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清晨，曹卫国在厨房里做馄饨。 面粉加凉水，一点碱和成面团，将整块面分成不超过二吋见方之小块加干面粉。 使用擀面杖擀成薄皮，切成方方正正的片。 拿出一块五花肉切成馅，加入大葱、调味料搅至起胶状，分别做成小肉丸。 做好肉馅，小两口有说有笑的包出一个个元宝形的馄饨。 砂锅里的水烧沸，曹卫国将盖垫上包好的馄饨放进去。 “好香啊！” “卫国，你们两口子弄什么好吃的呢？” 馄饨一下锅，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路过。 曹卫国笑道：“老太太早啊，这不嘴馋了，包了些馄饨。” “馄饨啊！我看看！” 走进屋里的聋老太太闻着香气，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馄饨了。 见了聋老太太的模样，曹卫国笑着盛出一碗馄饨。 “老太太给尝尝味道。” “我尝尝。” 聋老太太满脸笑容的接过碗筷。 “这是肉丸儿的！” “真好吃！” 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大快朵颐。 聋老太太吃的赞不绝口：“卫国，你小子的厨艺可真行。” 曹卫国笑着请聋老太太一起在饭桌坐下。 宋玉兰给聋老太太拿来醋：“老太太，来点儿醋吗？” 聋老太太笑着举起碗：“倒一小点儿。” 宋玉兰给轻轻倒了一点儿，聋老太太吃的更香了。 不得不说，这老太太的胃口真不错。 这一大碗馄饨少说也有二十三四个，一口气全吃了。 聋老太太一脸的回味：“这馄饨可真香。” 曹卫国笑着问：“老太太再来点儿吗？” 聋老太太笑着挥手：“饱了饱了，我怕是午饭都吃不下了。” 曹卫国道：“那您坐着和玉兰聊会儿天，我要上班去了。” 聋老太太道：“你忙去吧。” 曹卫国拿了公文包，推着自行车出了后院。 二大妈在屋里撇嘴：“聋老太太可真行，一大早就去别人家里蹭饭。” 二大爷道：“这老太太是馋的受不了了。” 二大妈道：“这曹卫国还真给那老太太面子，居然留老太太吃饭了。” 二大爷道：“曹卫国这是在收买人心。” 聋老太太在院里不管事儿，但分量可是重的很。 曹卫国要是得到聋老太太的支持，那以后在院里的地位就更高了。 不得不说，二大爷的想法太多了。 曹卫国真没有这个目的。 盛一碗馄饨给聋老太太解馋，对他来说只是随手的事儿。 只是这么一个随手的事儿，却惊动了不少人的心。 尤其是身为道德楷模的一大爷。 他和聋老太太可是最近亲的人。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是他们两口子时常的照顾伺候。 也是因为这事儿，街道和邻居都夸赞他的善良和孝心。 他能坐稳一大爷的位子，与照顾聋老太太也有很大的关系。 可这曹卫国忽然向聋老太太示好。 让一大爷的心里生出一股危机感。 这曹卫国难道是想从他手里“抢走”聋老太太？ 傻柱得知聋老太太在曹卫国家吃早饭。 心里也是大为的惊讶和不舒服。 大骂曹卫国“拍马屁”“装好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轧钢厂 曹卫国按部就班的主持食堂的工作。 至于厂里的明争暗斗，他不闻不问。 但随着杨厂长“学习”归来，厂里的争斗随之加剧。 刘岚：“曹主任，我听说采购科的副主任要调走了。” 李东：“卫国，据说杨厂长要改造车间，把……” 李副厂长和杨厂长斗的热火朝天，上上下下都受到影响。 吃过午饭，于海棠风风火火的跑进办公室。 “曹主任，刚刚上面发来一个通知。” “要组织一个兄弟单位的技术交流会，活动为期一周。” “凭空多处几十张嘴，你这个食堂副主任有的忙咯。” 曹卫国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于海棠，眼中顿时一亮。 于海棠身穿一件黑色西裤，上身是女士蓝白色格子衬衫，脚踩黑亮的小皮鞋。 看到曹卫国在看自己的衣着，于海棠转了一个身，脆生生的笑道： “怎么样，我这么打扮还行吧？” “嗯，不错，干练清爽。” 曹卫国赞赏的点头，紧接着问：“你知道都有哪些兄弟单位会过来吗？” 于海棠见曹卫国没有就她的打扮继续讨论，心中有些失望。 随即自来熟的坐在椅子上，挺直身子清脆的说： “我听说是有配件厂、机修厂、配电厂、钢铁厂……大大小小十几个单位。” 