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曹卫国拎着瓜果蔬菜走进家门,一道丰腴的倩影带着香风跑过来。 “曹卫国同志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轧钢厂找你了。” “雪茹姐什么时候来的,你找我有事儿?” 倩影正是一头干练短发的陈雪茹,脸上的神情充满了焦急。 陈雪茹娇嗔道:“明知故问,没事儿我会干巴巴的等了你一下午。” 曹卫国笑道:“雪茹姐有什么事咱进屋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曹卫国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宋玉娟。 宋玉兰一面倒茶水一面说:“雪茹姐遇到了麻烦,有个臭无赖买了雪茹姐的丝绸却不给钱。” 陈雪茹气呼呼道:“李上油那王八蛋太欺负人了,这是瞧着我家不行勒,就过来趁火打劫,还有范金有那废物,平日里夸夸其谈,说自己认识多少朋友,真遇到了事儿,那些狐朋狗友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能用得上,卫国,现在姐姐无依无靠,已经是走投无路,你可一定要帮帮姐啊。” 曹卫国皱眉道:“李上油,这个名儿怎样没有点儿耳熟啊。” 陈雪茹咬牙切齿道:“这李上油是京城有名儿的无赖,手底下聚着一帮子游手好闲的混子,坑蒙拐骗,偷鸡摸狗,什么事儿缺德他干什么,我这次就是被他给骗了,我从江南进了一批丝绸,那些本来交给伊琳娜的,可谁想中间出了变故,就砸在了手里,范金有在酒桌上认识了李上油,以为这人有门路,就跟李上油说了丝绸的事儿,李上油拍着胸脯说他能帮忙出手,事后只要一成的茶水钱,我琢磨着也不能把丝绸一直压在手里,就把丝绸交给了李上油,没想到这李上油就是个臭无赖,把丝绸卖了之后,提也不提货款的事儿,我们上门要钱,他翻脸不认账。” 曹卫国的手指叩击着桌面:“知道李上油把丝绸卖了多少钱吗?” 陈雪茹:“我花钱从李上油的一个跟班那儿打听到了,卖了一千三百多块。” 宋玉兰惊呼:“一千多块!” 曹卫国想了想说:“明天我带人去你店里,你带我们去找李上油谈一谈。” 陈雪茹激动道:“谢谢卫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事成之后姐姐必有重谢。” 陈雪茹带着笑容离开,曹卫国吃饭后骑车前往了刘山的住处。 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对付李上油这种地痞无赖,光靠嘴讲道理那指定没戏,要想让这种无赖把吃进嘴里的肉吐出来,就得靠拳头。 曹卫国把事情跟刘山说完,刘山拍着胸脯应下,保证让李上油乖乖把钱吐出来,不把李上油治的服服帖帖,他刘山就白混了。 李上油在京城算得上一号人物,手底下的跟班儿也多,但在刘山眼里就是个小瘪三,带着一帮下三滥在街面上讨饭吃,前不久还被一帮小年轻打的抱头鼠窜,还被打断了一只手,更是成了街面上的笑柄。 这么一个小瘪三,刘山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要不是曹卫国亲自吩咐,他都懒得搭理这种小货色。 红星四合院 傻柱端着一盘肉包子走进贾家,棒梗、小当和槐花开心不已,一拥而上把肉包子抢的精光,抓住肉包子狼吞虎咽。 秦淮茹:“慢点儿吃别噎着。” 傻柱:“秦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秦淮茹跟傻柱一起走出屋,棒梗一手抓着一个报纸,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竖起耳朵躲在门后偷听。 傻柱急不可耐的问:“淮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把那件事办了。” 秦淮茹摇头道:“不行,柱子,我想了好几个晚上,这事儿我干不了,而且我劝你也不要再想这事儿了。” 傻柱焦急道:“为什么啊?你是怕事情败露被曹卫国报复吗?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曹卫国他伤害不到你分毫。” 秦淮茹:“柱子!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曹卫国家里时刻都有人,我根本没机会把东西放进他家,而且,曹卫国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他那人奸诈阴险,一肚子坏水,又跟厂领导关系好,咱们就算把东西放到他家里,他恐怕也不会受你威胁,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咱们,柱子,我不是胆小怕事,我是为你着想,不想让你铤而走险,万一这件事办砸了,你这辈子可能都完了,柱子,我真的怕你出事儿,我不想你出事儿。” 秦淮茹到底是良心未泯,没有再去出卖傻柱,还劝说傻柱放弃计划。 她心里到底是记着傻柱的好儿,不愿意看到傻柱被毁掉。 这些年傻柱的接济和帮衬,她没有忘记。 虽然她看不上傻柱,也不想嫁给傻柱,但也不想傻柱家破人亡。 她清楚曹卫国的为人,所以才不想傻柱铤而走险。 傻柱倍受感动道:“淮茹,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是怕我出事儿,我真的很开心,可一大爷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大爷受苦受难,而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吧。” 