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节后

丰城区行政大楼

保卫干事心情忐忑的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去解开一个蛇皮袋。

“好臭！”

“真他娘恶心！”

“谁这么缺德啊！”

“里面有封信！”

“这是！举报信！”

“事儿大了！”

“你们看着这儿！”

保卫干事拿着举报信，火急火燎的交给了科长，科长又转交副区长。

随后，副区长领着大部队来到大门口，指着蛇皮袋询问门卫：“看到是什么人扔的了吗？最近有什么可疑人员靠近吗？”

门卫使劲的摇头。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副区长丁建南看着蛇皮袋里的羊羔，闻着那腐烂的尸臭，强忍住呕吐的感觉，黑着脸下达了一查到底的指示。

经过层层的调查、问询，一名环卫工人告知了一个重要情报，凌晨四点的时候，有一个戴着口罩的老头拎着蛇皮袋路过……

就在此时，一个年轻办事员满头大汗的找到丁建南，手里拿着一封信：“丁区长，有信！举报信！”

丁建南脸色一变，第二封举报信！

另一位副区长周德文询问：“谁送来的？”

办事员摇头：“不知道，匿名投递。”

丁建南打开信，一字一句的读。

周德文压着嗓子问：“写了什么？”

丁建南脸色难看的把信递给周德文：“署名是‘丰城群众’，与上一封信差不多，还是举报造纸厂的污水排放，不过这里面还指出了造纸厂老板涉险官商勾结，里面指名道姓的举报了数名公社干部，还有水务局的某位领导。“

周德文面色沉重，把举报信仔细看了好几遍：“这个问题很严重也很敏感，麒麟造纸厂是合资企业，还是丰城的重点企业，丰城的纳税大户，水务局的那位据说即将调任市委，而且他的老领导，老丁你应该很熟悉，他可是……不好说啊。”

丁建南看向一位处长：“红安公社的水质检测过吗？”

孙处长一脸苦涩的说：“检测过，水质确实有些问题，排污问题应该是存在，但具体是什么程度，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麒麟造纸厂很不配合。”

周德文的手指叩击着桌面：“污染！不好说啊。”

丁建南：“两封信送到了区里，还给咱们送来一只羊羔，对方的态度很坚决。”

周德文忧心忡忡：“这件事要么不大，要么不小，如果揭开这层纸，下面不知道会倒下多少人。”

丁建南：“污染和发展是一对孪生兄弟，一个破坏自然环境，一个带来经济效益。”

周德文：“下一步的工作我们怎么展开？”

丁建南想了想说：“我先去市委一趟，不能不打招呼，但我们也不能干坐着，要不然老百姓会对我们失去信心的，派人去实地考察，记住是考察。”

周德文：“明白。”

外贸大楼

一场工作会议结束，大礼堂鸦雀无声。

叶老和陈大姐对视一眼，但谁也没有说话，大家心知肚明。

反对意见来势汹汹！

要环境还是要经济……这个抉择很艰难。

叶老眉头紧锁，陈大姐沉默不语。

午餐结束后，叶老把曹卫国单独喊到花园。

叶老：“卫国同志，你对今天的工作议题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