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胜元食品厂
办公室里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你说说,现在怎么搞吧。
油头粉面的张胜元愤怒的拍着桌子,红着脸大声叫喊。
面前的两个人相互看看,几秒钟后,还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说话了:老板,我们现在只能去外省采购,还有和南方的客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延迟几天发货。
他一边说话一边关注着张胜元的脸色。
商量?你以为南方的客户是小商小贩吗?会那么好说话吗?”
“你说延迟就延迟?”
“合同?你懂不懂什么是合同?”
“不能按时发货,那是要付违约金的!”
“这个钱你掏还是我掏?”
张胜元扯着嗓子咆哮,一双眼睛急的发红。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就是在和秦京茹见面的第二天,出事儿了!
本该送过来的五吨白糖没了!
没了白糖怎么生产?
饼干不放糖?
还是罐头不放糖?
还是奶糖里不放糖?
张胜元的世界突然之间仿佛崩塌了。
原材料断了,生产线停滞不前,那些等待完成的订单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提醒他,每一天的停滞都是真金白银的损失。
他心急如焚,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口中骂骂咧咧。
两个副总站在一旁,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两个是怎么做事的?”
“废物!”
“养着你们还不如养两头猪!”
张胜元怒火中烧,手指几乎戳到了两位副总的鼻梁上:“现在怎么办?客户那边怎么交代?”
副总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张胜元气急败坏地挥手让他们离开,自己则立刻拿起电话,开始疯狂地拨打各种关系网。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因为不管他怎么努力,农垦集团的刘总始终不肯松口。
“刘总,您就行行好,我这边的订单真的等不及了。”
张胜元几乎是哀求道。
刘总的回答始终如一:“张总,真的没办法,生产车间出了问题,糖就是没有了,你等十天半个月,到时候你要多少有多少,不要急嘛。”
十天半个月?
黄花菜都凉了!
张胜元心中烦躁,想到那巨额的违约金,头都要炸了。
他不甘心,继续打电话,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能够找到一条出路。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农垦集团有糖,只是他的份额被莫名其妙地转给了沁馨公司。
张胜元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疑惑。
沁馨公司!
秦京茹?
他二话不说,冲出办公室,驱车直奔农垦集团。
在刘总的办公室里,他几乎是咆哮着质问:“为什么我的份额会给秦京茹?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
刘总异常的平静,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张总,这是上级领导的指示,我一个小卒子也没有办法。”
“上级领导?哪个上级!谁!”
张胜元几乎是吼了出来。
“张总,这是集团内部的事务,还关系着上级领导。”
刘总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你就不要为难我了,这次就当是买一个教训吧。”
张胜元如遭雷击,他也在体制里混过,哪里听不出刘总的话外之音。
他这是得罪人了!
可是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秦京茹吗?
不应该啊!
自己只是追求她,又没有用什么手段。
买卖不成仁义在,她至于吗?
再说了,她有这么大的能量?
浑浑噩噩地离开农垦集团,张胜元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牢牢困住,好像网中之鱼,无法挣脱。
回到家中,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大鹏展翅”四个字。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刘总的话,心中充满了疑惑、愤怒和无助。
“我究竟得罪了谁?”
他喃喃自语,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难道我就这样任人摆布吗?”
不!
张胜元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不能就这样放弃!
胜元公司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