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四合院 贾张氏黑着脸坐在门口，不过谁路过都要被她瞪一眼，好像天底下所有人都欠了她的钱。 “大孙子你过来。” 快到中午饭点儿的时候，棒梗一瘸一拐的从外面回来，贾张氏看到后立马换上笑脸。 棒梗冷着脸的走到贾张氏跟前：“喊我啥事儿？” 贾张氏一脸伤心的抹着眼角：“大孙子，你爷爷、你爸爸走得早，这世上奶奶就和你最亲了……” 棒梗不耐烦的打断贾张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回家吃饭。” 贾张氏伤心的一把抓住棒梗的手，眼泪汪汪的哭诉：“大孙子，全院的人都欺负奶奶也就算了，就连你妹妹小当也欺负奶奶，那赔钱货居然敢当着人骂奶奶是老不死的，简直是大逆不道啊她，大孙子，你可是奶奶的亲孙子，你可得为奶奶出气啊。” 棒梗嗤笑道：“你偷摸把小当的皮鞋卖了，你还好意思说小当欺负你？你这脸皮可真厚。”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可笑又客气，清明节那天，小当难得回趟家，还给家里买了猪肉和白面，包了猪肉大葱的饺子，贾张氏拽着易中海厚着脸皮过来蹭饭不说，趁着晚上睡觉的功夫，偷走了小当的皮鞋，一大早跑出去给卖了。 那可是小当花了小半个月工资买的皮鞋，宝贝的平时都舍不得钱，一觉醒来皮鞋丢了，小当急的满屋翻找，可是到处都找不到，让她不禁怀疑是棒梗偷了皮鞋，毕竟棒梗有前科。 心急之下小当拉着棒梗质问，棒梗没做过当然不认，顿时两人个在屋里大吵起来，秦淮茹见状连忙劝说，急的直掉眼泪，怎么能因为一双皮鞋闹得兄妹反目。 就在这个乱哄哄的时候，三大妈来到贾家，把早上碰巧看到贾张氏在黑市卖鞋的事儿告诉了小当。 这一下真相大白，小当气的找到贾张氏，喊着让贾张氏赔她皮鞋。 “你个赔钱货还要反了天啊！” “不要脸的贱蹄子！” “你一个月多少工资？你买得起皮鞋吗？那皮鞋是好来的吗？” “我一看你那皮鞋就知道它不干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曹卫国的那点儿破事儿。” “你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我贾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可贾张氏能受得了这个气，抬手就给了小当一个大嘴巴，满口的污言秽语，骂的小当无地自容，气的泪流满面，也让满院的邻居目瞪口呆，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小当继承了秦淮茹和贾东旭的优点，长大后出落的漂亮俏丽，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身段儿有身段儿，一把当儿的小伙子都想跟小当搞对象，不少媒婆也抢着给小当做媒。 可这小当本来就眼光高，成了食品厂的正式职工后那更是恨不得把眼睛长到头顶上，街坊四邻和媒婆给她介绍一堆对象，愣是一个都瞧不上，反而隔三差五的跑去曹卫国家干活儿，还有邻居看到过小当从曹卫国的汽车上下来……这一来二去就传出了风言风语，这会儿贾张氏这个当奶奶的公然叫骂，更让大家伙心生怀疑。 二大妈在旁边嘟囔：“我说呢，那么多小伙子，这小当一个都看不上，合着是有人儿了。” 刘光天低声道：“妈别胡说，让卫国哥听到了不好。” 现在这刘光天没有工作，全靠着给曹卫国跑腿儿挣饭吃，要是让曹卫国知道他老妈背后嚼舌根，那以后在曹卫国那儿还能有他的饭吃？ 二大妈没好气道：“怎么了？就许他做，不许人说啊。” 刘光天急声道：“妈呀，您可是我亲妈，我求您别说了，您不知道我现在是靠着卫国哥吃饭啊，怎么着，你是想看着我饿死啊。” 二大妈嫌弃瞪了他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那曹卫国是你爹啊，你就这么怕他，丢不丢人。” 刘光天：“穷死饿死才丢人。” 有刘光天这层关系，二大妈不嘟囔了，但其他的邻居可没什么顾忌，七嘴八舌的“小声”嘀咕，气的小当抹着眼泪逃离四合院。 小当走了后，贾张氏还在那儿不依不饶，嘴里一个劲儿的骂小当不孝，骂小当是赔钱货、浪蹄子、白眼狼……长大了不知道孝敬奶奶，就会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什么吃里扒外,什么水性杨花……反正是怎么难听怎么骂，秦淮茹和易中海俩人劝都劝不住。 这不骂还不解气，贾张氏还要撺掇棒梗去收拾小当：“大孙子，奶奶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咱贾家的独苗，那小当是个赔钱货，早晚都是要嫁人的，现在咱们要是不把她管的服服帖帖，以后她还能记着家里？眼里还能有你这个哥哥？有我这个奶奶？” 棒梗冷笑道：“为了我好？你可拉倒吧，你就是为了你自个儿。” 贾张氏生气道：“你这怂孩子，怎么不识好歹啊，奶奶怎么就为了自个儿了，奶奶白疼了你那么多年，你忘了奶奶把好吃的都留给你了。” 棒梗：“呵呵，都留给我？我记得我翻墙摔断了腿，我妈炖了鸡汤，我问问你，那鸡肉鸡汤都进了谁的肚子？还有过年的时候那些奶糖、罐头都去了哪儿？” 贾张氏脸红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奶奶怎么听不懂？” 棒梗冷笑：“你岁数大了，记性不好，听不懂就算了，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去吃饭了，你也赶紧回家陪易老狗用膳吧，别让易老狗等急了。” “棒梗你站着！” 贾张氏声色俱厉道：“你这死孩子怎么就分不清好赖人呢，我是你亲奶奶，奶奶能害你吗？你听奶奶跟你说，奶奶让你去收拾小当，不是为了出气那么简单，那是为了你的将来，你知不知道小当跟曹卫国好上了。” “你别胡说！” 棒梗瞪着贾张氏道：“小当才二十，那曹卫国都三十多了，俩人差着十多岁，小当怎么可能跟那个王八蛋在一块儿。” 贾张氏煞有其事道：“你啊你，小时候那么聪明，怎么长大了这么糊涂，差着十多岁怎么了？你看看这城里的老夫少妻少吗？再说了，那曹卫国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想往他身上贴的小姑娘多得是，那你说，那些小姑娘里怎么就不能有小当？” 要说这老夫少妻，在建国初期尤其是刚解放那阵儿，可是太多太多了。 那个时候大量的男人战死沙场，全国各地男多女少，而在解放后，部队里的单身男子最多，条件也最好，自然成为单身女性的追捧，尤其是那些单身军官，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架不住人家“劳苦功高”，有贡献有身份有地位，比那些小年轻更抢手，大龄男子娶二十来岁、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的比比皆是。 听到贾张氏的话，棒梗也不由得迟疑。 难道小当真的跟曹卫国有那种关系？ 可恶！ 为什么？ 小当能看得上大她十几岁的曹卫国？ 难道就因为曹卫国有权有势？ 如果小当真的跟曹卫国在一起了，那自己要不要喊曹卫国一声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