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新的一天开始，经过郑重讨论。 正式决定对傻柱做出停职处分，记录档案并通报批评。 傻柱偷窃猪肉的事情，昨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偷窃集体财产且人赃俱获，即便是杨厂长也不敢过分包庇。 听着广播中对傻柱的处分批评，工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傻柱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以前就颠勺颠的厉害，一份菜到手里还不够半分。” “可不是嘛，就因为他颠勺，我可没少挨饿。” “他就是轧钢厂的蛀虫，吸工人血的败类，那些剩菜都被他带回了家。” “剩菜算什么？不知道他还偷了多少好东西。” “要不是曹主任管理了食堂。傻柱还不得把食堂搬空了？” “就该把这个败类送去派出所审讯，让他把之前偷走的东西全吐出来。” “放心吧，就算不去派出所，保卫科也不会轻饶了傻柱。” 傻柱被处罚纯属自作自受，没有一个工人同情，甚至还觉得处罚轻了。 而这个处罚确实是轻了，要不是杨厂长庇护，傻柱铁定会被送派出所。 即便不送派出所，也绝不止停职处分。 按照李副厂长和其他领导的意见，开除傻柱都不过分。 听到傻柱被处分，最开心的当属许大茂。 这家伙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庆祝，走路都哼着欢快的歌儿。 他和傻柱是老对头，被傻柱揍了不知道多少次。 傻柱倒霉了，他比捡了钱还高兴。 曹卫国在办公室和李副厂长讨论着傻柱的事情。 李副厂长板着脸：“要不是老杨偏袒，我这次非得把傻柱开除出厂。” 曹卫国低声道：“厂长，或许留下傻柱更有价值。” 李副厂长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是杨厂长的人，给杨厂长帮了不少忙，招待过不少重要客人。 这也是杨厂长屡次保护傻柱的主要原因。 也是李副厂长想要赶走傻柱的重要原因。 曹卫国低声说：“杨厂长执意对傻柱从轻处罚，那您完全可以利用这点做做文章。” “您甚至可以利用傻柱挑起工人们对杨厂长的不满和愤怒。” “把杨厂长偏袒傻柱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再把傻柱放出去，过段时间再以杨厂长的名义把傻柱调回来……” “以傻柱的记吃不记打的性格，回来后也不会收敛。” “看到傻柱犯了这么大的错，杨厂长还执意偏袒，工人们会怎么想？” 听完曹卫国的话，李副厂长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卫国啊！你这脑子也太灵活了！” “哈哈哈……这个注意好！这个注意妙啊！” “把傻柱这盆脏水泼在老杨的身上，铁定能老杨臭不可闻。” “我们要不要趁热打铁，现在就放了傻柱，激起工人的怒火。” 曹卫国摇头道：“这事不能急，首要的是将消息悄悄放出去。” “就好比放火前堆起木柴，木柴堆的越多，烧起的火才越大。” “而且，也不能轻饶了傻柱。” “他在厨房这些年，可没少把东西拿回家。” “即便要放也要让他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李副厂长眼睛发亮的点头：“对，你说的不错，不能轻饶了傻柱。” 傻柱拿走的东西没有准数，但傻柱已经落在他手里。 让傻柱吐出来多少，那还不是他说的算。 最重要的是，傻柱吐出来的东西，大部分要装进他的口袋。 谈话结束后，利益熏心的李副厂长亲自前往了小黑屋。 不从傻柱身上榨出油水，他可不会罢休。 回到办公室的曹卫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倒不是有意整傻柱，而是利用傻柱收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这两个老家伙让他非常的不爽。 居然还跑到他家里倚老卖老。 狗屎一样的东西！ 就是欠收拾！ 你们不是想找我把傻柱捞出吗？ 那我就帮你们一把！ 至于杨厂长只能说是殃及池鱼，或者说是他送给李副厂长的礼物。 而且按照未来的形势，杨厂长被搬倒是迟早的事情。 四合院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正在给何雨水做工作。 让何雨水去求曹卫国帮忙捞人。 “雨水，柱子是你亲哥。” “你爹抛下你们兄妹离开了京城。” “是柱子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拉扯大。” “现在你哥遭了难，你可不能掉链子。” …… “你去求曹卫国可不能脸皮薄。” “只要曹卫国要是不答应，你就是赖在他家不走。” “如果曹卫国不帮忙，你哥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保卫科的人心狠手辣着呢。” “你不想你哥落个残废，甚至英年早逝吧。” 易中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何雨水眼眶发红。 厂里已经对傻柱做出了处分，可人一直没有放出来。 什么时候放出来，谁也不知道。 甚至傻柱现在是死是活，易中海都不知道。 尤其是想起保卫科的传闻，易中海就心里发凉。 聋老太太更是心急如焚，连吃饭都没了胃口。 没了办法的聋老太太，这才托人把何雨水从学校叫了回来。 易中海也请了半天假，专门做何雨水的工作。 聋老太太在旁边斜着眼：“这人啊要知道感恩，不能当白眼狼，要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何雨水抹了一下眼泪：“老太太我说过不去求曹卫国吗？等他回来了我去求！” 虽然因为秦淮茹的缘故，她和傻柱有了隔阂。 但傻柱毕竟是她亲哥哥，她怎么会见死不救。 聋老太太点头：“好，好，我知道你和柱子一样，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当曹卫国下班回家，何雨水就梨花带雨的跑了过来。 一句话没说，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卫国哥！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哥！” “我妈去世了，我爸不要我了。” “我就哥哥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当孤儿。” 曹卫国急忙扶起瘦弱的何雨水：“雨水，你先起来。” 何雨水今年就要高中毕业了，但瘦的好像竹竿，体重怕是90斤都不到。 曹卫国扶起瘦瘦的何雨水，心里对傻柱更看不上了。 傻柱把吃的都给了秦淮茹，让贾张氏、棒梗吃的白白胖胖。 自己的亲妹妹却是骨瘦如柴，简直是个没心没肺的浑蛋。 “卫国哥，我知道你有本事。”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能帮我，只有你能救我哥。” 何雨水抓着曹卫国的胳膊，泪流满面的泣声哀求。 宋玉兰看着何雨水心生可怜，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傻柱犯下的不是小事儿。 她可怜何雨水，但也不想让自家男人为难。 谁是亲人？谁是外人？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清楚楚。 曹卫国神色纠结道：“雨水你听我说，你哥犯下的错误太恶劣，这件事儿我办不了。” “卫国哥!” “我知道我哥这个经常犯浑，他以前得罪过你。” “但我哥这人不坏，他就是傻。” “你是好人，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帮帮我哥。” “只要你愿意救我哥，我一定会报答你。” “我哥也会牢记你的恩情。” 何雨水也不要脸了，紧紧的抓着曹卫国的胳膊不松手。 只要曹卫国不松口，她就按照易中海说的，打死也不走。 傻柱虽然傻，但那也是血浓于水的亲哥。 即便没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撺掇，她也得尽力救出亲哥。 “哎！” 看着苦苦哀求的何雨水，曹卫国神色为难的叹息： “雨水，我跟你说实话。” “我真的没有能力救出你哥。” “但看着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跟傻柱见一面。” “你也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想办法。” 何雨水松开曹卫国，感激的深深鞠躬： “卫国哥，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好人。” 曹卫国无奈道：“我可不是好人，我就是心疼你，傻柱有福气啊，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妹妹。” “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见你哥。” “谢谢卫国哥，我明天来找你。” 何雨水再次鞠躬，然后抹着眼泪离开。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得知曹卫国松了口，相视一眼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