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曹卫国两口子喜气洋洋的从菜市场回来。 自家男人升官了,必须得好好庆祝。 宋玉兰也大方一回,一手拎着猪肉一手拎着菜。 曹卫国的手里也拎着东西,一手是鸡蛋一手是草鱼。 这让沿途路人看的眼馋,更让街坊四邻眼红, 可眼红也没人敢张嘴,反而舔着脸送上好听的话。 谁让人家曹卫国又升官了呢! 这真是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啊! 人家怎么就混的这么好! 二十出头就当上了副处长! 这还不得拼了命的巴结? 大舅哥激动的满脸发红:“妹夫!你真当上处长了!” 宋玉兰高兴道:“厂里都广播了,这还有假啊!” 曹卫国笑着说:“副的!副的!” 大舅哥宋熊激动的搓手:“副处长也是处长啊!妹夫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自从进了城,宋熊的眼界也放大了。 要不然,他非得说一句妹夫你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官儿。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他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公社会计。 那会计是什么级别? 能跟副处长比? 听那些工友说,他这妹夫放到外面能当县官。 这当时可把宋熊惊呆了! 自己这妹夫难道是天上的星星下凡? 要不然,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从入职后,他就感受到曹卫国的不同非凡。 采购科上上下下都对他可客气。 职工食堂人山人海更让他目瞪口呆。 看了这么多人的饭菜都归他这个妹夫管。 工友说了:你妹夫说吃白菜,食堂就不能做萝卜。 还有下乡采购时,那些村长一听曹卫国是他妹夫,那对他都是另眼相待。 自己不管到哪个村,那都是轻松完成任务。 靠的是他能力强?狗屁! 他自己清楚,那都是靠妹夫的面子! 本以为这妹夫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这妹夫还能更厉害。 这一眨眼的功夫,从科长又升上副处长了! 据说这还是火线提拔,破格提拔……特殊的很。 这上上下下都得有人,一般人可干不成。 曹卫国两口子领着宋熊回院儿,住户们蜂拥而至。 七嘴八舌,争先恐后。 三大爷刚提了句请客就被儿媳妇一把推开。 这时候嚷嚷请客,那不是惹人不高兴嘛! 不同于爱算计的三大爷和阎解成,周桂英可是粗中有细。 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好干! 她知道曹卫国不差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这嚷嚷着让人请客,不管花多少那都是添堵。 曹卫国扫了眼三大爷和一大爷,笑呵呵的敷衍了几句。 宋玉兰大着肚子,曹卫国也不敢让住户往身前拥挤。 随口说了几句,就护着媳妇儿回了家。 到了家里,宋玉兰下厨做饭。 曹卫国跟大舅哥宋熊一起在院里做煤饼。 虽然空间里的煤饼能装几车,但该装装样子还得装一装。 难道天上还能凭空掉下来煤饼? 大舅哥宋熊做起煤饼一个顶俩。 最费力的压煤饼和敲煤饼,对于他来说那跟过家家一样。 二大爷刘海中看到这一幕,立马指使两个好大儿过去帮忙。 刘光天和刘光福撸着袖子跑过来,殷勤的搭手忙活。 敲煤块、铲煤渣、倒水、掺黄土…… 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二大爷刘海中没有搭手,但站在旁边嘴也没闲着。 一个劲儿的恭喜吹捧曹卫国,恨不得把曹卫国夸上天。 什么年少有为! 什么青年才俊! 什么能力出众! 什么绝无仅有! …… 那马屁拍的震天响,让刘光天两兄弟一阵鄙夷。 许大茂拎着两瓶茅台从外面回来,满脸喜气的跑过来:“卫国老弟恭喜你高升!我特意买了两瓶儿好酒给你庆祝庆祝!” 曹卫国笑道:“什么高升啊!就是领导赏识,让我往前挪了一步,不值一提的小事儿,不过,大茂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晚上到我家一起喝点儿。” 许大茂谄媚道:“这还是你的能力强,领导慧眼识珠,要不然全厂上万人怎么就让你肩负重任了呢,有你带领后勤处,我相信轧钢厂的未来将会更加光明,全体职工也会更加的幸福!” 刘海中在旁边叫嚷:“对对对!大茂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须臾,池平安、吕金鹏等年轻人也来的后院儿。 一个个先是恭喜曹卫国晋升,然后争抢着帮忙做煤饼。 当真是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 一千多斤的煤没多大功夫,全被做成了煤饼儿,铺了好大的一片。 这热火朝天的场景,让聋老太太看的满心不忿。 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太,脸色也是阴沉的发黑。 眼见着曹卫国越混越好,他们却沾不到一点儿光。 这种情况让他们的心里说不出的憋闷、难受、气愤。 易中海是一大爷! 聋老太太号称院儿的老祖宗! 两人一文一武掌控四合院,谁家有好事儿不得孝敬他们? 可是自从曹卫国冒尖儿后,往日的光辉一去不复返。 易中海身边名裂,臭了大街。 聋老太太颜面扫地,丢尽了老脸。 现在不管是院里还是街道办,都不再把他们当回事儿。 就那现在来说,曹卫国都不拿正眼瞧他们。 那些年轻人看到俩人,连个招呼都不打。 气死个人啊! 聋老太太回了屋里破口大骂曹卫国没良心。 易中海也批评曹卫国不知道尊老敬老。 俩人都恨不得将曹卫国赶出四合院。 这俩人恨死了曹卫国,但曹卫国根本不拿俩人当回事儿。 做完了煤饼儿,曹卫国邀请一帮子人到了家里。 宋玉兰热情的招待客人,曹卫国亲自下厨加了几个简单的菜。 一帮子人聚在曹家,端起酒杯拿起筷子大吃大喝。 这热闹的动静很开传开,让院里的住户一阵眼热。 三大爷阎阜贵闷闷不乐:“这曹卫国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大爷!请客吃饭居然也不来请我?没良心!枉我以前那么关照他,以后甭想让我帮他办事儿!” 大儿媳撇嘴道:“爸!您可就别自作多情了,人家是轧钢厂的副处长,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人家有什么事能用您帮忙啊?” 阎解成瞪了一眼:“你怎么跟爸说话呢!懂不懂点儿规矩!” 大儿媳一拍桌子:“聊个天儿!我怎么就不懂规矩了!” 媳妇儿一发威,阎解成立马吓得萎了:“我口误口误,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对爸尊重点儿,我爸没自作多情,他可是院儿里的三大爷,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 大儿媳笑道:‘你可拉倒吧!管事大爷是科长啊还是处长啊?行政级别多少啊?那不就是个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三大爷被臊的面红耳赤,饭也不吃下去了,把没吃完的半个窝头放进锅里,气呼呼的走出了屋。 三大妈瞪了眼大儿媳:“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瞧把你爸气的,窝头都没吃完。” 大儿媳低下头嘟囔:“我就是实话实说,谁想到爸这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