国家和政府部门呼吁广大市民在家用火小心,白天尽量不要出门,政府部门陆陆续续开放了一批免费的避暑地,市民可凭身份证、户口前往避暑地避热。 如果市民不方便开火煮饭,也可以带上口粮,交上些许费用,让避暑地食堂里的人帮忙做饭。 大灾当前,国家政府部门一直在想办法给广大百姓发放物资,各地一直呼吁百姓们一定要坚持下去,熬过高温,不要放弃希望。 同时这段时间内各种趁乱打劫偷抢之类的犯罪事情层出不穷,有不少商家通过不法渠道获得食物、水源、药品等等物资,进行私底下高价售卖,国家派了大量的警力和军队在各大城市进行维护治安,抓捕犯罪行动,电视台一直呼吁广大市民联手举报,一旦举报成功,核对无误,政府部门会派送食物水源药品等等作为奖励。 只可惜近两个月播放的电视台越来越少,加上供电的时间不多,很多人都没那个闲心去看电视,对电视上的新闻不大了解。 好在网络还一直正常运行,政府部门每隔几天就会派车在夜晚之时,沿着城市大小街道广播国家最新新闻指示,大家伙儿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得到最新的消息,近来大家为了得到奖励物资,举报违法犯罪的事情空前高涨,大大的减少了犯罪率。 饭菜很快做好,鸡杂是用先前杀得五只鸡的鸡血、鸡肠、鸡肝、鸡郡肝、鸡心洗净切小,加司南自己泡得泡辣椒、泡萝卜、泡生姜、自己种的新鲜小葱一起爆炒起锅,卖相上红彤彤的色泽诱人,吃起来又酸又辣,十分开胃。 因为鸡血是事先冷水下锅,小火开煮定型后捞起来一起炒的,鸡血吃着嫩嫩的,像豆腐一样,以前从不爱吃鸡杂的程溯铭都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看小说加QQ群 脆皮鱼则是先把鱼放在锅里煎的两面金黄把鱼捞起来,放上剁好的泡椒、仔姜、豆瓣酱、花椒炒香,加些水进去,把鱼放回锅稍微煮入味,起锅之时加些盐味精、少许醋,勾个芡汁,放些葱段香菜点缀,鱼的味道跟鸡杂很接近,都是酸辣开胃,不同的是鱼肉被煎过,吃起焦香四溢,一点鱼腥味都没有,好吃到吐刺都觉得没那么琐碎了。 杨文涛是北方汉子,做得一手好面食,因为程薇不会做饭,他为了让程薇吃到不同的食物,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苦心研究各种菜式,做好都会端过来一份,让司南两人尝尝味道。 司南觉得杨文涛做得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包子馒头,尤其这次的包子做得皮薄肉馅多,一口下去麦香合着半肥半瘦的纯猪肉馅香,配上酸辣开胃的两个菜,不大吃一顿都对不住自个儿。 司南爱吃鱼,鱼大部分是被她吃了,鸡杂炒了很多,两人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另外剩了四个包子,司南把它们收进空间里,晚上再拿出来吃。 阳台的太阳能发电机总出问题,虽然程溯铭时常在修,但电量总断断续续的,司南怕冰箱在停电来电之间一直闪,冰箱会坏,扯了插座没冻东西在里面,平时吃不完的剩菜剩饭都放进空间里,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 现在的天气做好的饭菜放在外面几个小时就会馊,一般人都会掐着饭量做饭,不会剩饭,免得馊了不吃浪费,吃了肠胃不好拉肚子。 司南有空间就没这个烦恼,空间是恒温的存在,你放进去的东西是什么样子,拿出来就是什么样子,她根本就不愁食物会变质。 吃完饭程溯铭洗碗,司南收拾桌子,收拾完她困意上涌。 实在是白天晚上都很热,有的时候她晚上根本热得睡不着,白天实在熬不住了,这才进行补觉。 她打了个哈欠跟程溯铭打了声招呼:“我要去补觉,你没事不要叫我。” “好。”程溯铭洗着碗,头也不抬地回答。 洗着洗着忽然觉得不对,他怎么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抬头一看,好家伙,原本在阳台的两只大白鹅,不知道是因为阳台太热,没有空调受不住热气的缘故,还是看到了在客厅里即将要走的司南,总之公鹅十分激动的用长长的脖颈脑袋撞击着阳台进入客厅的玻璃门,嘴里一直发出奇怪的咕嘎声,似乎是在对司南说:“快开门,鹅要热死了,再不开门,我把门给你撞烂嗷。” 