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吃过晚饭，曹卫国两口子来到中院。 院里的住户已经来了大半儿。 有的坐着，有的站着。 院子的中间放了一个方桌。 中间坐着一大爷，左边儿坐着二大爷，右边儿坐着三大爷。 许大茂冲着曹卫国招手：“卫国。” 曹卫国带着媳妇儿走过去，低声问：“许哥，你准备出多少？” 许大茂道：“五毛，这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要不然就冲棒梗和贾张氏，我一分都不想出。” 曹卫国看了眼媳妇儿：“咱家也出五毛吧。” 宋玉兰心疼的点了下头：“就这样吧，哎，五毛能买十几个鸡蛋呢。” 等人到齐了，一大爷站起来发话： “大家伙儿可能也听说了，咱们院的棒梗腿折了，正在医院治疗。” “考虑到贾家孤儿寡母，生活困难，我和另外两位大爷商量了一下，决定召开这么一个会。” “希望大家帮衬一下贾家，帮一帮棒梗这个孩子。” 三大爷问道：“秦淮茹，棒梗的腿是被打折的，打人的就没赔医药费？” 秦淮茹伤心道：“赔了一些，但根本不够用，两天就花的没剩几毛了。” 三大爷继续问：“那你就不能再去多要些赔偿？” 秦淮茹撒谎道：“那些人说什么也不肯再给了，我是实在没了办法，这才厚着脸皮求大家伙帮忙。” 一大爷严肃道：“三大爷，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知道大家伙儿都不容易，能帮多少全凭心意，” 眼见一大爷出面，三大爷也没了办法。 三大爷笑道：“那是，都是邻里街坊，遇到困难了，能帮我一定帮。” 一大爷环视众人：“邻里之间相互帮助这是传统美德，一家有难众人帮，我希望大家都能对棒梗施以援手，一起帮棒梗这孩子渡过难关。” 二大爷起身道：“邻里互助是善举，我作为咱们院儿的二大爷，自然要做个表率，我捐一块钱！” “好！” “二大爷仗义！” “二大爷都做了表率，那我捐三毛！” “我家条件有限，只能捐一毛！” “我家还欠着外债，只能挤出一毛！” 有了二大爷的表率，其他住户也相继解囊相助。 一个个掏出钱走出去，不舍的放到方桌上。 三大爷忍痛从兜里掏出五毛，颤颤巍巍的放到桌子上。 许大茂拿着五毛钱交给秦淮茹：“秦姐，这是我的心意。” 秦淮茹一双桃花眼泛着水雾：“大茂谢谢你。” 贾张氏鄙夷的撇嘴道：“许大茂，就五毛钱你还好意思说心意？” 这话让许大茂脸色难看，附近的住户同样生气。 五毛钱不算心意？ 那他们捐出去的一毛、三毛是喂了狗了？ 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就算一分钱那也是从自家牙缝里抠出来的。 或多或少都尽了做邻居的人情。 要不然，这钱买棒子面蒸窝头不香吗？ “咳！” 一大爷瞪了一眼贾张氏：“老嫂子，你怎么说话呢？五毛钱可不少了。” 贾张氏也察觉到了不对，连忙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大茂你可别放在心上。” 许大茂脸色难看的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秦淮茹转身离开。 要不是为了讨秦淮茹的欢心，他一分钱都不愿掏。 贾家连老带小都是白眼狼。 曹卫国拿着五毛钱放到桌上，贾张氏登时炸毛了。 贾张氏叫嚷：“曹卫国，你家那么富裕，邻居有困难，你就捐五毛！你也好意思啊！” 一大爷慈祥看向曹卫国：“卫国，院里就数你有出息，工资高，你有能力就多帮帮棒梗。” 贾张氏叫嚷：“是啊，你拿那么高的工资，就不能接济接济困难的邻居，可不能自私的只顾自己享受。” 曹卫国气的脸色发青，直接把五毛钱拿了回去。 “我挣的工资再高那也是我一分一分挣来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管我捐多少钱，那也是我的心意！” “现在就冲着你这副嘴脸，我一分也不想捐了。” 