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村 下午两点半，曹卫国领着一辆满载的驴车进村，边上还跟着两个带家伙的民兵。 “曹主任来了！” “哟，这不是大牛村的李三狗吗！” “大牛村不行啊，东西没有咱们村的多。” “曹主任！” 楚村长满脸笑容的迎过来：“马车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发话了。” 曹卫国笑着说：“劳烦乡亲了们。” 到了临时仓库，院子里已经挺好了三辆马车和六个村民。 “乡亲们，今天要辛苦你们了！”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大前门，一个人发上一根。 “不辛苦！” “曹主任太客气了！” “搬搬东西有什么辛苦的。” 村民们开心的接过香烟，村长板着脸道：“烟待会儿再抽，先把东西搬上车。” “好勒！” “听村长的！” 把香烟夹到耳朵上，村民们麻利的冲进屋子。 热火朝天的把一个个麻袋扛出来，整整齐齐的堆到大车上。 现在的仓库里存着从两个村收上来的干货，满满当当的装了三大车。 装好了车，楚村长带着三个赶大车的村民和两个民兵亲自押送。 加上从大牛村的驴车，四辆打车排成一队出了石门村。 曹卫国看着四个荷枪实弹的民兵，都不由得有些紧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押送的是什么重要物资呢。 这一路上，他们这个队伍可是赚足了眼球。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四辆大车赶进了轧钢厂。 “曹主任好！” “曹主任需要人手吗！” “曹主任，这车上是什么好东西啊！” 沿途的工友们都好奇的围了过来，眼睛紧紧的盯着车上的麻袋。 曹卫国笑道：“都是从村里收上来的好东西，明天你们就有口福了。” 很快，采购主任带着一群人过来。 采购主任满脸喜色道：“曹主任辛苦了。” 曹卫国笑道：“冯主任抓紧清点入库吧。” “好好！” “没听到曹主任的话吗，动作麻利点儿。” 采购主任乐呵呵的指挥着采购科的人称重登记。 曹卫国让厨房的人沏了茶水，端来一大盘绿豆糕。 “乡亲们一路辛苦，喝口水，吃点儿东西再回去” “谢谢曹主任！” 村民们开心的接过茶缸，拿起一块儿绿豆糕。 “好吃！” “这绿豆糕可真甜。” 心里感叹这曹主任人好会办事儿。 他们可没少给各其他单位送货，可那些人个个鼻孔朝天。 就没有一个像曹卫国这般热情亲切。 村民们喝过茶，吃了糕点。 等采购科卸完了车，曹卫国亲自送他们出厂。 “红薯干760斤！” “冻豆腐80斤!” “干木耳70斤！” “萝卜干50斤！” “蘑菇80斤！” “粉条200斤！” “面粉800斤！” …… “野猪肉270斤！” “猪棒骨70斤！” “熏猪肉200斤！” “鸡蛋420个！” 听到采购干事的登记时的喊声，看热闹的工友们眼睛都瞪大了。 “猪肉！” “我没听错吧！猪肉！” “两百多斤猪肉！” “真的假的！” “曹主任真是太能干了！” “咱们真的有口福了！” 这年头物资匮乏，就算是轧钢厂的食堂也很难尝到荤腥。 看着采购干事拎出来的熏猪肉，工友们的眼睛都绿了。 即便下班的铃声响起，这些工友也舍不得离开。 仿佛害怕一眨眼那些猪肉就飞走了。 曹卫国走回来，笑着说：“大家别心急，该回家回家，明天我就给大家做猪肉炖粉条，再熬上一锅棒骨汤。” “曹主任太棒了！” “有曹主任在，我们可有口福了！” “曹主任太有本事了。” 工友们高兴的欢呼，还没吃上就馋的冒口水了。 猪肉炖粉条啊！ 这可是往常过年、吃席才能碰到的硬菜！ 外面这么热闹，听到动静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凑了过来。 看着成堆的食材和大块儿的猪肉、熏猪肉，两人也不约而同的瞪大眼睛。 杨厂长惊喜的指着猪肉问：“卫国，这些是你从农村收来的？” 曹卫国微笑道：“是的。” 杨厂长欣喜的拍着曹卫国的肩膀:“好啊，卫国同志，让你兼任采购干事，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李副厂长笑道：“卫国，好样的，这下咱们工人的生产热情更高涨了。” 猪肉可是稀缺物资，就是他们也很难搞到。 但曹卫国能搞来，那就是本事！ 这种本事让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非常眼热。 杨厂长想着要把曹卫国收入麾下。 李副厂长是想着怎么笼络住这位得力干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有这么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帮助，对他们工作和仕途大有裨益。 眼看着两位厂长对曹卫国这么欣赏，工友们无不羡慕。 其他的领导干部的心里也活泛起来。 这曹卫国的本事不小，加上两位厂长的欣赏，以后定会官运亨通。 人群中一大爷、二大爷、秦淮茹等四合院的住户受到的冲击更大。 曹卫国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深藏不露！ 这人在四合院一直独来独往，不显山不露水，好像一个透明人。 以前大院里的人，就几乎没人在意过这个人。 可是这人一拿出本事，那就是一飞冲天。 之前就是不声不响的突然高升副主任！ 现在又是默默无闻的就搞来这么多的稀缺物资！ 几百斤的猪肉啊！ 这就是让厂长这些大领导去弄，也很难弄得到。 可是这曹卫国没有任何动静的就把东西搞回来了！ 难怪厂里没头没脑的让曹卫国兼任采购干事。 