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咸鱼的第五天 翌日，乔沐是在噩梦中惊醒的，她梦到自己猝死的模样，经过她大脑加工，七窍都流出了血，无比瘆人，然后这个恐怖的自己对她说：假的，都是假的。 乔沐吓得一下子睁开眼，坐起身，慌张的左右打量，当看到自己还是身处奢华典雅的卧室里，她劫后余生的长吁一口气。 不是假的。 她真的穿书了。 她真的嫁进豪门，变成了豪门太太！ 心情放松了，乔沐重新四仰八叉的躺回去，呈大字型，盯着头顶的纱帐。 没躺太久，她今天还要去辞职。 翻身爬下床，乔沐去浴室洗漱。打理好自己，她走到阳台，眺望清晨美好的蓝天白云太阳公公，还有高楼林立的山下都市。 美。 太美了。 乔沐开心的左扭一下屁股，右扭一下屁股，嘴里自编自唱：“我是一只小咸鱼，小咸鱼，开心的小咸鱼，我没有大大的梦想，没有高高的志向，我只想躺平摆烂，耶耶耶耶耶~~~~” “呵——” “你不上班，你吃什么？”女同事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事，非要八卦出一点来，“找了个有钱男朋友？” 到了公司，她让司机随便去附近休息，她上去办离职，估计还要做一下工作交接，时间没那么快。 乔沐一边开电脑，一边回她：“没，就是不想干了。” 她社死了！ “我……我肚子疼，我去上个厕所。”乔沐没出息的捂着肚子拐进卧室，双手捂脸扑到床上，两条腿跟鱼尾一样，不停的扑腾。 孟涵看到这消息，勉强稳定心神投入工作。 乔沐用力咬紧下嘴唇，无话反驳。 但今天，她可是有两千万！ 比他们这家公司的注册资本都多，她没什么好怕的。 “都看什么看，没事情做吗？”吩咐完，他注意到周围的员工都在看热闹，立即把气撒他们身上。 今天不是劳斯莱斯了，那辆车是顾寒声最爱的座驾，已经开走，所以只能换成一辆银色的宾利。 没脸见人了！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说不回家吗？”乔沐后退一步，结巴出声。 一声冷调的笑声猝不及防传进耳朵。 他们公司在写字楼的21层，并非整层都是他们公司，而是只有一小半，她一进去，瞬间感受到无数眼神投向她，有疑惑的，有好奇的，更有看好戏的。 顾寒声隐约听到这个动静，莫名的，心情上扬，冰山似的眉眼有淡淡融化。 孟涵悄悄喊乔沐，乔沐给她眨了下眼，在微信上说中午吃饭再聊。 想当咸鱼？ 扭着屁股的乔沐全身骤僵，脖子像机器人般一顿一顿的转向右边。 但是……好丢人啊！怎么偏偏让他听到自己唱那种歌，他会不会看不起她，从而不给她打钱了啊？ 乔沐哪还在意什么社保，她光是凭借手上的两千万，以及顾奶奶那套蓝色宝石首饰，就足够躺平过下半辈子了，“随便你买不买吧，我今天过来就是弄一下工作交接的，你找个人来跟我交接吧，我只给你今天的时间，明天我就不来了。” 唱得也难听。 只见昨天说好不回家的便宜老公竟然穿着灰色居家服懒洋洋的靠在阳台的推拉门上，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乔沐的脸、耳朵、脖子，全部瞬息之间爆红。 好吧，金主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配呛话。 一天变半天，乔沐灿烂的笑开：“行，陈总说半天就半天吧。” 轰—— 呵，真是没出息。 大家连忙缩回脖子，该干什么干什么。 让她屎吧，没脸见人了！ 乔沐一直在房间待到管家给她打座机电话，是顾寒声让他打的，“太太，先生已经去上班了，他让我告诉你，你可以下来吃饭了。” 乔沐受用的听着，今天的她已不是周六的她，那天，她只有一千万身家。 陈总这才意识到自己跳坑里了，他咬咬后槽牙，喊来采购部经理，让他跟乔沐做交接。 “你还想一天？我告诉你，半天交接完！下午我就不想再看到你！”陈总气得不轻，完全被乔沐牵着鼻子走。 昂首挺胸，乔·两千万·沐回：“陈总，我今天过来办离职。” 乔沐回到采购部自己的工位上，同事们意味深长的打量她，坐她旁边的一个女同事忍不住小声问她：“乔沐，你这是要去哪另谋高就啊？怎么这么高调的离职？” 乔沐这才愿意下去，吃完早饭，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公司。 “呵，你当我们公司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陈总好歹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他如何能够忍受乔沐骑到他头上！