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晋,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司徒晋前来保释我的时候,我忍不住低吼。
“你自己心里清楚!”司徒晋似笑非笑。
“我不清楚!”
“沈安安,对你打我一事我不仅既往不咎还给你找了份活少钱多的兼职,你怎么不知好歹?”
“我被关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
此刻的我,已经失去理智了。
司徒晋和凤青鸾,简直就是一对疯子。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们居然还能当成没事人一样继续完成婚礼。
这癫公癫婆,简直天生一对。
仔细端详,发现项圈内部有很多看不懂的怪异符号。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司徒晋皱眉。
“我原本只是找借口糊弄你,免得你再过来烦我。没想到随随便便教你几下,你就能认出这么多古梵文。算了!我不睡了!我冒着诈尸的风险也要把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你!”
“干嘛啊?”尸教授抬起黑眼圈望我。
原本我是对学习丝毫不感兴趣的!
“我之前警告过你的!”司徒晋冷下脸,“这回也是一样!做我助手,咱们只谈工作不谈情。如果你再敢拒绝我,下场连我都不好收拾。”
“拜蝾螈为主,求再生之力,枯骨生肌,异首相连,相辅相成,死而复生。”
“我找人翻译出了项圈里的古梵文,喏!”
回去后,我在网上一番搜索。
我的视线左顾右盼,最后落在了一个项圈上。
“这个世界上会梵文的可能数不胜数,但能看得懂古梵文的却寥寥无几!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要想跟我学,我就教你!否则,没门!”
顿时,我激动起来。
正想补个觉,余光却在无意间扫过照片的瞬间顿了顿。
我在停尸房点完名后,心事重重的拿出手机。
实在是不想跟司徒晋辩驳了,于是我主动岔开话题。
尸体冻的本来就梆硬,后来更是挪也挪不动。
在其他尸体的合力下,这才塞回了停尸柜。
他急忙爬出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那些专家口中的学者不会就是尸教授吧?
“我在网上查的!”我信口胡言道。
“学梵文呢?”尸教授瓮声瓮气的开口。
这两个符号尸教授好像教过我,应该是四脚蛇。
“你爱去不去!反正不关我的事!”
诈尸?
但是,答案各种各样。
说到这,尸教授错愕的望着我。
知识分子都是这么古怪的吗?
算了,学就学!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司徒晋的眸子忽然沉了下来,“所以你对我还有眷念是不是?”
“咦,你对古梵文感兴趣?”尸教授笑了起来,“那我教你啊!”
那项圈我见过,正是何魁脖子上带的那个。
“不!”尸教授摇头,“四脚鱼是民间的叫法,它真正的学名是蝾螈。而蝾螈是一种再生能力极强的动物,这正好对应了这!这不是无尽的生命,而是不断衍生。”
乖乖勒!
我居然能看懂这么多!
想都没想,我冲进停尸房。
“高手在民间嘛!”我打起了哈哈,“总之这翻译过来大概的意思是,有人借助蝾螈再生的力量,完成了换头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估计只有凤家的人才明白怎么回事,毕竟他们最擅长歪门邪道。”
“你不仅认出了全部的古梵文,还将上面的译意精进简化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原本我就怂,现在更害怕了。
尸教授在上面说的口若悬河,我在下面听的连连打盹。
“带我看何魁的尸体!”
“起来继续教我!”我激动道,“我好像认识古梵文了!”
笑死!
该死!
原来这些符号是古梵文!
准确而言,只有脑袋是何魁的。
“教授,你本来就是死的!”
再次拿起照片的时候,我终于看懂了上面的文字。
“我可没说!但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的工作就是法医,从小到大的志愿就是伸张正义!”
“你……”
“去哪?”
说到这,司徒晋停顿一下。
他没了之前的吊儿郎当,而是认认真真的教我。
停尸房是教室,墙壁当画板。
“你找谁翻译的?”司徒晋狐疑的打量我,“我找了几个专家连天带夜的翻译,也没有翻译出完整的句子。他们说最擅长古梵文的那位学者已经失踪了,他们虽然毕生都在研究古梵文,但只是学了皮毛而已。”
“跟我走!”
“据我所知,一般换头术只在动物的身上进行。先是家禽,再是哺乳动物。到人的时候,只能用尸体。因为活人换头,那是不人道的。”
尸教授打了一个哈欠,便拽开自己的停尸柜。
在清冷的无影灯下,我看到了尸首分家的何魁。