原来人家是有真本事。 只是人家不张扬不卖弄。 四合院的住户的心里百味杂陈。 可惜后悔以前没和曹卫国打好关系。 许大茂对着宣传科的同事显摆道：“知道吗，曹卫国那是我弟弟，我们俩关系铁着呢。” 同事惊讶道：“真的假的？” 许大茂道：“嘿，你还不信，我们经常一起喝酒，哪天我们再喝酒，我带上你。” 同事欢喜道：“那可太感谢了，许哥，有曹主任这么个好兄弟，你以后铁定能发达啊。” 许大茂得意道：“那是！哥们是谁！到处都是朋友兄弟。” 直到采购科将一块块肉运进仓库。 工友们才收回不舍的目光，满怀期待的离开。 三三两两的讨论着猪肉和曹卫国。 曹卫国崭露头角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绝对是炙手可热。 食堂颠勺情况消失！ 卫生条件大幅提高！ 伙食水平也得到改善！ 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业绩，每一个都能让人竖起大拇指。 对于曹卫国成为副主任，拿高工资，工友们已经无话可说，反而认为理所当然。 人家虽然年轻，资历浅，但人家有真本事，业绩好。 凭本事吃饭，靠业绩进步，谁也挑不出毛病！ 四合院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驶进胡同，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 “卫国停一下！” “二大爷有事儿？” 曹卫国刹住自行车，疑惑的看向连呼哧在喘的二大爷。 二大爷道：“卫国，我见你今天从乡下收到了不少熏肉，能不能帮我也弄点儿，不白让你帮忙，我给钱。” 曹卫国诧异道：“二大爷，熏肉可不便宜，你要它做什么？” 二大爷低声道：“我有大用。” 他准备拿着熏肉送礼，打通打通关系，谋一个职位。 二儿子刘光天的话倒是点醒了他。 想要当官可不能一味的埋头苦干。 打好关系也非常重要。 虽然他拉不下脸去巴结曹卫国，但他可以去巴结其他领导啊。 可要巴结领导，那就得有拿得出手的礼物。 领导们有地位，寻常的东西自然看不上。 但熏肉可是稀罕的好东西，要是拎着上门，领导一定喜欢。 曹卫国想了想道：“熏肉虽然不好弄，但二大爷难得开口，我就是跑断腿也帮您找来，不过这熏肉的价钱您也知道，确实不便宜。” 二大爷肉疼道：“我知道熏肉在市面的价钱，我给你5块钱和5斤的肉票，你给我弄4斤就行。” 曹卫国点头道：“成，您等我消息吧。” 二大爷开心道：“那麻烦卫国了，事成了我请你喝酒。” 说完了事情，眼看就到门口了，曹卫国索性推着车走。 二大爷对曹卫国可是一通夸赞。 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曹卫国也不例外。 “卫国回来啦！” “卫国，听说你又办了件大事儿！” “了不起啊！” “你可真有本事！” “卫国能不能帮我家也弄点儿猪肉。” 一进了大院，邻居们眼神的怪怪的，热情的往着跟前儿凑。 显然曹卫国给工厂弄到不少猪肉的消息已经传回四合院。 猪肉这可是紧俏的好东西啊！ 好家伙，这曹卫国一次能搞到几百斤猪肉，本事咋就这么大呢。 听说厂长都当众表扬了曹卫国。 这曹卫国以后的官儿还不得越做越大。 另一边傻柱坐在屋里生着闷气。 曹卫国越是风光，他的心里就越堵得慌。 一大爷皱着眉头说：“这曹卫国的城府深啊，不声不响就办了大事儿。” 傻柱冷哼道：“狗屁的城府，我看他办事儿就是见不得光，要不然干嘛偷偷摸摸。” 这话要是让曹卫国听到，保准会吓曹卫国一跳。 因为他办的事儿的确见不得光。 那些猪肉、猪棒骨、熏肉都是他偷摸放进仓库的，和其他村的东西混在一起。 实际上是把自家的东西卖给轧钢厂。 虽然也没有让轧钢厂吃亏，但是来路不明。 不过，这事儿好像除了傻柱，大概也没有什么人往这个方向考虑。 毕竟猪肉、熏肉可是有钱都很难大量买到的稀缺物资。 曹卫国把猪肉混进去，只是不想白拿采购干事的工资。 真要想赚钱，拿去黑市出售，绝对比卖给轧钢厂赚的多。 轧钢厂的采购价远低于市场价，更低于黑市。 一大爷严肃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曹卫国还不得加倍的整你。” 傻柱梗着脖子：“我可不怕他，一个小人有什么可得意的，我早晚要把他收拾的喊我爷爷。” 一大爷劝解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最起码在你重回轧钢厂前别和曹卫国起冲突，万一他真的让人把你岗位顶了，那你到时候就麻烦了。” 傻柱自信道：“这事儿他想都别想，轧钢厂谁的厨艺有我好？就是他想搞掉我的厨师岗位，杨厂长也不会答应。” 这话一大爷倒也没有反驳，毕竟傻柱的厨艺和杨厂长的关系是明摆着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放弃傻柱。 傻柱只要厨艺不荒废，日子过得差不了。 手艺精湛的厨师可是香饽饽。 一大爷宽慰道：“我知道你厨艺好，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自己心里也要有个数儿，不能总这么冲动。” 傻柱漫不经心道：“知道了。” 说完，傻柱关心的向一大爷询问：“秦姐怎么样了？车间主任还刁难她吗？” 一大爷道：“秦淮茹和贾张氏向曹卫国两口子赔礼后，车间主任就没有再给她派重活儿了，她这一难算是过去了。” 傻柱既开心又愤恨：“那就好，我真担心秦姐在车间受苦，那曹卫国真是太孙子了，居然这么欺负孤儿寡母，这么缺德，迟早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