真是岂有此理！这个乔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猖狂嚣张！ “我告诉你乔沐，你现在走，你这个月的社保就别想了。”陈总目露凶光的瞪着乔沐，警告她别再挑衅他的权威！ “哟，乔总还知道来公司啊？”讽刺的声音响起，是陈总出来拿快递，正好看到乔沐，那天被挂电话的愤怒瞬间让他失去该有的风度和理智，看乔沐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顾寒声单手插兜迈步出来，走到阳台侧边，正对的看着她，言简意赅，“这是我家。” 意思是我想回就回，想不回就不回。 毕竟原身比她有上进心，尽管后来这份上进心偏离正确的轨道。 她还真差不多说准了，乔沐抿嘴笑笑，不否认，也不承认，随她去猜。 反正是塑料同事情，出了这家公司，以后百分百不会再联系，她才懒得和她说那么多呢。 女同事看问不出个所以然，讪讪闭嘴，心里却有些不爽，酸溜溜想：不会真找了个有钱男朋友吧？看她今天的衣着打扮，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还是以前那样很普通的衣服，如果真的傍了个大款，不至于轻奢衣服都买不起吧？ 切，怕不是找了个老头子，不好意思拿出手。 “乔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乔沐把电脑开完，部门经理坐过来故作关心的问她。 这个男经理很不喜欢乔沐，以前原身刚来这个公司的时候，他暗示过想追原身，可原身拒绝了，他就一直记恨在心，不然作为部门领导，自己手底下的员工突然要离职，怎么都该昨天就询问了。 “没有，经理，等我把工作交接的东西整理一下传给你。一会儿我会在公司系统里提交离职，你帮我批一下。”乔沐到底还是想把离职流程好好的走完，也不辜负原身在这份工作上的辛苦和努力。 王经理见她什么都不想说，觉得她越来越会拿乔了，不是很爽的“嗯”了声，回到自己的工位。 乔沐用了两小时把自己负责的内容整理成表格或者文档，全部放在一个文件夹里，压缩后传给经理，又打印出交接表让他核对无误后签字。 随后开始收拾自己桌上的东西，全部拿去垃圾桶扔掉，没必要留，反正以后不上班，就算上班，也不是这种坐班制。 弄好这些全部，刚好到中午休息时间，乔沐怕孟涵难做，提前下楼，发微信让她来停车场见她。 司机已经回来发燃轿车，孟涵坐电梯下来，看到她的宾利车，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揉了揉，确定没看错，惊道：“我去，沐沐，你这是去哪发财了？” 乔沐撑在车窗上，弯眉一笑，继而打开后座，邀请她上车：“先上来，一会儿再跟你说。” 孟涵迫不及待，弯腰坐进去，看一眼前面的司机，又看一眼她，遮住嘴小声问：“前面那个，你老公？” “噗——”乔沐哈哈大笑，司机也听到孟涵的话，有老婆的他迅速回头解释：“你误会了，我是太太的司机。” “哈？什么？太太？”孟涵眼睛瞪得宛如铜铃，人傻乎乎的。太太这么玛丽苏的词，不是该出现在电视剧里吗？ 乔沐笑得更加大声，她拍拍朋友的肩膀，安抚道：“淡定淡定，说了一会儿跟你解释嘛，别急，咱们先去吃饭。李哥，你把我们载去附近的那个金牛广场吧。” “好的太太。”司机松开刹车，徐徐开出停车场。 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乔沐已经提前订好一家海鲜自助店，那家海鲜有点贵，一个人就要八百块钱，以前原身和孟涵说过好几次都舍不得去吃，每次两人都是吃五六十一个人那种。 但现在乔沐有钱了，可得好好享受下，她还给司机订了一个位。 司机知道两人要聊闺蜜话题，自发离得她们远远的。 孟涵剥着肥厚的蟹腿，急不可耐的催促乔沐解释，“沐沐，你别告诉我你是哪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大小姐！你怎么一下子变这么有钱了！说好的一起变富有呢！你怎么可以抛下我！” “不是千金小姐。”乔沐剥完一个大龙虾，蘸一点酱，嗷呜吃进嘴里，慢慢咀嚼完，她尽量以最简单的话语告诉朋友她如何嫁进了豪门。 孟涵瞠目结舌，下巴都感觉要掉到地上，乔沐拿手背帮她推回去：“别那么丢人，你看我不也很淡定吗。” 