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的事情,是他心里抹消不掉的存在了。 他每次都像怕她冷到了一样,恨不得把她裹在怀里,生怕她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即便是沈朝惜想拒绝的。 但是很明显,陆云洲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将她身上的衣服裹严实了才放心。 他把照顾她当成了一种习惯跟本能。 有那么一瞬间,沈朝惜微微抬头看着他。 他的事无巨细,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冷淡的内心。 与这无边夜色相融,竟然,有了涟漪。 陆云洲:“继续去找。” 同时,他吩咐陈遇,再去联系警方的人,一起调查这件事。 要把陆商商给找到。 虽说,陆商商是跟陆家有着关系。 可陆云洲的二叔,是个生意人。 按理来说,不会像沈朝惜她自己小时候那样,沦为犯罪分子报复的对象。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那绑架陆商商的人,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想绑了她,换钱? 陆振南,是陆云洲二叔收养的孩子。 也是陆商商名义上的亲哥哥。 所以,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绑架犯看中了陆振南,图谋陆家的钱财,想靠绑架陆商商这个大小姐来换钱。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陆振南得罪了人。 对方,就以绑架他的妹妹,来换取报复心理的快感。 陆振南手里的商业帝国,是会有很多人觊觎的,在商战厮杀中,不可能手上不沾半点仇恨。 但沈朝惜,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如果要是那样。 那陆振南他?! 警方的人找了一整夜,可是绑架犯那边,连敲诈勒索的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一个。 就在天亮前,忽然,陆家那边传来了消息。 陈遇上前来,走到陆云洲身边,并且犹疑的语气说。 “首长,陆小姐她,人找到了。” 什么? “找到了?” 陆云洲皱了下眉。 从陆商商在逛商城的途中,让陆家的保镖留在商城大楼里,她自己则是在乘坐电梯中消失了。 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绑架,警方那边也在持续调查了一晚上以后都没有丝毫的线索。 此时仅仅距离天亮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现在却来了消息说,陆商商找到了。 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 “在哪找到的?” 陆云洲幽深的眸,在听到陈遇的话以后转过身,看向来人,他脸色有些冷漠。 “就在陆家家门口。” 陈遇张了张嘴,似乎也是感到很疑惑,才赶紧来禀报首长的。 他继而补充说,“据说是被人套在麻袋里扔下来的。” “但当时由于警方的人出动了,只留了两个寻访的警方人员在陆家,所以当他们追出去的时候,那辆车看不清车牌号,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后警方的人得到消息,连夜展开调查,却发现连车牌号也是空的,最终,锁定了那辆车被人十分钟后遗弃在江边大桥附近。” 先是将人绑走。 在天亮前,又将人送了回来。 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由得,沈朝惜心底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不过,陆商商虽然人是被送回来了。 但是受了些惊吓,整个人都是恐惧的。 陆振南在家里哄着她。 虽然陆振南是陆家二爷的养子。 但是对陆商商这个妹妹,却是极其疼爱的。 在知道陆商商被送回了陆家后,陆云洲就让人先撤了。 御清园里,天色微亮,沈朝惜在房间里睡觉。 昨晚跟着他出去了一整晚,天亮前才回来。 早上六点,陆云洲穿戴整齐,在沈朝惜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 男人穿着军装,眼神晦暗不明,只是看着她的门口想到了一些事。 可能是陆商商被绑架,让他调查了一些当年关于沈朝惜小时候的绑架事件。 但那时候的事情,时隔久远,早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就连陆云洲,也是在陈遇送来的一些相关的资料中,想起来朝朝她也是被绑架过的。 楼下,陈遇将文件递出来,给陆云洲。 “首长,这是下午需要的会议资料。” “嗯。” “现在就去吗?” “先忙完军区的事情,我再赶回来。” 早起,陆云洲甚至都没有睡上几个小时,就是因为军区也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陈遇眼神微暗,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的。 但是陆云洲已经转身上车了。 他只好握着方向盘,开车前往军区。 某高楼内,黑暗的办公室里,男人斜着身体靠在座椅上,手指敲击着桌面。 “有人跟我们一样,在调查盛家的事?” 他的声音清冷,透露着一种冷漠的寡淡,他的身上有一种冷金属的气质。 身前有穿着西装革履的保镖,站成一排,为首的手底下的人禀报说。 “是的老板。” “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件事。” “对方似乎,想要杀盛听灭口。” 男人挑起眉,漆黑的眼底,似乎闪过一抹阴翳的气息,他声音微冷薄唇微启道。 “消息属实吗?” “是的,属下再三确认过,不过这样一来,老板,也就不用我们的人再动手了。” “现在盛听被人带到了封家,有军方的人二十四个小时严格看守,我们的人不好进去。” 即便是派杀手去,也会被封晨炘手底下的人发现。 在这个时候,他们不能轻易动手。 听到这个话,男人垂下眼睑,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划过一抹沉思。 随即,他冷声命令道:“继续去查,我要的东西不能再等了。” “是,老板。” 就这样,黑暗的办公室里,看不清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只有他森冷幽暗的眸子。 看向了前方高楼外,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天边升起的太阳,他却忽然,停下了手指敲击的动作。 接着。 第一军区的人,将调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了沈朝惜。 “你是说,有不同的两拨人在暗中调查盛家的事?” “是,有人在查找盛鸣初这几十年里手里沾染的血案,但之前盛鸣初没被抓,那些有关盛家的资料,也都被销毁了,根本无从查起。” 就算是他们军方的人现在想要查,也需要一步步慢慢来,才能将盛家的一些往事,一点点查出来。 “可尽管是这样。” “还是有人在调查盛家。” 这是为什么呢? 先是有人要杀盛听。 后又有人在查盛鸣初当年的血腥,所以,这其中,难道真的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