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 快下班的时候，一辆小吉普驶进了厂区。 不一会儿，曹卫国夹着公文包坐上了小吉普。 这让傻柱看的一阵眼红，心里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你曹卫国就能混的风生水起？ 凭什么你曹卫国坐办公室，我何雨柱却要扫厕所？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 傻柱盯着远去的小吉普，眼睛红的好像兔子， 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着牙根子，好像要咬人一样。 许大茂碰巧路过，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 “傻柱你这身上也太臭了，不会是吃屎了吧？” 傻柱双眼通红的瞪向许大茂，吓得许大茂急忙后退。 不光是许大茂胆小，实在是傻柱现在的模样太吓人。 “傻柱！我警告你啊！这里可是工厂！”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马让保卫科的处理你！” 许大茂色厉内荏的叫嚷，一边叫嚷还一边后退。 生怕傻柱冲过来哐哐给他两拳。 傻柱冲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啐！孙贼！揍你我都嫌脏了手！” 许大茂人菜瘾大的嘲讽：“我看你是怕了吧！是不是怂了？怕再被抓进保卫科啊？以前你不是挺牛吗？见识了保卫科的厉害 后就变成了怂包软蛋，你啊，就是欺软怕硬，耗子扛枪窝里横！” 傻柱死死地盯着许大茂，那眼神显得阴冷刺骨：“孙贼！你就狂吧！有你倒霉的时候！” 撂下一句狠话，傻柱攥着拳头走向办公楼。 他要找杨厂长帮忙，厕所他实在待够了。 臭烘烘的能熏死人，关键是捞不到丁点儿油水。 这种又苦又穷的日子，他是真的过的够了。 小吉普开了二十多分钟，停在了一处四合院的门口。 司机师傅停好了车，领着曹卫国进了四合院。 “赵厂长！曹处长到了！” 司机进了院儿喊了一声，赵宇初笑容满面的跑出来。 “曹处长欢迎你光临寒舍！” “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快请进！” “赵厂长您实在太客气！” 赵宇初热情的将曹卫国迎进客厅。 一屋子的赵家人带着各种目光看向曹卫国。 其中有一个穿着红色花棉袄，身形健壮，皮肤略黑，梳着两个辫子的姑娘颇为醒目。 不用问，曹卫国只是一看就猜出这个姑娘的名字：赵素春，还有个外号叫“傻春”。 对于这个外号，曹卫国始终不认同。 赵素春绝不是“傻”，她是憨厚淳朴有责任心，一心想要这个家好，为了这个家不要散而竭尽全力，只是有时候好心未必能 得到好报，反而会遭到一些人的埋怨。 “这就是曹处长吧，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快请坐。” “傻老大别愣着了，快给客人沏茶啊！” 留着短发，穿着蓝色棉袄的许敏容笑容和善的招呼曹卫国，同时也没忘了指示站在旁边的赵素春，哪怕当着外人也没有考虑 “傻老大”的称呼是否合适。 赵宇初对此也没有任何不满，笑容满面的为曹卫国介绍家人：“曹处长，这是我爱人，去沏茶的是我大女儿赵素春，这是我 二女儿赵素眠，我三女儿赵素不，我儿子赵素觉，小女儿赵素晓。” 曹卫国彬彬有礼的一一打招呼，几个孩子的态度也各不相同。 赵素眠文静得体，赵素不有些害羞，赵素觉满不在乎，赵素晓有些好奇。 赵素春端着茶水过来，大大咧咧的递过去：“曹处长请喝茶。” 曹卫国起身双手接过茶杯：“谢谢素春。” 赵素春直爽的问：“你多大啊？我觉得你比我还小呢！” 曹卫国温和笑道：“我过了年就二十一了。” 赵素春憨笑道：“那你可真厉害，这么年轻成干部了，你怎么做到的？” 许敏容板着脸喝斥：“傻老大你也太没规矩了，就这么跟客人讲话的吗？快去厨房做饭，少在这儿冒傻气。” 赵素春低着头转身离开，曹卫国笑着说：“许姐没事的，我感觉素春的性格挺好的，朴实直爽让人心里轻松舒服。” 许敏容道：“傻乎乎的有什么好的啊，只会给家里惹祸丢人。” 赵宇初瞪了许敏容一眼：“你说这些做什么，有功夫就去去厨房帮帮老大。” 许敏容脸色不快的去了灶台，要不是有人在非得炒几句不行。 客厅里，赵宇初陪着曹卫国聊天儿，几个孩子插不上话各干各事儿。 倒是赵素眠留在客厅，安静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给曹卫国倒水。 这般的文静乖巧懂事儿，让赵宇初倍感有面子。 赵宇初夹着香烟笑道：“曹处长这次对亏了你帮忙，让我在厂里涨了大脸，我必须得好好谢谢你。” 曹卫国笑道：“赵厂长言重了，这次纯属恰逢其会，我平日就经常下乡，乡亲们也愿意支持我工作，我也想多帮帮乡亲们，那批物资本来是上级领导准备招待外地技术人员，会议结束后有些富余，也是赶巧了，您那个时间点儿找了我，要是晚一点儿那批物资就进了轧钢厂的食堂了。” 赵宇初哈哈大笑：“这就是缘分！我参加工作后没佩服过几个人，但对你我是真的佩服，跟你的工作能力相比，我感觉自己差的太多了，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这时候还不知道挨了多少处分和批评，哪里能得到上级领导的嘉奖。” …… 饭菜做好后，赵宇初邀请曹卫国落座，盛情的倒酒款待。 赵家有封建家长的作风，规矩大的很，赵素春几个孩子都没能上桌。 一大桌子菜只有曹卫国、赵宇初和许敏容三人。 赵家的子女们则是端着菜，在旁边的屋子里另支了张桌子。 赵素眠满脸含笑的说：“这曹处长也太厉害了，那么年轻就当上了副处长，咱们这一片儿最年轻的科长也有三十多岁了吧。” 赵素春端着碗：“副处长怎么了，再大的干部不也是为人民服务么？” 赵素眠没好气道：“要么说你是两半截，你是什么都不懂，还是吃你的饭吧。” 客厅的饭桌上，赵宇初和曹卫国一起喝着汾酒，许敏容因为怀孕胃口不怎么好，但筷子还是忍不住伸向红烧肉。 几杯酒下肚，赵宇初的话越来越多，甚至开始讲起了厂里的斗争，这让曹卫国不敢接话，还是许敏容及时打断。 因为赵宇初不合时宜的几句话，曹卫国也不敢再多喝。 没有吃太久，曹卫国便提出告辞。 他是真怕赵宇初喝多了再冒出几句敏感的话。 而且他也想去赵宇初在风波中的处境，这个人不能深交，以免受到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