正聊着交流会，食堂主任就找了过来。 然后两人一起去了会议室。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专门召开了一个会议，对交流会的工作进行了安排。 这次交流会是一件大事，由上面的领导牵头。 各单位都选派骨干人员参加，这些个人都是各单位的精英。 各部门都领取了工作任务。 曹卫国的任务是负责交流会期间的工作餐。 会议结束，李副厂长把食堂主任、采购主任、曹卫国叫到办公室。 “这次交流会非常重要，参加的人员有近百人！”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你们要提前做好接待准备。” “是！” “明白！” 让采购主任和食堂主任离开后，李副厂长将一张纸递给曹卫国： “卫国，这是交流会几位主要领导喜好和忌口，你拿去熟悉一下。” 曹卫国恭敬地从李副厂长的手中接过纸。 李副厂长看着恭敬的曹卫国暗自点头。 几次招待领导和兄弟单位，曹卫国做的菜都令人赞不绝口。 至于曹卫国对“其他”工作不积极的事情，李副厂长并是不在意。 曹卫国没有上蹿下跳的参与“其他”工作，而是一心一意做好本职工作。 这种态度让他很喜欢。 他喜欢听话且老实的下属。 既能够按照他的安排进行工作，又不会威胁他的地位和利益。 李副厂长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曹卫国：“卫国，交流会期间你要辛苦些。” 曹卫国急忙掏出打火机给李副厂长点上烟，自己却没有点上烟，而是摆出一副捶手听讲的架势。 领导发烟是表示对自己的亲近，但如果自己不能不知进退。 如果当着领导，点上烟吞烟吐雾，那可就是不知轻重了。 看到曹卫国的举动，李副厂长的心中很是满意。 李副厂长意味深长道：“卫国，对于你的工作能力和成绩，组织是肯定的。” “下一步你要借交流会的机会，把工作做得更加出色。” 曹卫国神情激动的说道：“厂长放心，有了您的肯定和支持，我一定会全力展开工作，不辜负组织和您的期望。” 轧钢厂 曹卫国刚回到办公室，食堂赵主任就找了过来询问。 曹卫国也没有隐瞒，把谈话的内容大致说了下。 “是个好事儿。” 食堂主任：“看来李厂长有意提拔你了。” 曹卫国漫不经心道：“目前这情况就挺好，工作轻松自在。” “你这样贪图安逸可不行。” “你正值年轻，还是要求上进，不像我们都一把年纪。” 食堂主任语重心长道：“卫国老弟，你成分好，有本事，应该积极上进。” 曹卫国笑道：“我啊没什么当官的心思，平平安安的过好自家日子就不错。” 现在安逸舒适的生活，曹卫国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往不往上走，曹卫国并不不在意。 等到对外开放，他去香江欧美捞金岂不更有“钱途”。 正说话的功夫，人事科的胡主任走了进来。 “稀客啊，胡主任快请坐。” 胡主任笑道：“不坐了，我来给你们通个消息。” 赵主任问：“什么消息？” 胡主任道：“杨厂长要让傻柱回厂上班了。” 赵主任脸色不快道：“哼，这杨厂长还真是偏爱傻柱。” 傻柱仗着厨艺好，在厨房里嚣张跋扈。 一直不把他这个食堂主任放在眼里。 在曹卫国转正前，他可没少受傻柱的气。 只因为抓不到傻柱的把柄，再加上杨厂长的庇护。 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听到杨厂长力挺傻柱，他的自然是不痛快。 曹卫国道：“傻柱没少帮杨厂长出力，杨厂长帮他也不意外。” 胡主任低声道：“傻柱复职，那楚金水的岗位就不好办了。” 曹卫国眉头微皱道：“这是个问题。” 楚金水代替的是傻柱的岗位。 曹卫国问：“胡主任，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楚金水尽快转正。” 胡主任摇头道：“不好办，楚金水入职时间太短，而且成分不好，需要时间考察。” 赵主任冷哼道：“傻柱可以回厂，但想要回到厨房没那么容易。” 胡主任说了几句话就离开办公室。 他过来透个消息，也是想卖曹卫国一个好。 他不知道曹卫国和傻柱的仇怨，但楚金水是曹卫国的师兄。 傻柱提前回来，受影响最大的就是楚金水。 胡主任离开后，曹卫国和赵主任商议一番。 最终决定，傻柱回厂挡不住，但回到食堂前必须接受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