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去农业园区看看。”司南从空间里拿出一双羊毛雪地靴换上:“盛阿姨他们每天晚上轮班在大棚里睡觉值夜,避免里面种得菜被人偷了。今天晚上是盛阿姨值夜,我得去大棚里看看。” “外面那么乱,那些住在棚户区的暴徒已经进入了大棚里,那里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程溯铭将手机揣回口袋里,锁好门跟她一起出门。 隔壁收到降温消息的盛幼斌着急慌忙的穿好衣服出门来,三人正好撞在一起,司南还没开口,就见巷口奔跑过来两人,是杨文涛、盛幼青,两人脸上都有血。 见到他们,杨文涛开口说:“先不要出去,一大群暴徒已经袭过来,都呆在家里,锁好门窗,不要开门!” 盛幼斌急道:“姐,那妈怎么办?她一个人在南姐的大棚里守夜。” “不用担心,那里已经去了三个加强团的士兵过去镇压。那些暴徒是想去有暖气的农业园区大棚里暂住,应该不会破坏大棚,伤害里面的工作人员。”盛幼青安抚盛幼斌:“司南的私人大棚有门锁,他们一时半会儿进不去。” 远处隐隐传来打砸门窗,女人尖叫,孩子哭闹的声音,杨文涛看一眼刚刚出门的程薇:“薇薇,到你哥家里躲着,不管听见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出来。” “知道了,你要小心。”程薇乖巧点头。 杨文涛盛幼青两人所属的第七巡逻队,总共只有一百人,之前收到上级的命令,他们巡逻其他地方时,已经折损近一半人。 “对!我们也要过好生活!” 两人走出院子,站在他们院子外的巷道里,望着远处巷头巷尾蜂蛹过来的大批人影。 冲得最快的十个人,无一例外被他们射中头颅、胸腔,惨叫着倒在地上。 他们体质都弱,一个风一吹就倒,一个只有独臂,无法与人对抗,都明白他们留在家里哪都不去,那才是对自己、对别人负责。 人们冒着绿光的贪婪目光,看得司南直皱眉头。 开局就倒下十个人,后来的人群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对夫妻手中看似不大的十、字、弩,杀伤力这么大! 他们也没料到这两人真心狠手辣,直接一箭杀掉一个人,痛下杀手,不少人犹豫起来,拿起手中的武器在原地不知所措。 “程医生、程太太,好日子过得太多了,是时候也让我们享享福吧。” 其他人一听,顿时来了斗志,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寒风凛冽,大雪飘飘的夜色中,巷子里昏暗的路灯,将站在巷子中间的一男一女身影拉得很长。 司南趁此机会挥舞着手中的西瓜刀,横砍竖踢,程溯铭紧贴她的背后,夫妻俩连成一体,形成一个攻击圈,相互依靠,相补互助。 感情这些人早就惦记上她和程溯铭的物资,特意选在基地大乱的今晚,来个趁乱打劫。 程溯铭看出她的忧虑:“我们过去也来不及了,舅舅他们住得地方离我们有半个小时的距离。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以舅舅他们的体格,支撑上一个小时没有问题。一个小时内,军队怎么都会到我们这边来,在此之前,我们要顾好自己。我们家里东西太多,如果有人认识你我,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我们会是他们首要的抢劫目标。” 两人关好门后都进到司南的院子里,司南让他们进到一楼的客厅,把客厅里的空调打开制暖,开到28度,在逐渐升温的温暖温度中,嘱咐他们:“我和溯名在外守着,你们没事不要出来,听到没有。” 这些人躲在人群中,以为她看不见他们,殊不知司南一眼就认出他们是谁了。 “你也是。” 他们只是普通人,不像她跟着程溯铭一直锻炼身体,勤练格斗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应付那些暴徒。 司南手中的十、字、弩没了箭矢后,她第一时间把十、字、弩挪进空间里,抽出后背上的西瓜刀出来,同时手脚麻利的掏出兜里的辣椒粉,往空中狠狠一扫,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中。 他们背对而站,手里都拿着十、字、弩,脸上都挂着狠厉的表情,盯着蜂蛹过来的人群。 司南把堂屋门锁好,转身从空间里拿出两把十、字、弩出来,递一个给程溯铭,又拿出诸如西瓜刀、棒球棒、辣椒粉、电击棍、防狼喷雾等等武器分给他。 人群楞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笑了起来,“你们就两个人,我们有两千人,你要怎么对我们不客气?” 剩下的队员都是住在溪流两侧的老石屋巷子里,在军队没来他们这里之前,得靠他们挡住那些暴徒,保护亲朋家人们的安全。 