秦淮茹:“傻柱,帮一大爷那是一定要帮的,但办法有很多,我们没必要那下辈子的生活去冒险,我有孩子要抚养,你也还年轻,我们不能冒险,柱子听我的,放弃吧,而且我已经把那张送子观音烧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我就算不想让你去赌,你要是出了事,我恐怕会哭死在屋里。” 傻柱感动的眼眶都红了:“淮茹!你!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从我妈去世后,只有你这么关心我,淮茹,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我爱护你还来不及呢,我知道你这一切都是为我好,你的好我会记一辈子,等贾张氏回来,我就是跪下了求她,也要让她答应你和我的婚事,我要照顾你一辈子,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秦淮茹道:“柱子你明白就好,我不是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不想看到你出事儿,既然你理解我的心情,那我就放心了,柱子,我们想其他的办法,实在不行我去求曹卫国,一大爷虽然跟曹卫国不对付,但终究是住在一个院多年的邻居,只要咱们拿出足够的诚意,我想他还是能伸出援手的。” 傻柱冷哼道:“他?那个黑心的坏种?求他?那我还不如拎着菜刀去劫狱!他要是能帮忙救一大爷,我何雨柱以后倒立喝尿,他要是有那个好心,我以后不吃馒头了,我改吃大粪,淮茹,你就甭往曹卫国那儿想了,没戏。” 秦淮茹:“那你有什么办法?我能想到的厂领导就只有曹卫国了,除了他还有谁能帮忙救一大爷。” “我啊!” 就在这时,许大茂插着裤兜笑嘻嘻的走过来。 傻柱脸色难看道:“滚一边儿去!老子正烦着呢,别上赶着找揍!” 许大茂贱兮兮道:“傻柱你就是个混蛋,你还想揍我?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厂里的一个小领导了,你不是着急救易中海吗?我就能帮你,不过,要想我帮你,你得拿出求人的态度。” 傻柱瞪着牛眼:“我呸!你猪鼻子里插大葱,装什么象啊,你算什么领导?就你?你算哪根儿葱啊!一边儿凉快去,少在我跟前碍眼。” 许大茂气恼叫嚷:“嘿!傻柱你狗眼看人低是吧!你知道现在易中海关在哪儿吗?你不知道,但我知道,就冲点儿我就比你强!” 傻柱冷哼道:“一大爷关哪儿了?你知道?你糊弄谁啊!我不信!” 许大茂气呼呼道:“易中海现在就关在鼓楼派出所,不信咱俩就打个赌。” 傻柱:“真的?要是一大爷关在鼓楼派出所是真的,我就承认你有两下子,不过,你说你能帮忙救人?我不信,我认为你在吹牛。” 许大茂:“傻柱!你瞧不起谁啊!你当我是你这个废物!爷们儿现在今非昔比了!你认为我是在吹牛是吧,那好,爷们儿还不想掺和你们这点儿破事儿呢。” 秦淮茹一把拉住要走的许大茂:“大茂,你这怎么说两句还急眼了呢,傻柱就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大爷怎么说也是咱们的长辈,你也是一大爷看着长大的,现在一大爷出了事儿,而咱们院儿里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许大茂冷笑:“别!易中海是你们的长辈,可不是我的长辈,他以前可没少帮着傻柱欺负我。” 秦淮茹:“大茂我知道你不是小心眼的人,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等一大爷回来了,我让一大爷给你道歉赔礼,大茂,你帮一把一大爷吧,一大爷以后不会亏待你的,或者你有什么条件,现在就可以开,我们替你跟一大妈说。” 许大茂挑衅的看了眼傻柱:“说真的,我是真不想管易中海的破事儿,但谁让我摊上你们这些邻居了呢,而且,我也得让傻柱瞧瞧,我许大茂就是比他强,易中海的事儿还在调查中,除了那些物证没有找到其他证据,如果你们能拿出一笔钱,我可以帮忙找人打点关系,尽量请厂里的领导给易中海做个担保,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易中海先放回来。” 傻柱抱着胳膊冷笑:“说到底你就是为了钱吧,你直说,要多少?” 许大茂:“这件事儿不小,我也没有准数儿,如果你们要我帮忙,那就先掏一千块,我给你们探探路。” 傻柱:“一千块!许大茂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瞧瞧你这一身贱骨头值一千块吗!” 许大茂:“得!傻柱!就冲你这态度,你就是给我一万块这事儿我也不管了。” 秦淮茹拉着许大茂:“大茂你别理傻柱,他就是个混人,这事儿我去找一大妈说,你等我消息。” 许大茂笑道:“秦淮茹,还是你聪明,识大体,不想傻柱就是个混不吝,我回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许大茂的背影,傻柱闷声闷气道:“淮茹,你相信许大茂?” 秦淮茹没好气道:“那你有别的办法?许大茂再不济也是革委会的人,还是宣传科副主任,他能跟领导说上话。” 秦淮茹没跟傻柱多说,转头就去了找了一大妈。 一大妈听到许大茂能帮忙救易中海,就好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 秦淮茹:“一大妈,许大茂要一千块。” 一大妈泪眼婆娑道:“我给,我明天就找人把房子卖了,我就算砸锅卖铁也得救出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