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轧钢厂的工人们喜气洋洋的带着过节福利回家。 连带着整个院儿的气氛都变得喜庆。 又是鱼又是肉，还有鸡蛋和工业券。 “还是当工人好啊！” “到底是大厂子这待遇就是好。” “铁饭碗就是香。” “这两条鱼少说得有七八斤吧！” “七八斤？这鱼上过秤！十二斤四两！高高的！” “嚯！十二斤！你们厂子的待遇是这个！” 在这个年代，一声“工人老大哥”让人自豪。 所有工厂都属于国家，进厂当工人就能分配住房。 吃饭有粮票、医疗不花钱、收入高、待遇好， 退休不光有退休金，子女还可以顶替。 一句话进了工厂生老病死都不用愁。 而且工人是建设国家的主力军。 从社会公平角度看，干部与工人收入差别极小。 这年代干部除了与工人分工不同外，几乎没有什么特殊。 因为对祖国建设做出杰出贡献，工人甚至比干部更受人尊敬。 一声“工人老大哥”就包含着亲切、感谢和崇拜。 也正是这种氛围和环境，大家都以当工人为荣。 人人崇拜劳模，人人争当标兵。 眼见着轧钢厂的工人带着丰厚的福利回家。 许多在其他单位上班的人，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阎解成拎着福利回到家，牌面都变得的大。 走路抬着头，迈着八字步，那叫一个趾高气昂。 虽然他进厂不久，但福利该有的都有。 尤其他在一线工作，到手的福利比宋玉兰和曹卫国还要多一些。 两条大鲤鱼、两斤的猪肉、一网兜鸡蛋…… 这可是让阎阜贵两口子乐的合不上嘴。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阎解成就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爸！这些东西可是我辛苦挣来的！” “家里这么多人不能白吃！” “一人少说得给我一块两块吧！” “你还要钱！” 一向喜欢算计的阎阜贵当场就急了眼： “老大！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 “有你这么当儿子当大哥的吗？” “孝敬父母、照顾弟弟妹妹！” “这是你应该做的！” “你好意思张口闭口的要钱？”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齐齐看向大哥。 三大妈站在旁边，脸色也不好看。 阎解成拎着东西，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这可是您一直教导我们的。” “您老人家每月可没少冲我要伙食费。” “我吃饭要交钱，你们吃我的东西就不该交钱？” 阎阜贵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你……你这是歪理！” 阎解成拎起东西，笑呵呵的说： “爸，您也别生气，我知道您最讲究公平。” “这些东西我可以给您，但你得按市场价给我钱票。” “要不然你就是处事不公，以后我可不交伙食费了。” 阎阜贵气的脸色发青，盯着东西冷哼： “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做生意都做到家里来了。” “你的东西我家可吃不起。” “你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 “我们晚上继续吃咸菜喝稀粥。” 这鱼、肉、鸡蛋让他按市价买？ 那不是割他的肉放他的血吗？ 休想！ 这东西他还不吃了。 阎解成笑道：“得！你不愿意要有的是人要。” 说完，阎解成拎着东西就出了门。 这可把阎阜贵两口子看到目瞪口呆。 阎家兄妹也是急的瞪眼睛。 他们还指望着能沾沾光，吃几口肉呢。 “于莉！你还站着干嘛啊！” “快把解成拉回来！” “别让外人占了便宜！” 阎阜贵缓过神，冲着于莉叫嚷。 于莉应了声，小跑着追了出去。 家里难得见回荤腥，她也想解解馋。 “你拎着东西去哪儿啊！” 于莉小跑着追到胡同追上阎解成。 阎解成笑着说：“我把东西给周大牙送过去。” 于莉问：“你干嘛把东西送给他啊！” 阎解成得意道：“不是送，是卖，在厂里他就跟我提了。” “他亲戚要给老人做寿，正愁弄不到肉呢。” “正好厂里发福利，他私底下愿意出高价买回去。” 于莉想了想说：“你把东西卖了，回家怎么跟你爸交代。” 阎解成理直气壮道：“跟他交代什么？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 于莉：“这样不好吧，要不你留下一条鱼，多少让爸妈和弟弟妹妹开心开心。” 阎解成没好气的驱赶于莉：“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就别管了，赶紧回家去。” 于莉还像劝说，阎解成拎着东西就走。 