司南垂下眼帘,“我明白。” 这个时候,人群中有真正的暴徒,那些失去理智的罪犯、疯子,不停的大吼:“都冲上去!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有两千人,怕他们干什么!只要杀了他们,他们家里的物资都是我们的,我们还能住在他们的家里,都不要怂,一起上!” 两人一同端起手中的十、字、弩,对着面色狰狞冲过来的人群,冷静的射出手中的箭矢。 程薇也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去关自家的大门。 程溯铭眼里闪过一丝冷芒,对背对着他的司南说:“危机关头,保护好自己,不要舍不得用武器。” 他们将长刀长棍之类的武器,拿绳子斜绑在后背上,在十、字、弩射完箭矢,没箭矢之时,可以抽拿这些武器防身。 “啊——我的眼睛!”那些冲过来的人猝不及防把扫了一脸的辣椒粉,爆辣的辣椒粉大多扫入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眼泪直流,忍不住伸手去擦脸上的辣椒粉,越擦越辣,惨叫连连。 司南目送他们离开,心里再担忧盛母的安全,自己的大棚蔬菜,因为要保护程薇、盛幼斌两人,还得看住三家人的院子,她只能原地不动,招呼程薇两人:“你们俩回去把门窗都锁好,到我家里来,不要舍不得家里的东西,先保命要紧。” 当司南这边有人从侧面攻击,她无暇顾及之时,程溯铭一个回身,将手中的手术刀狠狠扎进攻击之人的脖子里。在那人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喷洒到他脸上时,感受到脸上滚烫的血液,他面无表情的把刀抽出来,转头弯腰躲过一个人挥舞过来的棍子,起身之时再次把手中的手术刀狠狠递进那人的肚子里。 程溯铭是医生,工资待遇比普通的工作丰厚许多倍,家里本来物资丰盛,她又大手笔的包私人大棚种瓜果蔬菜作物,这两个月靠卖新鲜蔬菜赚了不积分粮食,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嫉妒他们,今天基地□□,那些人不趁此机会抢劫他们才怪。 那些人影密密麻麻,目测不低于两千人,以杨文涛他们不过五十人的巡逻队员,肯定是拦不住他们的。 司南目光清冷的盯着每一个蠢蠢欲动的暴徒:“离开我家,旁边两家也不许动,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放心,我们绝不会出去给你们添乱。”两人都很识趣的应道。 “对,你们家有那么多食物,平时不舍得分享给其他人,你们还修建了大炕,种得有蔬菜,过得比谁都好!我们却一直挨饿,喝水充饥,衣不覆体,这不公平,我们也要过过你们的好生活!” 她认出里面有不少人是住在巷子里的邻居,还有程溯铭医治过的病人,甚至还有她摆摊之时,经常来光顾她摊子,买她蔬菜的老顾客。 绑好武器后,司南又把放在空间里的两把枪拿出来,一人拿一支,把枪别在后腰上:“走。” 十分钟后,一群衣着单薄,手持各种棍子、菜刀、钢板等等五花八门武器的暴徒们,一左一右,停在距离司家院子大约二十米的位置。 巷头巷尾响很快响此起彼伏的打砸尖叫咒骂声音,司南握紧手中的十、字、弩,心里很担忧舅舅、姑姑他们一家人的安全。 “好,我马上去。”盛幼斌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体,遇上暴徒非但没有还手之力,还有可能成为司南他们的累赘,立马转头去关自家的院子大门。 这是指两人身后别的枪。 当程溯名被成群的人围住,司南也没闲着,在暴徒惊讶的目光中,她扭转着穿着笨重的身躯,敏捷的在积雪中左跑又窜,避开要杀她的人群,狠狠撞向一个人要砍程溯铭头颅得男人。 她忍着自己撞得浑身都痛的痛楚,握着手中的西瓜刀,使出吃奶的力气横砍一片,顿时就有三个男人被她砍倒在地,捂着后背痛嚎不止。 这夫妻俩,一个比一个下手狠,男得没用多余的武器,直接用手术刀近身搏斗,锋利的刀片专门往人们的颈子、手腕部位割断血脉,让人流血而亡。 女的用着五花八门的武器,一会儿撒辣椒粉,一会用电击棍把人电晕,一会儿又用西瓜刀、棒球棒到处乱砍乱挥打 她看似柔弱好欺负,但众人围了他们半天,楞是没人近到她身,伤到她一根手指。 暴徒们明白这对夫妻是难啃的骨头,围攻他们更加的起劲了。 渐渐的,司南感觉力不从心,她和程溯铭打了许久,杀了不少人,可围攻他们的人数源源不绝,还有不少人分开去打砸程薇、盛幼斌他们的家,这样下去,他们会被活活耗死! 费力踢开一人后,司南再也忍不住,抽出后背的手、枪,将枪口对准一个一直像疯子一样攻击她的男人。 “呯——” 剧烈的枪响声炸裂在耳边,所有正在打斗的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震惊的望着司南手里冒烟的枪口。 “草!她有枪!” “他妈的,她哪来的枪,石山基地除军人以外,普通人还有枪?这还怎么打?!” “有枪又怎么样,他们夫妻明显体力不行了,都给我上,把她手里的枪抢过来,以后我们就能在基地里横着走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下一秒,众人听见枪声再次响起,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脑袋正中间冒出一个血窟窿,汩汩流着鲜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谁想死?继续!我们奉陪到底!”司南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明明那双眼睛看起来漂亮又清澈,但每个被她扫过的人,都有种如芒在刺,下一秒就会被她开枪杀死的错觉。 众人犹豫了,他们敢聚众抢劫,都是从众心理,觉得以多欺少,躲在人群中,死得绝不会是自己。 可现在寒风呼啸,冰雪肆虐,那个女人身边全是尸体,鲜红的血液流满一地,很快被白雪覆盖,冻成冰块。 那些尸体还停留在痛苦挣扎死亡的神情姿势,被急速下降的温度冻成冰雕,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外面太冷了,比起司南两人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全副武装,这些围攻的暴徒大多衣着单薄。 他们在室外跟司南两人打斗一会儿,都感觉自己冻得浑身僵硬,呼吸困难,一脚踩进积雪里,双脚半天都拔扯不出来,忍不住手抖脚抖的捧着双手,不断哈着热气取暖。 这种情况下,暴徒们再也没有继续跟司南两人打斗的心思,温度下降的太快,他们失温也快,对方还有热武器,谁冲上去就是找死! 也不知道是谁起得头,见这俩夫妻啃不下来,干干脆脆调头往其他地方跑,冲跑到别人家抢厚衣服穿。 一人跑,百人跑,再然后是千人跑。 骤降的温度杀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许多人最初只是想抢些厚重的衣服穿在身上,并没有要跟人拼命的想法。 既然拿不下那对夫妻,他们也不想在这里拿自己的性命耗,纷纷调头就跑,去抢别的人家。 “阿南,你有没有受伤?”目送那群人离开后,程溯铭第一时间上上下下看司南的身体,确定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呢?”司南看他满脸血迹,双手也被血染红,手术刀还滴着血,也是着急的上下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我也没事,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没受伤就好。”司南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后,浑身乏力,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我们进去吧,我感觉自己脱力的厉害,想坐在来歇歇。” “你应该是极寒天气下,大量运动脱力后有些缺氧,进去靠着沙发坐坐,平缓一下呼吸就好。”程溯铭扶着她去开自家院子大门。 盛幼斌程薇两人在堂屋里听见外头动静,都坐不住,各自拿上防身武器在院门后等着,看见他们打开房门进来,两人以为是暴徒,都慌了一下,随后看清是他们,镇定下来,对他们一阵嘘寒问暖。 “哥,嫂子,你们没受伤吧?” “南姐,你没事?程哥,你脸上怎么那么多血!” “外面的人都走了?” “啊,好多死人!”程薇问候完,看到程溯两人离开后的院门口,倒了一地被冻成冰块的尸体、血迹,瞳孔瞪圆,下意识地转身干呕。 盛幼斌的承受能力比她好太多,他跟在程溯铭身边干了几个月的医助,在手术室见多了鲜血淋漓的画面,闻到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道,他只是皱了皱眉头,用唯一的手臂关好院门,转头拍了拍程薇的后背:“先进去吧,别呆在这里。” 司南进到客厅里,感受到屋里温暖的温度,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总算感觉自己舒服了许多。 她挣扎着要起身,程溯铭递给她一杯热水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在家里等着,我去巷尾看看舅舅姑姑要不要帮忙。” “我跟你一起去!”盛幼斌跟在程溯铭身后,“程哥,要是南姐舅舅他们没事的话,我想让你跟我一起找找我姐。” 