咕咚—— 孟涵吞下嘴里的口水，有些愣怔的吃完蟹腿，好半晌，她终于消化完，出口的第一句竟然是：“我今天就要回去问问我妈有没有给我订一门娃娃亲！” 乔沐大笑，朝她竖大拇指：“可以可以，我相信你。” 孟涵也跟着笑了，她拿起一个大龙虾开始剥壳，“唉，我知道我也就只能做做梦，不过闺蜜有钱了也很好呀，你看看这家店，咱们说了至少不下十次要来吃了吧？但每次都舍不得。” “是啊，这次终于如愿了。”八百块钱其实不是吃不起，而是以几千块工资的基础来说，不符合消费观。 原身租的那套单间要两千多，地段还不算很好，离公司单程通勤都要一小时，再加上一个月的车费、吃饭的钱，保守估计都要花五六千，剩下的钱，如果要买衣服，或者参加婚礼满月宴，基本就没剩多少了。 所以哪里舍得一顿饭就花八百块？ 普通人的存款，可不是花不完留下的，而是一点一点省出来的。 要是不节俭，在海城这样的一线大都市，连存一点应急的钱都存不到。 孟涵倒是比她好一些，她爸妈都是本地的在岗工人，她跟爸妈一起住，不用付房租，留给自己的钱也就更多，不过她人很懂事，不会大手大脚的花钱，跟原身一样，能省就省。 “沐沐，你那老公帅不帅？有照片吗？给我看看啊。”孟涵接受良好，已经开始八卦了，揶揄的朝她挑眉。 乔沐摇摇头：“我们两个感情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拍他照片。” “那你们这样没感情，怎么过日子啊？睡一间房不尴尬吗？”孟涵无比好奇。 乔沐耸耸肩，低头咬一口蟹肉，“我们不同房，属于各过各的，他只给我钱用。” 孟涵嘴巴又张开了，几秒后，眼睛贼亮：“那你不是爽翻了？丧偶式婚姻，老公只给钱？我天，沐沐，怪不得你愿意结婚！这完全是史上最理想的婚姻啊！” 孟涵简直要羡慕哭了，呜呜呜，怎么她没有这种娃娃亲啊。 “不过你还是要学会给自己留后路，把他们家给你的钱拿去买房，买黄金，以后要是离婚了……啊，对不起，沐沐，我不是咒你离婚，我是说如果的话。” 乔沐微笑，没有介意，“我知道，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不会让自己无路可退的。” “那就好，你一定要脑子清醒一点，我就指望抱你大腿了。”孟涵开玩笑的说。 乔沐把桌下的腿伸过去，“来，给你抱。” 孟涵两腿一把夹住，两人对视一眼，灿烂展颜。 短暂的相处，乔沐发现孟涵这人真的不错，没有因为她变有钱了，就殷勤或者疏离，还跟以前一样。 可惜她在书里的戏份不多，因为后面的原身融入上流圈子后，逐渐看不起她，跟她疏远了。 但她觉得这个朋友相处得很舒服，可以继续来往。 孟涵午休时间不长，吃得很快，乔沐说送她回去，她连连摆手说不用，“我坐地铁过去，反正就一个站，你送我，时间还更长，你继续吃吧，咱们下次约，到时候我请客，不过，这么贵的，可能不行。” 乔沐嗔她：“不是说要抱我大腿吗？你请什么请？以后都我包养你了！” 孟涵笑得牙不见眼，拇指食指一搓，比了个心：“沐沐，爱你，拜拜了。” 乔沐回了个手指心：“拜拜，到公司了给我个消息啊。” 孟涵：“知道了。” 她走后，乔沐和司机大概又吃了半小时。 今天太阳和煦，微风徐徐，乔沐站在车前伸了个懒腰，精力十足的吩咐司机：“王哥，走，咱们去市中心shopping。” 是时候填满她的衣帽间了！ 上辈子的乔沐毕业后工资属实不低，可她一出来就背着债，而且从小没亲人的缘故，她穷惯了，便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贵的舍不得买，没用的从不买，连吃顿大餐，都要纠结很久。 她那时候就梦想着赶紧存首付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她无根的漂泊，似乎就能有一个家。 但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嗝屁了。 所以再活一次，她绝对不要节俭了，她要对自己好一点，更好一点。 如此一想，乔沐内心活力满满。 到了市中心，她考虑到自己要买的东西可能有点多，就带上司机一起下车，进了家高档百货商场。 看着那些不认识的英文店名，直接进去。 有喜欢的款式，她就去衣帽间试一下，觉得不错，问一下价格：三千多。买！ 四千多，买！ 七千多的？买！ 鞋子也是，三四千的，一口气买了五双，有一双她所有颜色都喜欢，便让店员全部给她包起来。 不知不觉，她和司机的手里全都拿不下了，王哥就先回停车场放一批，留着乔沐一个人逛。 