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时间如沙，岁月静好…… 曹卫国一面在轧钢厂摸鱼，一面抽空出货。 现在城里风起云涌，但再忙也得吃饭不是？ 日积月累，曹卫国手上的小黄鱼已经多达数千两。 如果曹卫国带着这笔黄金到香江，一出手就能财富自由。 豪宅豪车想买就买！ 除了小黄鱼，曹卫国也没有停止收藏古董文物。 现在这些玩意儿在国内不值钱，但架不住以后会升值，在国外也很有市场。 物以稀为贵，这道理大家伙应该都懂。 现在花钱的地方少，赚钱的路子同样少。 曹卫国只能放长线钓大鱼，不会放弃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刘山、董晓雪两伙人，哪怕风声紧也没有停止活动。 只是将活动区域从城里转移到城外，哪怕是城外也不愁买主，不影响他们出手物资。 水至清则无鱼，统购统销下的私下买卖在所难免。 别说刘山、董晓雪他们干这个，普通小百姓、干部干这个的也不少。 聋老太太卖粮票也不是一次两次，院里的人也大多去过鸽市。 那句话怎么说的？ 贩夫走卒,引车贩浆,自古有之！ 刘山从仓库又拿了一批物资，看着一扇扇猪肉激动的颤抖。 回去后跟小弟一商量，连夜就拉着东西奔了乡下。 曹卫国骑着二八大杠车回到家，李雪正在跟宋玉兰一边聊天一边做衣服。 冬去春来，换衣的季节说到就到。 吕家、许家没有缝纫机，李雪和何文洁时不时就会过来串门。 一是找宋玉兰聊天，一是借用下缝纫机。 宋玉兰也是好客的，跟李雪和何文洁也聊得来。 至于红星四合院的其他邻居，碰着面也就是打个招呼。 自从搬了新家后，曹卫国和宋玉兰都感觉耳朵都清净了。 “回来啦！” “卫国！” 宋玉兰挺着大肚子起身，何文洁和李雪也从缝纫机旁站了起来打招呼。 曹卫国笑道：“何姐、李姐在呢，快坐。” 放下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包糖炒栗子。 “何姐、李姐尝尝。” “糖炒栗子！” “谢谢卫国！” 何文洁和李雪各自抓了几个，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宋玉兰给曹卫国沏了一壶茶：“不是跟你说了少喝点儿了吗？天天喝酒多伤身体啊。” 曹卫国笑道：“嗨，我听话着呢，没多喝，你闻我身上酒味大，其实我就喝了三小杯，” 宋玉兰：“你啊！可别糊弄我。” 曹卫国：“不能！” 宋玉兰给曹卫国倒了杯茶，回到缝纫机旁继续聊天。 曹卫国打开收音机，拿起红宝书（《毛主席语录》）细细品读。 毛主席语录句句真理，篇篇经典，每次读都会有些新的体会。 何文洁瞧了一眼：“要不卫国你能当领导呢，工作那么繁忙，休息的时候还不忘读书。” 曹卫国：“伟人说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 何文洁笑道：“瞧瞧这就是差距，我家那口子还吹自己是文化人呢，我就没见他在家里看过书，要不然也不会混成这副惨样儿，我啊，回去就让他多看书，多长点儿有用的脑子。” “卫国哥！卫国哥在家吗？” 刘光天在院里喊了几声，曹卫国放下书走出去：“光天啊，进来啊。” 刘光天：“不了，天不早了我就不进去了，卫国哥，我有点儿事儿想求你。” 曹卫国：“什么事？” 刘光天：“那个，我想借用你自行车，就用半天。” 曹卫国：“嗨！就这事儿啊，没问题，你推走吧。” 刘光天满脸笑容的鞠躬：“谢谢卫国哥，谢谢卫国哥，明天下班前我一定还您。” 曹卫国：“不急！骑车时注意安全。” 刘光天欢天喜地的推着自行车回到红星四合院。 阎阜贵拦下询问：“光天？这自行车是？怎么瞧着像曹卫国的啊？” 刘光天：“三大爷您这眼神儿够好的啊。” 阎阜贵：“曹卫国的自行车怎么到你手里了？” 刘光天：“我跟卫国哥借的。” 阎阜贵惊讶道：“曹卫国那铁公鸡舍得把自行车借给你？” 刘光天不高兴道：“三大爷您怎么说话呢？我卫国哥大方着呢！再说了，卫国哥那是我哥，对我比我亲哥都亲，借个自行车算什么啊。” 阎阜贵笑道：“是是是！我这纯属口误！” 刘光天推着二八大杠往里走：“天不早了，我得回家勒，三大爷您也早点儿歇着吧。” 阎阜贵盯着刘光天的背影，嘴里小声的嘀咕：“这刘光天什么时候跟曹卫国混到一块儿了。” 转身回了屋，阎阜贵把这事儿跟三大妈念叨了。 三大妈鄙夷道：“这刘光天跟刘海中一样儿，都是趋炎附势的性子，眼瞧着曹卫国发达了，他自然上赶着巴结，你没瞧搬家那天，刘光天忙里忙外，比曹卫国那俩徒弟都卖力，十足一个狗腿子。” 阎阜贵推着眼镜儿：“我倒是觉得这刘光天脑筋挺活泛，前段时间我可是听说了，这刘光天跟着池平安、吕金鹏一块儿给曹卫国去乡下拉货，这一趟少赚不了。” 三大妈：“这事儿我知道，这曹卫国也是个没眼光的，咱家解成、解放不比刘光天、池平安有出息？你说说他有着好事儿怎么就不想着点儿咱家老大、老二。” 阎阜贵：“有出息个屁，这俩小子脑瓜子木，这刘光天还知道给曹卫国拉煤、搬家，你看看这俩小子，不赶着就不会走，什么时候主动帮曹卫国干过活儿？人家曹卫国能用他们倆？·” 三大妈：“怎么着？那还要让咱家儿子跟刘光天一样上赶着去巴结曹卫国？” 阎阜贵：“怎么能说巴结呢？那叫互帮互助，增近邻里感情，曹卫国这人虽然见钱眼开，但人家终归是厂领导，拔根儿汗毛都比平头小百姓的大腿粗，指甲缝儿里油水都比咱家油缸多，让老大、老二多跟曹卫国走动，以后也好多沾点儿光儿，改善一下咱家的生活条件。” 三大妈：“哼！你以前不还说曹卫国不给你面子，咱家不跟曹卫国来往了吗？” 阎阜贵：“此一时彼一时！面子值几个钱？面子能当馒头吃？曹卫国要是每月能给我十斤棒子面，我喊他大爷都成，再说了，我是让老大、老二去和曹卫国走动，他们是一辈儿的人，就应该多走动，搞好关系，以后遇到事儿也好有个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