巡逻队一直在外阻挡暴徒们,也知道他姐有没有受伤。 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不敢独自出去找他姐,如果有战斗力爆表的程溯铭随行,他的底气就足了许多。 “可以。”程溯铭爽快的答应。 两人一路走,一路避开那些还在四处□□劫的暴徒,比平时多花了一半的时间,才到巷尾。 刘大林他们一家人的情况,比程溯铭预估的要好太多。 在第一批暴徒闯进刘家的时候,平日看起来斤斤计较,不大好相处的毛平珍,为了保护自家的粮食物资,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人力气。 她拿上家里所有的大物件抵住房门,和一对女儿拼了老命死死抵住房门,不让外面的人攻进去。 刘大林则带着两个女婿,拿着家里的菜刀,把试图破门、破窗而入的暴徒,全都砍断手臂,阻止他们进来,倒是坚持了许久。 司玉芳一家人就没那没幸运了,本来以郑光他们父子三人干苦力活的力气,加上两个儿媳妇和司玉芳,像刘大林一家人团结在一起,就能抵挡那些暴徒的人,等到巡逻队或者军队过来救援。 偏偏紧要关头,司成业一家人跟着暴徒人群跑到他们家里来,司成业在外头喊救命,司玉芳一时心软,打开房门,后果就是成群的暴徒冲进他们家里,把他们所有的食物、厚点的衣服、棉被,全抢个精光。 郑光、郑豪父子在保护物资家人的时候深受重伤,程溯铭到达的时候,被暴徒用铁棍敲裂脑袋的郑豪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 郑豪老婆在旁边哭得撕心裂肺,两人的儿子也哭得眼泪鼻涕糊满一脸。 二儿子郑健满身是伤,对着傻楞在郑豪尸体旁的司玉芳大吼:“让你不要开门,你不听劝,非要开门!非要去救你那个没用的哥哥!现在好了,大哥死,爸离死也不远了,壮壮成了没爹的孩子,你高兴了,你满意了!” 司玉芳呆愣愣的看着横倒在地上的儿子丈夫,不敢相信大儿子就此死去。 看到程溯铭过来,她忽然回过神,慌慌忙忙去拉程溯铭:“小程,你来了,快帮姑姑看看你堂哥,他只是晕倒了,睡过去了对不对?” 程溯铭没有说话,半蹲下`身,伸出两根指头放在郑豪的鼻翼间感受呼吸,又放在脖颈的脉搏上感受跳动,在司玉芳期盼的眼神中,对她摇头:“节哀!” “壮壮他爸——!”郑豪老婆哭得更大声了,“你走了让我跟壮壮怎么活啊!呜呜呜……” 司玉芳委顿在地,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阿豪只是睡过去了,他只是睡过去了.” 程溯铭没有安慰她,转头去探郑光的脉,发现还有轻微的跳动,立即对跟在他身后的盛幼斌道:“去厨房找点草木灰过来紧急止血,我先进行急救,你再回去找你南姐拿些止血药。” “我马上去。”盛幼斌速度极快的跑去郑家的厨房,从烧火的柴灶锅底下,舀出一大碗草木灰,又飞快跑回客厅。 另一边,司成业一家子在看见司玉芳打开房门,一帮暴徒抢在他们前面进入郑家院门,和郑家父子起了冲突,郑家大儿子当场被捅死。 司成业感觉大事不妙,趁乱抢了两个人的衣服裹在身上,带着司佳雨她们跑出了郑家门,路上又抢两个体型瘦弱的幸存者衣服,让大家把衣服穿上,跟着他走。 朱春艳披着薄薄的毯子,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的行走着。她的嘴唇冻得发紫,哆嗦着声音问:“佳雨她爸,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现在能去哪,军队的人要来了,跑去别人家里,肯定会被他们抓走关起来,还不如去农业园区的大棚里躲躲。” 司成业身上穿着一套厚厚的棉服,除了脚有点冷,别的没什么问题,走起来路来比朱春艳母女快很多。 他不耐烦地回头催促:“都走快点,要赶在军队之前到达农业园区。” “爸,我们就不能去找大姐暂住,或者找她要件厚点的衣服穿吗?”司佳雪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儿童棉服,半个肚皮没遮住,只有一件夏季短衣遮着,衣服上凝结了一层薄冰,她感觉自己肚皮都要变成冰坨了,她既害怕自己冻死,又有些委屈的发问。 “别跟我提那个孽障!”司成业阴沉着脸回头看她:“你大姐是佳雨,不想死的话走快一点!” 司佳雪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认命的顶着风雪,伸手挡住那些被风吹得乱飘在眼睛上的雪花,眯着眼睛费力往前走。 半个小时后,大批的武装军人到达巨石镇中心,开始对暴徒抢劫犯进行全面镇压。 外面枪声、吹哨声、抓捕怒吼奔跑声,响彻街头巷尾。 这一晚,注定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