贾张氏满脸狰狞的叫骂：“曹卫国你这个自私冷血的畜生！棒梗被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棒梗也不会被抓，更不会被打折腿！” “我自私？” 曹卫国大声道：“贾张氏，要说真正自私的是你吧？” “你手里有贾东旭的抚恤金，有秦淮茹每月给你的三块养老钱！” “这些钱加起来每月一千也有八百吧！” “可是你呢？” “棒梗是你的亲孙子，你都不管不顾，还让全院捐款！” “要是其他人自家孙子受伤住院，怕是卖房子也会凑出钱吧！” “可你是怎么做到？” “你还好意思说我自私！我看全天下就没有比你自私的人了！” 曹卫国这一番话如同天雷滚滚，震得贾张氏慌乱后退。 全院的住户也是神情大变，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 曹卫国说的对啊！ 贾张氏明明手里有钱，怎么还要捐款！ 尤其是三大爷一家，本就舍不得捐钱。 曹卫国把贾张氏有钱的事情一捅，他们家当场就急了。 三大妈气愤道：“贾张氏你就不要给脸，自己的亲孙子不管，让我们捐钱，你也不怕脚底流脓。” 阎解成叫嚷：“爸，把咱家的钱拿回来，贾家根本不缺钱。” 三大爷顺势就拿回五毛钱，板着脸训斥贾张氏：“贾张氏你好好反省吧，就没有你这么做人的。” “就是！贾张氏你这人也太差劲了！” “你还是不是棒梗的亲奶奶！” “贾家不缺钱，我也不捐了！” 眼见三大爷都把钱拿回去了，其他住户也纷纷跑过去拿回钱。 群情激奋之下，一大爷也不敢阻止。 二大爷见状自然也不愿吃亏，偷摸的把一块钱拿回去。 “不准拿！” “这是我家的钱！” “这是我家的钱！” “老天爷啊！这院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贾张氏想要阻止却被一把推开，然后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嚎叫。 这些钱已经被她视为囊中之物，现在被拿走就好像割她的肉。 秦淮茹也是急的泪珠打转，这可是给她儿子治腿的钱啊。 都怪曹卫国！ 都怪贾张氏！ 为什么要闹出这一出！ 傻柱气冲冲的瞪着曹卫国：“曹卫国，你也冷血了吧，棒梗可还在医院呢！” 一大爷严肃道：“曹卫国，你看看现在，就因为你，这好好的捐款善举被破坏了，棒梗的医药费也没了。” 曹卫国冷着脸道：“一大爷，做善事也要分人分事儿，你这么给贾家张罗，能算是善举吗？” “贾家明明不缺钱，还要邻居捐钱，这和骗钱有什么区别？” “而且我和邻居们可不欠贾家的！” “捐不捐钱全凭自愿！” “你老每月工资九十多块，又工作了这么多年，绝对是咱们院里最有钱的！” “你要是心疼贾家，愿意帮贾家，你就掏钱给棒梗治腿！” 阎解成立刻附和：“对啊，一大爷，你那么有钱，帮棒梗出医药费还不是九牛一毛，就别难为我们这些穷人了。” “是啊！” “一大爷，这捐钱本就是全凭自愿！” “我是不想捐了！” “是贾张氏自私不给棒梗出钱，您要是心疼棒梗，您就给棒梗出钱吧，反正您也不缺钱。” “我家都快断粮了，实在没有闲钱做好事儿了。” 顿时，一大爷被架在火上，整个人气的老脸通红。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抓住一大爷的胳膊：“一大爷，求您帮帮棒梗吧。” 一大爷冷冷的看了一眼曹卫国，认为自己被曹卫国坑了。 “棒梗的医药费我会帮着想办法的！” 当着全院住户的面，一大爷自然不能拒绝，但也不会一口答应。 他的钱可都是养老钱，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给了贾家。 一场捐款闹得虎头蛇尾。 曹卫国哼着小曲，带着媳妇儿回家。 住户们留住了钱，自然也开心。 只要贾张氏、秦淮茹、一大爷和傻柱不开心。 都怨恨曹卫国捣乱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