司南听见动静,还真走过去开门,嘴里说着:“对不住啊大白,我忘记阳台没空调了,你们夫妻热坏了吧,快进来凉快凉快。” 她把门打开,两只大鹅呼啦啦的冲进客厅,直奔客厅电视旁放的两个超大冰块,站在一旁,一边扇翅膀,一边交颈啼叫,夫妻俩咕咕嘎嘎低声叫着,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司南笑了笑,转头走去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因为这段时间不敢开空调,为了让自己睡觉没那么热,司南都是回自己住的侧卧睡。 她在卧室床边地面上铺了一个凉席,席子一左一右放两个大冰块,睡觉前把bra脱了,穿个丝类超薄的吊带睡衣裙睡觉。 这样睡着既舒服,又感觉凉快许多,还不用担心被程溯铭看到不该看到的。 她前脚走,大白夫妻俩感受到厨房的杀气,不约而同迈着扁扁的鹅脚,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飞快跟在她身后,生怕跑慢了,就被屋里某个动不动就杀鸡儆鹅的人给逮住。 程溯铭: 手术刀蠢蠢欲动,有机会一定要把那两只臭鹅给嘎了! 司南走到侧卧门口才发现两只鹅一直跟着她,她见两只鹅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意识到什么,抬头撇了一眼满脸阴郁的程溯铭,司南好笑的从空间里拿出一袋猫砂,倒进一个盆子里,半蹲在公鹅面前说:“以后我叫你大白,叫你老婆小白好不好?” “嘎!” 好! “真是聪明的大鹅。”司南伸手摸了摸大白的脑袋,指着那盆猫砂说:“你和小白要想保命,想呆在室内凉快些,以后你们不能随地拉屎,想拉就拉在那个盆子里。如果你们乱拉,到时候有人想杀你们夫妻俩,我就管不着了,听明白了吗?” 大白闻言鹅脑袋不受控制的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总觉得那个男性人类好像在磨刀 它身子轻轻一颤,乖顺的嘎了一声,伸着长长的脖子蹭了蹭司南垂着的手,表示知道了,同时转头对着智商偏低的小白一阵咕咕嘎嘎,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跟它讲个清楚。 鹅颈轻柔的羽毛蹭在手背上痒痒的,司南一面惊奇大白真的成精了,居然能听得懂她的话,一面把猫砂盆放进厕所里,对像跟屁虫一样跟到侧卧厕所里来的大白夫妻说以后就在这里上厕所,夫妻俩伸着脖子咕咕嘎嘎叫了一阵,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司南处理完它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大白夫妻俩也屁颠颠的跟了进去,司南本想赶它们出去的,后来一想,大白的警觉性超高,以前她睡觉都会把门反锁,还弄个椅子抵住房门,避免程溯铭进门来引起不必要的尴尬,现在它们夫妻俩进来乖乖的蹲在冰块旁打理羽毛,她也没必要做那么多的事情防程溯铭,也就随手把门一关,放心大胆的往凉席上一躺。 在凉席上煎鱼一样翻过来过去大概半个多小时,她终于睡着了,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高昂的‘该’声鹅叫吵醒。 司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大白无比焦急的在她耳边啼叫,还时不时用嘴轻轻叼着她的手臂往外拉,似乎想把她拉去什么地方。 “怎么了这是?”司南起身,跟着大白夫妻俩走出房间,很快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她顺着大白走的方向一看,发现阳台上的遮阳棚不知怎么的起了火,右侧遮阳棚烧了一个大洞,太阳能发电机也被祸及,烧得噼里啪啦,爆炸声不断,看起来很吓人。 司南吓了一跳,四处看了一圈,发现程溯铭在客厅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说他朋友余勇生病,他看朋友去了,司南只能去卫生间提起装在桶里的脏水,冲去阳台灭火。 