她也有点累了，找了家咖啡馆进去休息，四十多一杯的咖啡，毫不犹豫的点，顺便帮王哥买一份。 等待过程，她靠在椅背上，悠闲的拿出手机刷微博。 顾氏集团总裁办。 顾寒声的手机又响了一下，他侧眸拿起，解锁点开短信。 【您尾号7788账户09月07日交易人民币-86，余额xxxxxxx】 除了这一条，前面还有很多条付款提醒。 这对顾寒声来说，是一个有点新鲜的经历，以前他的卡，只有自己用，他又不爱买东西，所以消费类的短信极少。 现在他把自己名下的卡给了乔沐，她今天终于开始用了，但用的额度都有点小，最高的一笔才七千多块钱，合计起来也不过小几万。 虽说，他没有交往过女朋友，可圈子里那些名媛一般出门消费，最少都是几十万打底，像乔沐这样小笔小笔消费的，几乎没有。 想到她的家世背景，这种行为倒也能够理解，不过，会不会是他的零花钱给少了？让她不敢大手笔的花？ 顾寒声长指点点桌面，若有所思。 养老婆还真是麻烦啊。 咖啡馆，乔沐刷手机刷得哈欠连连，她好像有点逛累，不太想继续逛了，便赶紧给王哥发消息，让他不用回来找她，就在停车场等。 发完，她收起手机，打算离开。 这时，两个打扮很潮酷的女生端着咖啡坐到她身边，其中一个，一坐下，就把背包里的电脑拿出来摆在桌上，跟自己朋友伸手，“来吧，把你U盘给我，我把咱们的照片拷给你。” 她朋友摸出U盘丢给她，自己一脸疲惫的往后躺：“樱樱，你干嘛不回家呀，非要拉着我出来再逛会儿街，咱们坐了一早上的飞机，你不累吗？我现在只想回家躺尸。” “回个屁，我昨晚坑了我哥一把，我要是回去，他知道消息了，肯定把我宰了！”祁樱插上U盘，喝了一口咖啡，等着电脑读盘。 她朋友道：“那你回来不就是见你嫂子的吗？肯定还是要和你哥见面呀。” “没那么快，这周六我们家才是家庭聚会，明天是我外公单独让我见嫂子，我得先看看我嫂子这人好相处不，要是好相处，她还能在我哥面前帮我说说好话。” “他们又不是正常恋爱结婚的关系，你指望你嫂子，还不如去买一副护膝，好好跪下跟你哥认错。” “你丫的咒我是吧！”叫樱樱的女生气鼓鼓的瞪着朋友，伸手去戳对方，对方扭动身子反抗，两人这么闹了一会儿，桌上的咖啡成功倒下来，液体迅速流到樱樱身上。 她“啊”的低叫一声，用水扯着衣服抖动，并对朋友道：“有纸吗？赶紧给我纸。” “没有，我去问问收银台。”她朋友作势要站起。 弯腰提上购物袋的乔沐这时候好心的递过去一张纸：“我有，你赶紧用吧。” 祁樱感激的接过：“谢谢小姐姐，感谢感谢。” 一张纸还不够，乔沐又抽了两张给她。 还有桌上的液体，她干脆把剩余的全部给她们了。 两个看起来应该比她小的女生礼貌道谢。 乔沐回了声“不客气”，提上四个购物袋离开，之前王哥没办法提完所有的购物袋，她就留了几个在身边。 祁樱擦完桌上的液体，抬起头看着走出咖啡厅向左拐的好心小姐姐，撞了下朋友的肩膀：“薇薇，你看，这位小姐姐怪漂亮的。” 韩薇附和点头：“是啊，刚刚给我纸的时候，我近距离看过了，皮肤贼好，比咱们俩的都好。要是你嫂子长这样的话，我感觉她去帮你说情，估计还能起作用。” “希望吧，我还没见过我嫂子的照片呢，但我嫂子不是圈内人，是很普通的家庭。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优秀的人，竟然能让我爷爷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决定让她嫁进我们家。” 祁樱越说越好奇，都快等不及明天了，其实要不是她昨天干了蠢事，她现在就能杀到嫂子家见她。 唉…… 说起来都是泪啊。 乔沐完全不知道她刚刚随手帮忙的人会是她老公的表妹，她出了咖啡厅，径直往升降电梯走。 裤兜里，手机震了下。 她手里拎着咖啡和纸袋子，不方便看，等到了电梯面前，她放下纸袋子，和其他人一起等，才摸出来。 竟然是一条银行卡短信：【您尾号7788账户09月07日交易人民币10000000，余额xxxxxxxx】 乔沐：？？？ 乔沐：！！！ 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转账转错了？ 乔沐一脸懵逼，被那一串零轰得大脑空白，像在放烟花，幸好又进来一条短信，拉回她飞出身体的灵魂。 是顾寒声发来的，乔沐隐隐有所猜测，手抖的点开，【别买得那么寒酸，我说了别的给不了你，但钱管够。】 乔沐：“……” 呜呜呜，爸爸，对不起，是贫穷限制了我的购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