心知劝不动阎解成，于莉心情郁闷的回家。 到家把事情一说，可把阎阜贵气的够呛。 三大妈也被气拍大腿，阎家兄妹更是气的跺脚。 等阎解成揣着钱美滋滋的回家，阎阜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把阎解成训的急了眼，摔了筷子就往外走。 “你走！” “翅膀硬了就想单飞了！” “我养儿子养出了个白眼狼！” “你还没秦淮茹有良心！” 阎阜贵气的一通骂，阎解成气呼呼的出了门。 现在他兜里有钱，下馆子照样能吃饱。 阎解成走了，三大妈脸色不善的看向于莉： “吃吃吃！” “就知道吃！” “你说说你！” “工作不行！收拾家务不行！” “连个男人也管不住！” “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于莉气的撂下筷子：“妈！你儿子气着你了，你去找你儿子啊！” “你拿我撒什么火！我可不欠你们阎家的！” “你看看我嫁到阎家后落了什么好！” “住家里要房费，吃饭要交伙食费！” “我这是嫁人还是住店啊！” “嘭！” 三大妈气的拍桌子：“于莉你什么态度！” “干什么什么不行，孩子也生出一个！” “你还有脾气了！” “你当你是公主还是格格啊！” 于莉眼眶发红，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这饭她是吃不下去了。 三大妈摔筷子冷哼：“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阎阜贵阴沉着脸，心里也憋着火气。 他算计来算计去，今天倒被儿子给算计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阎家因为过节福利闹鸡飞狗跳。 刘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刘光天舍不得把过节福利拿出来。 但架不住刘海中的皮带伺候。 一顿皮带炖肉，刘光天立刻老实了。 这让刘海中更加得意。 准备将棍棒之下出孝子的真理贯彻到底。 相比于父慈子孝的阎家。 孤儿寡母的贾家反倒是相当“和谐”。 秦淮茹带着过节福利回来。 贾张氏的老脸笑开了花。 大鱼大肉一扫满脸的阴霾。 对于秦淮茹和易中海不清不楚的事儿。 贾张氏嘴上说的厉害，但心里并怎么在意。 只要秦淮茹能好吃好喝的伺候她。 乖乖的给她养老送终。 别让她吃了苦受了累。 这秦淮茹愿意搞什么搞什么。 这不秦淮茹把清蒸鲤鱼端上桌。 贾张氏立马一口一个好儿媳。 秦京茹交了一毛钱。 这才被准许上桌。 吃着秦淮茹带回来的鱼。 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这工人的待遇也太好了。 过个节还能领到鱼、领到肉…… 这在农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别说领鱼领肉了。 不按时交公粮轻了挨批评重了…… 吃着香喷喷的鱼肉。 秦京茹下定决心打死也不会去种地。 她就是赖在城里扫大街掏粪坑。 也不绝不会农村刨地当农民。 “吃几块儿解解馋得了！” “交了一毛钱还想把整条鱼都吃了啊！” “你也不嫌害臊！” 贾张氏打掉了秦京茹夹鱼的筷子。 气的秦京茹直瞪眼。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便心中有气秦京茹也得别忍着。 “京茹！” “京茹在家吗？” 这时，许大茂在外面叫喊。 秦京茹抬头应了句：“在呢！” 许大茂在院里说：“京茹，我不会做饭。” “你能不能到我家，帮我炖锅鱼啊。” 许大茂哪里是不会做饭。 这就是找借口勾搭秦京茹。 秦京茹也不想在贾家受气。 欣然答应了许大茂： “好啊！炖鱼我擅长！” 秦京茹笑嘻嘻的起身出门。 跟着许大茂就去了后院。 贾张氏呸了一口：“小狐狸精，到了城里就勾搭男人！” 秦淮茹道：“妈！你这说话也太难听了，可别让秦京茹听到。” 贾张氏蛮横道：“听到就听到！老娘还怕她不成！” 秦淮茹吃了一口鱼：“我知道您不怕她。” “可您也得把目光放长远些。” “这许大茂看上了京茹。” “你说俩人要是成了。” “以后咱们就住一个院儿了。” “许大茂家里多富裕您又不是不知道。” “京茹要是嫁给许大茂。” “那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戚加邻居。” “您多给她几个笑脸儿。” “打好了关系。” “以后她能不接济咱家。” 贾张氏一听来了精神：“你说的倒是个理儿。” “没想到这小狐狸精还有两下子。” “这一来就迷晕了许大茂。” “许大茂这放映员可是肥差。” “咱家和许大茂要是成了亲戚。” “那咱家以后可是能沾不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