过了五分钟,司南从空间里弄了好几桶水出来,总算把阳台上的火给灭了。 她这才发现,不仅仅是她家阳台着火了,在她视野内的十几栋楼,只要封了顶、遮了棚的阳台或者窗户,很多都在起火、太阳能、空调爆炸。 四处是燃烧的火焰,轰轰隆隆的爆炸起火声,小孩被吓得在家里哇哇大哭,很多人家没有多余的水灭火,只能四处找沙土或者用手脚、身体、棍棒拖把扑火。 司南站在阳台看了一会儿,发现绝大多数起火的人家都能控制住火势,这才默默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温度,发现又往上涨了一度,体感温度已经接近六十度,火红的阳光一直暴晒世间万物,难怪她家也受不住,遮阳棚被灼热的光线照起了火。 “大白,小白,谢谢你们啊,你们救了我的命。”司南望着阳台烧穿的大窟窿,心里无比庆幸今天把大白两夫妻放进她的房间里。 不然她睡熟了过去,就算闻到烧焦的味道,也会心大的以为是别人家起火,but不一定爬起来查看,到时候火势蔓延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她可就有生命危险。 为了报答大白夫妻俩的恩情,她从空间里拿出一袋家禽饲料倒进一个小盆里,装了小半盆,另外拿出一颗包菜,用刀切碎,加了一些玉米粉、水一起搅拌,放在客厅让它俩吃。 这是家禽最爱吃的食物之一,大白夫妻没有客气,埋头苦吃。 不过司南注意到,大白吃得很少,它就站在盆边一点点的吃,等小白吃饱了,扇了两下翅膀走一边整理羽毛,它这才吃小白剩下的。 司南不由微笑,连畜生都知道心疼老婆,让着老婆,而人类却有那么多的渣男贱女,成日想着如何欺骗背叛出轨对方,想想真是可笑。 她想起程溯铭,虽然她和他是协议结婚,塑料夫妻,不过程溯铭一直对她很好,至少在吃喝方面上从不与她争执。 比如她喜欢吃鱼,他不但经常给她做鱼吃,还会细心的给她挑鱼刺,让她吃个够,他再吃剩下的,有时候他还会按照她的口味研究鱼类菜谱,给她上个全鱼宴,但其实,他本人对鱼类海鲜并不是那么的喜欢。 这么一想,程溯铭跟大白很像,都很疼老婆。 司南心中泛起一丝温暖,拿起手机拨打程溯铭的电话,想问问他几点回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日一打就秒接电话的人,今天拨打了许久都没人接,她心里有些不安,挂断电话后又在聊天软件上给他发视频,打语音,依然没有反应。 她惴惴不安的反复拨打电话,直到傍晚太阳下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程溯铭依然没接她的电话。 她坐不住了,想去隔壁1503找程薇和杨文涛商量一番,下楼去找程溯铭。电话突然响起来,她赶紧拿过来一看,发现是好友高茉莉。 电话一接通,高茉莉就在电话那头哭:“南南,你家还有吃得没?能不能借点吃得喝得给我,你干女儿雯雯都快饿死了” “我家还有些吃得喝得,你要多少?”司南早料到高茉莉会有今天这么一出,以她家公婆难缠的程度,还有她老公奇葩的程度,她能支撑五个多月才来找自己借食物和水,她已经很厉害了。 “我其实借多少都没办法堵我公婆,还有我那没用老公的嘴。”高茉莉在电话那头犹豫了许久,说出实情:“南南,我这几个月一直在跟曹伟志闹离婚,昨天我婆婆把我留给孩子熬粥的水全借给大姑子去了,没给雯雯留一口,我一气之下和婆婆大吵大闹推搡起来,我老公以为我打了我婆婆,给了我一巴掌,把我给打懵了。我今天早上就抱着雯雯跟他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我现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找你。你看,你能不能收留我们娘俩两天?” 司南沉默了几秒,慢慢的说:“可以。” 她有空间,其实不宜接收外人住在家里,以免暴露空间,招来程溯铭说得杀身之祸。 不过高茉莉是她多年的好友,她陪伴了她近十年,两人是好友也似姐妹,姐妹有困难,她自然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